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在苏北刘家庄的裘德贵和许栋铭老夫妻俩,和萧晓莹相处,相得益彰。那萧晓莹有的是三亩多田,屋前屋后的
素菜园,长满瓜角茄菜。担水浇菜,抬粪施肥,原来都是萧晓莹一手擒拿。自从来了裘德贵和许栋铭,亲家三人,上演鱼水情深
。裘德贵和萧晓莹原本习惯农庄生活。虽然在城市里待了几十年,但出生农村的人,对农村树木花草,还是记忆犹新。
因此,萧晓莹对裘德贵和许栋铭带着孙子裘民丰住在刘家庄,孤独寂寞冷的感觉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抢着去街市买菜做饭
,抢着干农活,裘德贵和许栋铭一马当先。加之萧晓莹出生鹦鹉湖,身材苗条。即使生长在农村,和许栋铭相比较。裘德贵还是
蛮欢喜萧晓莹的身材。因为清瘦,所以显得年轻漂亮。
虽然年过六旬,比起许栋铭,萧晓莹小他们俩六七岁。裘德贵看着亲家母顺眼,干活自然带劲。烧火煮饭,许栋铭手到擒拿。
三个老人,带一个孙子,那真是抱在怀里怕吓着,放在地上怕赤着。和谐、风趣、真的享受天伦之乐。然而,所有这些快乐,统
统地被裘悯的一个电话所打破“爸爸,你和妈妈赶快回家吧!我,我和弟弟有要事和你们二老商量。裘民丰暂时放在老家,等以
后再说。”
“啊......我和你妈正在为远离城市喧闹感觉安静舒适。打算和亲家在苏北农村安度晚年,你们姐弟俩到底有什么事,不好在
电话里说的呀?非得要我和你妈妈回海东市吗?”裘德贵对着话筒,大惑不解的问道。可是,电话的另一头,已经被裘悯掐断。
无奈之下,裘德贵摇摇头。
许栋铭好奇啊“怎么啦?是裘财打来的吧?”她望着裘德贵一脸懵逼样子,不无担心的问道。可是,面对着萧晓莹怀里抱着裘
民丰,裘德贵摇摇头。他知道,这一会,他还不能当着亲家母的面,说出裘悯的原话。那是因为,怕引起亲家母的猜疑。和萧晓
莹相处,裘德贵发现,亲家母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寡妇娘们,带大一个儿子,吃辛受苦太多,对生活极欠安全感。
许栋铭知道裘德贵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和裘德贵过这一辈子,年轻时吃过胜似黄连之苦。现在,苦尽甘来,但裘德贵养成
了沉默不语的习惯,已经随着年龄的成长,逐年递增。行动大于嘴动,是老男人的一大特点。你看他在萧晓莹他们家,干活比待
在城市里要快乐。或许,习惯于萧晓莹的田园生活。或许,是因为萧晓莹这里的空气,比城市里的要新鲜。
孤单寂寞的萧晓莹,在和裘德贵夫妻俩相处的日子里,终于体会一把大家庭的生活趣味。俗话说人少好过年,人多好种田,恰
如其分。裘德贵和许栋铭老两口,待在刘家庄期间,萧晓莹赚得个轻松愉快。有人说说话,有人谈谈心。更有裘民丰小孙子作伴
,三个老人还算是乐在其中。
对媳妇裘悯打过来的电话,她不屑一顾。因为,她认为,无非是舍不得裘民丰。想让二老回家,带回孙子。为人父母,谁都想
在下班回到家的一刹那,抱起孩子亲热一会。消除一整天的疲劳,于快乐相伴,有多不好。所以,它并没有像裘德贵担心的那样
,疑虑重重。
乡村的收获季节,莫过于金秋十月。挖萝卜、收山芋、割稻子、收玉米......栽油菜、种小麦、央大蒜......播种季节紧随其
后。硕果累累的秋天,令裘德贵和许栋铭垂涎三尺。亲家母养的鸡鸭鹅,猪牛羊,令裘德贵和许栋铭根本就不想离开。再说了,
亲家母这里,也需要人和她帮忙啊!
那鸡窝里,伸手就可以掏出来的土鸡蛋,打出来的蛋黄,红彤彤的。哪像他们在城市里买的,什么来自魅果农场主的洋鸡蛋,
腥味使人难以下咽。来客人,伸手抓一只鸡或者鸭,烧锅水,烫一下脱去鸭毛,那种新鲜的鸭肉,炖出一大锅。里面放上山芋做
的粉丝,放点土豆,揭开锅盖的一刹那,香味四溢......
想吃扁豆角,找个菜篮,来到屋后树枝上,你随便挑好看的摘就是。买块五花肉,和扁豆荚红烧,肥而不腻,香甜可口。亲家
母烧菜的水平,堪比城里人的地方菜。母鸡炖山药,野鸭烧蘑菇。清蒸白条鱼,红烧老鹅翅,哪一样都是萧晓莹的拿手好戏!啊
哟,把个生活在海东市的裘德贵和许栋铭,吃得不要不要的。
老家阜阳,和刘家庄相比较,简直是无与伦比。亲家母烧菜,清淡、色香味俱全。而老家阜阳一带人,口中偏咸味辣。在阜阳
老家,烧鱼烧肉,都得放大料。而亲家母萧晓莹烧菜,用油,是自己家长的黄豆、菜籽、花生、苏子小榨加工而得。调料也是自
己亲手制造,酱油和酱,都是用小麦黄豆洗净煮熟,然后发酵晾干粉碎。加水加盐,日晒夜露七七四十九天。
等颜色变黑,上面一层液体,舀起来装入壶中便是头道酱油。再加水,数日之后,便是二道酱油,剩下的就面酱。红烧菜系列
,都离不开面酱。萧晓莹闲来无事,她箉着柳树条编制的背篓,手里拿着小锹。来到田野、堤坝,田埂,专门寻找马荠菜。啊哟
,用马荠菜晒成的干,过年时候包馒头,里面放点猪肉丁。嚼劲十足,口感清香。
所有这一切,在裘悯的一个电话中,将三位老人的安逸、美好生活打乱。乡村的夜,不像城市里的繁华。即使是金秋十月,每
到夜幕降临,人烟稀少,灯光微弱。裘德贵拉着许栋铭,老两口轻轻地走出萧晓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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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漫步在他们家的小河边上。那河对岸
的大柳树,垂挂着柳枝,在月光下倒映在河面上,栩栩如生。透过河面,向下看去,河面呈现出繁星点点。
一轮月牙倒挂在柳树枝丫中间,透过河面,水天一色。不远处,偶尔传来汪汪的狗吠。看着亲家母四合大院,主屋三间,厨房
两大间。屋前屋后绿树成荫,满院桃树、梨树、桑植,加上屋后一片竹海,青枝绿叶,在晚秋的微风中,沙沙作响。树上挂满丝
瓜,一个个掉在夜空中,在微风中轻轻地荡漾。这哪是什么丝瓜,分明是一串串风铃,在微风下发出清脆悦耳的美妙乐章。
多么好的农庄田园,他给你几分狭义,给你几分遥想,给你几分回忆。尚若,不是因为儿女都在海东市,和亲家母住在一起,
养老修心,刘家庄是个好地方。所以,裘德贵不无感慨的对许栋铭说:“唉,真的不知道丫头打来这个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说是他们俩想孩子吧,却让我将裘民丰丢给亲家母。除了舍不得孩子要我们回家,我还真的想不出她们还有什么事,非得要我
们俩赶回去不可。”
许栋铭有点不愿意了,她以为老头子白天不告诉自己,是因为怕亲家母听到。或许,裘悯说的是李再模和她斗嘴的内容,老
头子怕亲家母听了心烦。虽然她们老两口在家,没有当着面,听裘悯和李再模两口子斗气。但作为做父母的,她们能从李再模和
裘悯的眼神中,猜测一些两口子的不和谐的地方。
所以,许栋铭责怪裘德贵道:“亏你说得出,姑娘打电话叫你回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叫你回去。你顺便多问一句话,怕姑娘撕
烂你的嘴吗?”许栋铭怀着失望的一颗心,对裘德贵的做法,煞是不满。裘德贵听完她的话,思量片刻。无论许栋铭心里有多期
盼他说点什么,裘德贵还是慢条斯理的来一句:
“你姑娘没头没脑的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没等我反应过来,啪一下挂断电话,能怪我吗?”裘德贵望着灰绿色的夜幕,不
想和许栋铭多话。老实说,他真的不想回到海东市。大城市,有什么好的嘛!除了基础设施,福利待遇,人工工资高一点。还有
就是教育、医疗、服务业周全。其余,就是人多,楼房多。除了这些,其它地方都不及农村。
可是,他又难以启齿。因为,亲家母一个人单着。让老太婆回海东市,自己和亲家母住在农村,不用说亲家母不答应,许栋铭
也不会让自己得逞。于是,他索性决定和许栋铭一起回海东市,按照裘悯的吩咐,丢下裘民丰,立刻赶回家。没有什么事,姑娘
不可能打这样的电话给他们老两口。所以,事不宜迟。
“噢,那得赶紧回去。裘悯不想说的话,绝对是关系到亲家母。要不然凭他那脾气,只要是李再模得罪她,还不剩我们老两口
和她婆婆在一起,大告特告李再模的状。她越是不想说的内容,越发牵扯到夫妻感情之事。绝对不只是两口子斗嘴这么简单,因
为简单、鸡毛蒜皮的事,你这丫头定会大张旗鼓。”许栋铭情绪上有点着急,知女莫若母。自己生的女儿,了解她的秉性。
“那......明天早晨我和亲家母打招呼,后天,我们给孩子们带点农村土特产,然后走人怎么样?”许栋铭点点头,老两口走
在小河边,那河水散发出的馨香味,潮湿、香甜。河面上,似呼有了一层淡淡的薄气,像似霭霭云雾,时隐时现映入眼帘。看上
去,许栋铭也不情愿离开亲家母这个地方。不花钱,不用任何负担,和亲家母自食其力,其乐无穷。
“哇哇......”裘民丰的哭叫声,惊得老两口急忙往回赶。萧晓莹抱着裘民丰,嘴里不停地哼哼着“啊哦,噢噢噢,奶奶抱大
孙子,奶奶抱大孙子。噢噢噢,大孙子乖,大孙子乖哦......”看着温馨的奶孙俩,裘德贵和许栋铭真的不忍心带走裘民丰。幸
亏,裘悯让他们俩留下孩子。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起码看到萧晓莹和裘民丰的这一幕,内心里想起萧晓莹一个人
带大李再模的孤独于无助。
当然,许栋铭和裘德贵年轻时虽然跌打滚爬,却始终两口子夫唱妇随,从来没有分离。即使有了孩子,宁愿将孩子丢给许栋铭
父母收养,两口子始终不离不弃。像萧晓莹一个人带大孩子,许栋铭真的没有这方面经历。虽然,她可以想象出萧晓莹的多么不
容易,但究竟难道什么程度,许栋铭和裘德贵都想象不出。
2002年,10月19日。裘德贵和许栋铭带着四只草鸡,两只老鸭,以及十多斤螃蟹。走上南下的长途汽车,直奔海东市。老两口
哪里知道,他们这一走,确是和外甥裘民丰的最后一次诀别。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估计打死老两口也不愿意回到海东市。
唉,这年轻人,丰衣足食,为什么就不能凑合着过呢!
回到家的裘德贵和许栋铭,看到裘悯放在客厅的离婚证,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李再模,从老两口回到海东市,就一直未
磨面。不知道是李再模刻意躲避老两口,还是因为李再模实在走不开。亦或,是因为李再模认为没有必要再和裘德贵、许栋铭见
上一面。木已成舟,一切对他们俩来说,都已经为时已晚。
和裘悯离婚的第二个月,陈莉和李再模正式宣布结婚。他们没有邀请裘悯、裘财、刘先慈,却邀请了萧德法,谷旭峰、孙志国
、毁朝倩、缑慧娟、邹培红等人。结婚现场,堪比明星聚会排场。其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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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程度,不亚于通宇公司年终奖聚餐。陈春芳带着妻子白
秀华,神采奕奕牵着陈莉的手,在交由李再模的那一刻,白秀华声泪俱下。
“李再模,我可告诉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如果不对她好,我们老两口绝不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当然,我们更希望你和
我女儿,扬帆起航,白头到老。”说完,她紧紧地抱着陈莉,久久地不能放松。能看得出,白秀华对陈莉寄于多高的希望。老两
口,将余生都赌注在陈莉身上。不能不说白秀华对李再模的担心,是没有道里。他能将裘悯抛弃,日后,谁也保不准他将会以同
样的方式,抛弃自己的女儿陈莉。固然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白秀华还是忍不住冒出这样的一句不吉利的话。
酒店,繁花似锦,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气球,点缀着酒店大门口。醒目的大字,不停地在广场电视屏幕上滚动直播:热烈祝
贺李再模先生和陈莉小姐步入婚姻殿堂。圆弧形的充气大红环下面,众人鱼贯而入。欢声笑语,人们拖家带娟前来恭贺。那可是
通宇公司董事长的千金大小姐啊!要不然谁能有这种排场!
裘悯,一个人开车停靠在酒店边上的路牙旁。她走下小汽车,健步来到酒店大门口。抬头看着荧屏上的大字,她无限感慨。自
己和李再模,也曾有过今天。不过区区四年整,李再模却弃她而去。和陈莉重新开始,而自己却刁然一身,顷刻间成为孤家寡人
。她懊悔自己听了弟弟的话,冲动中写下离婚协议书。
甚至,她这一会开始怨恨弟弟为什么告诉她,看到姐夫和陈莉在一起。如果不是因为弟弟告诉自己这些,李再模或许现在和自
己还在卿卿我我。想到这,裘悯心里一阵剧痛。她双手捂住胸口,咳嗽两声,然后,驱车赶回家中。“回来啦!妈妈等你到现在
,孩子,想开点。既然他不属于你,再怎么强求,也没用。啊哟,迟离不如早离,不要难过噢!”
许栋铭知道裘悯今天终究心里难过,她不担心女儿挺不过这一关,这是担心裘悯会爆发。给李再模和陈莉的结婚现场,大闹特
闹一番。不想,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裘悯开车回家,既没喝酒,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所以,说出刚才一句话,以示对女
儿的一种安慰吧。
裘悯,没有回答母亲许栋铭的话。只是对着她点点头,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嗯......”然后,打开房门,将自己关在房
里。刚才去酒店看到的一幕幕,恨得裘悯后悔莫及。冲动的签字,疼得自己欲罢不能。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恨,索性轻轻地走出
房门,打开大门,轻手轻脚离开自己的那栋楼。
走出小区大院门的一刹那,裘悯回头望一望自己的房间。她注视着里面动静,这一会的她,多么希望爸爸妈妈趴在自己窗前,
对着楼下的自己高呼:孩子,回来......
然而,令她失望的是,从自己走出自家的门,来到小区大门口的马路上,回头遥看自己房间,刻意打开的灯,继续亮着。爸爸
妈妈,似呼并不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唉,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可这一会的小棉袄要出事了,妈妈却全然不知女儿
心里想到什么。真是杯具......
于是,裘悯心里默念母亲会出现她面前的那种期盼,荡然无存。她犹豫片刻,默默为自己祈祷的同时,最后不得不绝望的离开
小区大门口,径直走到海东市的江浦黄河的大桥上。嘴里歇斯底的喊着:“李再模,我裘悯恨死你了!”紧接着,跃升跳下江浦
黄河里。“哗......”即刻,河面湛起巨大浪花。
江浦黄河,来往船只频繁,巨大的水花惊动周围船只“不好了,桥上有人跳水啦!”随着一声声呼救,岸上,桥上,江浦黄河
河面上,到处挤满看热闹人群。“呜呜呜”一膄快艇,风驰电挚奔袭过来。裘悯这一会,刚好从水底浮起。快艇上的警察,眼疾
手快,一下子朝裘悯甩过去一只救生圈。不偏不倚,刚好套住裘悯露出水面的头......
镜头推向陈莉的新房,和爸爸妈妈住一起,三百五十平方居室。里面装潢全部按照陈莉要求,专门有通宇公司总设计师设计。
比起裘悯家的装潢,那真是天壤之别。“亲爱的,我们终于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房间里,陈莉紧紧地搂着李再模脖颈,使劲
的亲吻着李再模的嘴唇。
冲动,酒后的冲动,令李再模不自觉的动手去解开陈莉裤带“嗯,亲爱的,我想死你了。快......”李再模粗鲁的动着,惊得
陈莉急忙从床上坐起。她一把推来李再模,然后,打开房门,提高嗓门对李再模说:
“你,你克制一点,否则不然我叫妈妈过来!你知道,我现在怀孕三个多月。尚若这个时候我们俩干那事,会形成流产你知道
不!”李再模这才醒悟过来。他用双手敲打自己头颅,接二连三的的希望自己从酒精的作用下清醒。陈莉知道他不是故意,急忙
关上门,抱住李再模的头,不让他再打自己脑袋。
于是,李再模轻轻地抱起陈莉,又轻轻地退去她身上衣服。同时,从橱柜里拿出一件陈莉的睡衣,给她穿好后,抱着她上床。
然后,给陈莉盖好被子。紧接着,自己重新抱来一床棉被。睡在陈莉边上,双手搂着陈莉脖颈。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拥抱着,逐
渐进入梦香......
医院,一伙人正在忙碌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