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南虽然看起来很真诚,但是易小海没有轻易相信。
因为他不了解胡思南,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毕竟,胡思南在糟糠之妻去世之后,把亲生儿子股份抢走的人。
易小海对他还是需要提防的。
“胡总,你并不缺钱,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找我帮忙呢?”
“我想得到你的庇护……”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胡韩勇和胡韩义两兄弟联合孔家对付我,即便是我去了外地,他们也不一定放过我,所以我想你能提供帮助……”
胡思南根本不知道,孔家已经调转枪头,对准了胡韩勇。
胡韩勇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能找他麻烦。
这些事,易小海当然不会跟胡思南说。
他也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股份的事。
“在我给你答案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易总请问。”
“当年你是怎么把胡韩义手里的股份转到自己名下的,究竟有没有经过胡韩义的同意,你的行为有没有触犯了法律……”
易小海很清楚。
如果胡思南得到股份的手段不干净,后续可能会有麻烦。
他当时一心想要对付胡韩勇,所以不会考虑这些
细节。
但是现在,事情基本上尘埃落定,他需要做好善后工作。
“易总,这个问题还真的很难回答……”
胡思南苦笑。
“当时我前妻把百分之30的股份卖给了我,我们已经签订了合同,而且我也付了钱,但是她正好出了意外,按照她之前的遗嘱,股份分给了胡韩勇和胡韩义,我觉得已经付钱买的股份,应该是我的,于是以胡韩义监护人的身份把股份转给了自己,至于少的百分之10,我就没有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算什么……”
易小海有点迷糊了:
“你的前妻把股份卖给你?”
“是的,就是卖给我了,当年的协议我也一直留着……”
有钱人感情淡薄,即便是夫妻之间,也互相不信任。
所以,虽然胡思南和前妻的关系很奇怪,但是易小海也没有多想。
他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既然你有协议,为什么不直接拿出来,反而使用了一个有这么大风险的方式拿下股份?”
“当时我的情绪很不稳定,心里有怨气,所以才那么做。”
易小海看到了胡思南眼神中的闪烁,表情有些严肃:“你没有说实话。”
“当年我选择隐瞒转让协议,确实另有原因
,但是我可以保证,股份的事,我没有撒谎。”
“胡总,我并没有想要打探你隐私的意思,但是也希望你能坦诚……”
易小海盯着胡思南,继续说道:
“你从自己前妻手上买股份,本身就很奇怪,有协议又不拿出来,反而用了其它手段获取自己儿子手上的股份,这些都很可疑,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我手上的股份是否是干净,所以你必须说清楚……”
当年的那些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胡思南难以启齿。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说,易小海不但不会帮他,可能还会采取某些措施。
“既然易总想听,那我就说……”
胡思南慢慢的开始讲述那段被深埋的往事。
即便是他已经决定放下,但是胡思南还是有些介怀。
他不愿意说细节,只是把重要信息告诉易小海。
“……因为我很羞愧,不想把那份有着很多秘密的内容公布,加上对她的恨,所以我就用手段拿到了胡韩义的股份……”
易小海通过胡思南说的一些重要信息,把当年的事给拼凑了出来。
胡思南那时候的心态,没有做出更过激的事,已经算是忍耐力超强了。
“如果那份转让协议是真的,股份
的事也就很好解决了……”
股份归属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以应该也很难追求胡思南的责任。
最多就是赔偿胡韩义一定的损失。
“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其它不好的事?”
“我在做董事长期间,利用职务转移了一部分集团的优质资产……”
“转移的资产退回来,同时,我会让你有机会跟胡韩勇会找机会跟胡韩勇谈谈的,把当年的事彻底解决……”
胡思南的问题不大,在易小海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也有了妥善的解决方案……
……
孔本初离开医院之后,胡韩勇就觉得很困,然后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重新掌管了静南集团。
易小海被气的暴跳如雷,准备打自己。
被他按倒在地。
就在他准备让易小海求饶的时候,有人叫自己。
病房里的灯光太刺眼,胡韩勇眼睛根本不能完成睁开,只能眯成一条缝。
他看到,有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什么人?”
“你好,我们是市局的,有人跟我们反应,9号,你在石头城饭店企图实施不轨行为,现在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胡韩勇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两个人,穿着制服。
不过他并不害怕。
因为他猜测,这些人是易小海派来的。
“证件呢?”
两个人掏出自己的证件。
胡韩勇撇了一眼,直接重新躺会病床上:“我现在受重伤,需要治疗和休息。”
“我们已经询问过医生,你的伤势可以坐轮椅,我们也已经准备好了……”
病房边上,一个轮椅静静的呆在那里。
“那我要求打电话给我的律师。”
“可以,不过得跟我们回去之后……”
“那我需要换衣服,你们先出去。”
“不行,我们需要看着你,避免你跑掉。”
胡韩勇指着自己:“我都成这样了,还怎么跑!”
“对不起,你必须保持在我们的视野内。”
胡韩勇很隐蔽的摸向枕头底下,他的手机就藏在那里。
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要是这样被带走,没人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所以他必须据理力争。
“你们不给我打电话,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到了地方,自然会让你打,希望你能配合,否则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我是理工大学的学生,静南集团的股东,你们有种把我拖走,明天报纸上都会是你们的新闻,到时候你的上级也保不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