驾驶员老徐师傅对车老板和副驾驶的起身动作，全然不顾。一个劲驾驶汽车，脚踩油门速度越来越快。车老板突然想起徐师傅
咋晚催他睡觉时说的话：“老板，你打麻将玩玩也就算了。现在都凌晨三点了，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要起床开车。你是拉客赚钱
要紧呢，还是打麻将要紧？我这几天可累坏了，一天两趟，我一个人相当于单片独包一次，身体吃不消啊！”
可是，因为照顾运管站的这些人得罪不起，三个人，个个想赢，正在兴头上。车老板已经输掉两万多块，可这些人还是不肯撒
手。唉，车老板明知道徐师傅为自己好，为了顾及运管站领导面子，车老板还是对着徐师傅挥挥手：“哎，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
板？你睡你的觉得了，干嘛管起我来了。”车老板对着徐师傅挤挤眼，意在要他配合一下，赶快去休息。
可徐师傅一听车老板的话，心里凉凉地。心里想，车子停一天多少损失又不关我老徐的事，你说我这张嘴是不是犯贱啊！人家
财大气粗，我去扯这趟浑水干啥？于是，徐师傅气呼呼地上床睡觉。知道凌晨我都把钟，徐师傅继续呼呼大睡。直到副驾驶来叫
醒他，徐师傅才喃喃自语道：“哦，麻烦你转告老板，我今天实在不能再连续开车了。一夜就没合眼，现在给我睡一觉，算我请
假行吗？”
副驾驶小隋听了徐师傅的话有些懵圈，徐师傅和自己各开一半，一天往返两趟海东市。他这停下来休息，除非车老板顶上。否
则，这大客车没办法上路跑。要知道，驾驶员疲劳驾驶，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车老板和驾驶员又不是不知道。所以，副驾驶吓
得腿发软。他来到车老板床前，发现车老板一个人早就上路大客车。
原来，打麻将结束，车老板直接打开车门，睡到汽车上。他知道，直接跟车睡觉绝对没问题。反正开车子有徐师傅和小隋，自
己只不过跟跟班而已。至于徐师傅最近几天身体状况与日俱下，车老板才不管这一套。我给你工资，你就得为我效劳，车老板的
一贯作风就是这样。他万万没想到徐师傅今天给他脸色，所以，刚刚睡在驾驶员后排的车老板，正欲睡下。
副驾驶小隋急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讨好卖情的对车老板说：“老板，徐师傅说今天心情不好。他要我转告你，他今天休息，让
你算他请假。”说完，副驾驶显得特别殷勤，开始每天两次的早晨车辆启动前的安全检查。至于车老板怎么想，副驾驶小隋也不
予理会，尽管自己忙自己的去了。车老板一听副驾驶小隋的话，一骨录从座位上跃起。
我去，那还了得！我大客车停一天损失是小，顾客每天两趟，一来一去。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停下来，客运站也不放过我车老板
不是。他气呼呼地来到徐师傅宿舍：“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个埋头沉睡的徐师傅立刻叫醒。满以为可以放心睡
一觉的徐师傅，由于受到打麻将的影响，一夜似睡非睡，昏昏沉沉。这一会，刚好睡得正酣。
悻悻不快的徐师傅打开房门，嘴里喃喃地对着门口说：“啊哟，睡个好觉咋就这么难呢？我不说让你给老板交代一下吗？我今
天不上班，随便他扣多少工资，我不在乎还不行吗？”气呼呼地“啪”一下打开房门。他以为是副驾驶来催他上班，所以才说了
刚才一番话。出乎意料的是，小师傅没想到慧思车老板亲自来找自己。早知道是车老板亲自来找自己，小师傅也不可能说出刚才
那一番话。
所以，泼水难收。车老板原本就在气头上，巧不巧正好听到徐师傅这样的一番话，心里那股车老板脾气顿时别点燃。他冲着徐
师傅大声吼道：“我说徐新年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想干你早说啊！我又不是找不到驾驶员。再说了，哪有你说停下来休息，就停
下来休息地呀？要我这车老板是干什么的呀，是给你老徐打工的是吧？”
徐师傅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来，他望一眼车老板，没有冷冷地对车老板说：“哦哦，当然你是老板。这样吧，干到这个月底，
我辞职总算行了对得起你了吧？我实在是吃不下了，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婆孩子都不让我干了。算是我对不起你，弟兄们一场，
我是心胸志短，望尘莫及啦！”小师傅动作缓慢，慢悠悠的穿起衣服。
车老板见徐师傅起床了，也就没说啥。心里想借机教训徐师傅几句，唯恐看到徐师傅年长自己三五岁，也就咽下到嗓子里的话
。毕竟驾驶员带着情绪开车，是每一个车老板特别忌讳的事。于是，他点点头：“哦......下个月我能找到驾驶员，你就走。如
果找不到的话，请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弟兄们，好来好去，大家图个开心。”
徐师傅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走上大客车。而这一会，副驾驶小隋已经将大客车出车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汽车已经发
动预热。徐师傅按道理应该洗漱完毕，可是，今天他推着一副疲倦的身躯，从宿舍走到大客车上，也不过区区三百多名远距离。
徐师傅居然打了四五个哈气。很明显，他睡眠不足。
关键是，徐师傅最近家里出点事。老太婆被查出乳腺增生，实质上是医生给她老婆的一句安慰话。姑娘告诉自己，她妈妈得的
是乳腺癌。咋天徐师傅才得到消息。噩耗传来，徐师傅精神崩溃。所以，最近两天，徐师傅突然间绵绵羊羊总是想睡觉。一方面
来自老太婆乳腺癌对他的打击。一辈子下来，老太婆跟着他没少吃苦。
自己从部队退伍回来，被哪怕在客运公司上班。幸亏，自己在部队学了一手驾驶员的好伙计，刚好被地方政府单位用上。对徐
师傅来说，算是红日高照，谢天谢地。一家子在市区买了房子，儿子结婚，姑娘出嫁，总算是首尾全了。对上，徐师傅三年前送
走了年过八十的老父亲。两年后，又送走了七十有八的老母亲。
也算是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儿女。如今，小孙子才四岁。正是需要老太婆帮忙带孩子的关键时刻，突然间老太婆身体从现
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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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师傅亚历山大。事有凑巧，这两天车老板忙于应酬，因为，每年年关岁末，运管处总要找点小理由。意在年关送礼，意
思意思。所以，徐师傅和副驾驶也忙于奔波。加之回家过春节的人，陆陆续续返回。
大客车忙，人更忙，车老板当然比任何人都忙。每一年的开春和年底，是车老板赚钱花钱的关键。对普通家庭来说，年关虽然
吃不交穿不愁，可亲人相聚，大团圆的日子，也是每家每户开支消费最巅峰的时候。你说，徐师傅家居然传出老太婆得了乳腺癌
这么个不尽人意的消息，徐师傅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原本，自己好心好意提醒老板打麻将不要太晚，以免影响第二天出车。结果，不但没有得到老板肯定，反倒引起老板在别人面
前数落自己一通。固然，他知道老板对着他挤挤眼，意在做样子给运管处人看，希望得到徐师傅谅解、配合。但徐师傅心情原本
不好，再加上老板当着人的面，对自己责怪。心里总归有点惴惴不安，哪怕老板不是行为故意。
这也就罢了，未曾想，徐师傅被老板板着面孔叫起来，硬着头皮上班，却破屋破房偏偏又遇上暴风雨。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
牙呀！大客车开出两个小时不到，遭遇中年男子强行要求停车小便。高速公路，明知道不可为。一车子人，除了裘悯娘俩，以及
她婆婆和爸爸妈妈没讲话，其余人等，一个个对着徐师傅大喊大叫。
而坐在车上的副驾驶和车老板，两个人都呼呼入睡。尽管所有人都知道驾驶员也是给老板打工，却偏偏一个个对着驾驶员吹胡
子瞪眼睛，徐师傅倍感委屈。幸亏有了裘悯娘俩的打抱不平，挡住中年男子和起哄的剩客。要不然，驾驶员老徐一准挨揍。事情
还没有结束，车老板醒来也不知道给人们一个解释。反倒命令驾驶员老徐停车，好人他做了，徐师傅落得个恶人名。
怒火中烧的徐师傅，接二连三的遭受不公平待遇，醒来充满委屈。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老太婆抱着胸部，在医院病床上的呻吟
，他懊悔急了。说是老太婆，其实，那是徐师傅对妻子的爱称，他可是响当当的部队首长的千金。自己再做师长警卫员的时候，
由于经常出入首长家里，所以，和首长在护士办的女儿经常接触频繁。日久生情，加上徐师傅人不但长得帅气，而且勤快。
终于，在自己转业的前夕，两个人确定关系。在徐师傅安排在公交公司上班的第二年，李晓芳从部队护士办转业在市第一人民
医院。当然，和徐师傅在一个城市的工作安排，肯定是李晓芳爸妈疏通关系，才将她们俩结合在一起。到此，两个有情人终于修
成正果。九六年的十月一号，两个人在市区水天堂饭店，举行隆中对结婚仪式。
可以说，李晓芳嫁给徐师傅，纯净是看上徐师傅人品。如果以李晓芳当时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比徐师傅条件优越干部子弟
。这一点，令徐师傅一辈子对李晓芳感觉愧疚。为了报答李晓芳的忠贞不渝的爱情，徐师傅日夜加班加点，为的是让李晓芳过上
好日子。这一点，李晓芳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夫妻俩恩恩爱爱，以苦为乐。一家人其乐融融，也不番于比别人缺少什么。
现在，自己心爱一辈子的女人，正好在自己该退休享福的年纪，突然被查出得了乳腺癌。让一直对李晓芳心存感激的徐师傅，
生不如死。当然，李晓芳也没想到，厄运会如此笼罩自己的人生。你说她出生朱门，却找到向徐师傅这样爱惜她比爱惜自己生命
还要重要的丈夫，李晓芳没有什么遗憾。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不能于徐师傅白头到老。
可以说，徐师傅内心的苦楚，是任何人不能理解。受别人委屈说明不了什么，只是徐师傅近些日内心特别纠结。在老板和副驾
驶感觉徐师傅不对劲的情况下，他们俩同时走向徐师傅。可是已经迟了，生念具毁的徐师傅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是李晓芳弃她而
去的万念俱灰。以及，满车子人对他恶语相加。再加上老板的不理解，副驾驶同事的冷眼旁观。
所有这些，都令徐师傅对他们的痛恨和愤怒。“徐师傅，车子我来开吧，你去后边歇一会。”副驾驶已经站到徐师傅身后，车
老板就站在副驾驶的身后。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徐师傅没有半点将大客车减速的意思。副驾驶小隋见徐师傅没有给他开车的
意愿，便望着车老板。那意思仿佛在对老板说：徐师傅不让你让我怎么办。他同时对着车老板做出一双手分别向左右两边一摊的
样子。
那意思就是在告诉车老板：老板你看到了哦，不怪我对徐师傅关照不够喔。你看他，惹都不惹我。车老板当然明白副驾驶的眼
神，包括他的肢体语言。只是徐师傅疯子一般的猛踩油门，他抬头一看，前面二百米处，就是一座大桥。一个不祥的预兆，一刹
那在车老板脑海里闪现：“不好......”
车老板扑向徐师傅，可是，这一切都晚了。徐师傅猛打方向盘，只见大客车像一头脱缰的野牛，直冲大桥栏杆。只听砰的一声
，大客车在撞开栏杆的同时，一头载入一百多米宽的大河里。这条河号称于海河，水深流急。再和驾驶员央求的萧晓莹、裘德贵
和萧晓莹，也一同随着大客车葬身河底。可惜了，徐师傅并不知道她们仨和裘悯是直系血缘关系。否则，凭徐师傅的为人，绝对
将她们仨赶下车，现在，一切都晚了......
就在汽车冲出大桥栏杆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开始惊叫。可以说，一车人，除了裘悯和她儿子裘民丰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徐师
傅是因为遭到他们的故意刁难，而心灰意冷。如果，如果所有人都能像裘悯那样，为徐师傅说句暖心话，或许惨剧就不会发生。
最多，徐师傅帮助车老板赶到月底。我们说，任何一件事的发生，他都不会是无缘无故。
一个勤勤恳恳对待自己工作的徐师傅，无论是对待家庭，或者单位，都是忠心耿耿。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举动，于车老板的对
他漠不关心，副驾驶的讨好卖情，顾客的口无遮拦。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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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晓芳被查出乳腺癌，种种迹象，迫使徐师傅下定决心，带着一车人
沉入河底誓死决心。我们不是为徐师傅这个人的做法去找借口，至少，作为车老板第一个没有对自己员工做到负责任。
对徐师傅家庭出现的突然变故，车老板过于疏忽。徐师傅的异常举动，车老板不是不知道。只是他过于自信，原谅自己的过失
，却特别爱挑别人毛病。对待自己员工漠不关心，是所有做老板的惯用伎俩，结果后悔都来不及。副驾驶也一样，对自己的同时
耍奸俱滑。对老板圆滑讨好，拍马屁，却很愿意欺负自己的同事。
当然，所有问题，都不及车上中年男人对徐师傅的恶语相加。可以说，如果车老板强迫徐师傅开车上班，是对徐师傅个人感受
不予理解的话，那倒不至于徐师傅开车冲向河里。中年男人和车子上的顾客对徐师傅的阴阳怪气，才是这件事真正的导火索。所
谓悲剧，往往就是在人们无休止的贪婪中一瞬间产生。
过往车辆，看着大客车载入河中心，纷纷停车趴在桥栏杆上，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大有人在。只是，看在大客车载入河底泛
起巨大浪花，以及咕噜咕噜从河面上泛起的一个个起泡，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一个人下水去营救。也难怪，人
们一个个赤手空拳，他们想营救也束手无策。
很多人只是拿起手机，打120和110的不番其数。而这一会的裘悯，还在抱怨驾驶员为什么将他们母子俩扔下来。甚至裘悯后悔
自己对驾驶员的同情和怜悯，也为坐在车上的爸爸妈妈和婆婆，为什么不能说服驾驶员停车等她们娘俩一下，而埋怨。她哪里知
道，就在一车人对徐师傅纷纷指责的那一刻，徐师傅已经恨上这一车子的人了。
尚若，或许，裘悯和裘民丰在车上，徐师傅说不定能改变主意。有谁会想到，裘德贵和许栋铭，以及萧晓莹对驾驶员徐师傅的
抱怨，更加坚定徐师傅送车上人下地狱的坚强决心。因为徐师傅感觉，一车子的人，除了裘悯娘俩，他们都应该下地狱。一直跟
在大客车后面追赶的裘悯，终于因为手里拖着儿子，跑累了，不得不放慢脚步。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裘悯，试图拦车。可是，没有车子愿意在高速公路停下来带客。万念俱灰的裘悯，只得一边走，一边拖着
儿子往前走。大约走出去一华里左右，裘悯发现高速公路上的车流开始放慢。逐渐地，车流开始停滞不前。紧接着，两辆110车
子，拉着鸣笛，飞奔而来。紧接着，两辆120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大吊车徐徐开来。
一辆，两辆，三辆......裘悯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她能肯定。前方不远处，肯定出来车祸。至少，是高速公路上汽车出
事了。到底发生什么事，裘悯没法知道。和大多数将车停下来的驾驶员们一样，人们纷纷从汽车里钻出来，相互猜测着前面可能
发生的什么事。甚至一行人抱怨：啊哟，急死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堵车。
裘悯心里到唤起希望，因为她知道。只要堵车，自己和儿子就能赶上那辆将他们甩下来的大客车。于是，他急忙对儿子说：“
快，儿子，天助我也。前面堵车，我们走快点赶在堵车疏通前，赶上甩下我们的大客车。”裘民丰对驾驶员的举动，不知道为什
么要这么带她们。但他从妈妈的语气中，能听出妈妈对驾驶员的不满。
当然，在妈妈的抱怨声中，裘民丰感觉自己犯了大错。要不是因为自己不好意思解小便，也不至于被驾驶员落下他们俩。所以
，对这位驾驶员叔叔的做法，小小的裘民丰也是深感不满。既然妈妈拖着自己快跑，知道犯错的他，不得不竭尽全力赶上妈妈的
脚步。只是，尽管自己竭尽全力，还是被妈妈拖着小跑。
大约跑了二十分钟，终于看到事故地点的大桥了。可是，裘悯心目中寻找的大客车，却不在她视线里。裘悯自言自语：“啊！
难道大客车走远了？不在堵车范围之内了！”裘悯放慢脚步，裘民丰也是气喘吁吁。娘俩不停地往前走，终于，走到桥的北段。
这时候，裘悯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师傅，前面大桥上到底发生什么？”一个人，从自己的小轿车里走出来，对着迎面走过来的问道。那个人站住脚步，从口袋
里掏出一瓶水。拧开瓶盖，仰起头喝一口水，咽下去以后，才回答说：
“听说是一辆载满顾客的大客车，栽到河里去了。我猜测，十有八九是驾驶员疲劳驾驶引起。出现这种状况的，大多数手机车
老板为了赚钱，全然不顾驾驶员死活所致。”那个人说着话，站着不走了。原来，他的车子，就停在问他的这个小轿车的后面。
心里焦急，不得不走过看一个究竟。
裘悯一听说大客车，并没有在意是哪一辆大客车。只是为了找到自己剩坐的大客车，继续拖着儿子往前面走。而大桥上，警察
排成队，正在开始疏通车辆绕过大吊车，开始慢慢的流动。裘悯见状，心里万分焦急。她知道，交警一旦放行车辆，自己和儿子
想要赶上自己剩坐的大客车，机会渺茫。
突然，她看到警察指挥车辆绕行，急忙走上去，希望得到警察的救助：“警察同志，我们娘俩被大客车扔下来了。能不能帮忙
给我们娘俩拦一辆车带到海东市，当然，我们可以同样愿意付给驾驶员全程车票。”裘悯心里想，只要愿意多出钱，不愁没人带
着我们娘俩。
驾驶员望一望裘悯，见她手里拖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便问道：“你们是被什么大客车扔下来的呀？”裘悯摇摇头：
“不好意思，我还没记住车子牌照。不过，我们是从苏北刘家庄剩车去海东市的大巴车。”
警察一听，急忙直愣愣的用一种奇怪的眼光望着裘悯：“什么？苏北刘家庄上车，去海东市？有车票吗？”
裘悯开始找口袋，左边一个口袋没摸到车票。她换上右手，进入裤子口袋。然后惊喜对警察说：“喔，幸亏我带着车票。”她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车票，递给警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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