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夜莺吗?它是一只鸟,它的歌声很好听,它在树林,在山川,在溪流,它在歌唱,歌唱着,歌唱着,歌唱着。它自由的歌唱着。
钟表摆动滴答,我随着摆动入梦。
我看着她,她是个歌手。她的歌声很动听,却不得志,她喜欢看穿越的东西,我知到她想的,她希望穿成古代的富家小姐,在大型宴会上,像小说女主一样大显身手,她幻想着穿越后的生活,锦衣玉食。
我在笑,我决定帮她实现,作为告别。
我给她换了衣服,一身华丽的裙子,我给她安排了家庭,一个富裕的守规的家庭,我给她送到了那里,一个开满白色花的地方。
她站在这里,看到了花,眼睛里透着嫌弃,满地花很好看,但她早已看遍了。
她很迷糊,换了地方后愣在原地,家丁来找她,她知道自己穿越后显的很开心,好像要跳起来。
我知道她想要女主的待遇,我已经为她准备好了。
她听到不久后有宴席的消息,她很吃惊,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在屋子里练习歌唱,准备惊艳全场,我静静的看着她自信满满。
她看到了家人。但似乎出了点问题,父母坐在桌子旁板着脸,气氛严肃了起来,她的礼仪出了问题,父亲大声斥责她,并要求母亲重新教导她。母亲应下了。
回到房间,母亲训诫她。她的礼仪很遭糕。被教训了多天,终于,她回到房说希望这对父母消失,我成全了她。
不久家丁传来消息,那对父母去世了。她以为她能接手父母的财产,但有个莫名的叔叔入住了这个家,叔叔“善良”,让她维持着大小姐生活。
她不喜欢这个叔叔,不只因为家财,更是因为那像在看货物一样的打量。
宴会照常开始,她被仔细疏妆打扮,她吃惊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随后抬起头,高傲的走出房门。
她走上马车,马车缓缓向前,走了一段时间。她掀开帘子一看,路过了开满白花的地方,她似乎不嫌弃了,怔怔的看着那花好一会,直到那花消失。
又过了许久,马车停下。她进入场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到了表演才艺的时候,她歌唱着,在场的人表情却很怪,结束之后没有想象的欢呼,只有这努力压制声音的私语,她知道她们在谈论自己。
她回到房间里,坐在那里发呆。
自宴会后,她被关了起来,对外说是要重新教导礼仪。她被人看着,她想跑,但她跑不掉。她妥协了,安静的呆在院子里。很久,直到叔叔走了进来,告诉她,她该结婚了,人已经选好了。她挣扎着,拍打着,大叫着。叔叔指挥着仆人把她拦着,走了。
婚期越来越近,她越来越慌乱。
大婚当天,新郎没来接她,她是被叔叔作为礼物送出去的,没有资格,她要自己过去。在路上,她突然爆发,推开了家丁,她跑着,甩开了跟在后面的人。跑到了那开满了白花的地方。
她从未觉得那花开的如此美丽。她大喘着气,走向那花,她累坏了。她摘了一堆花,多到身上放不下,休息了一会,她继续往前跑,她跑进了树林,迷路了。她又累又饿。
终于,她看到了溪流,跑过去,却被发现了。
她已经没有大小姐的样子了。她也彻底放弃了,她的身上还留着那白花。
她被带回去,她看着座位上的人,是他的叔叔,身旁的不认识,不过听着旁边的声音说,那是她丈夫。她听到说丢脸,说着怎样,听不清楚,她也不听了,只是看着那花。
她死了,棍子一下一下落在身上,落魄了数天的身体自然是撑不住的。她攥着手里的花,白白的瓣上染了红,她也不在乎,只是盯着看。嘴溢着血,喃喃的说些什么。
冥冥中,我觉的她向我看了过来,又很快的收回去了,我靠近她,想听她在说什么。却只听到了几句不成调的歌。
她睁着眼不动了,来人一瞧,已经死了。告诉了叔叔,叔叔也不在意,给丈夫陪着笑,教人把尸体卷了扔乱葬岗去。途中又路过那花,白花在地上开着。
梦醒了,我一看,钟已经在不知道的时候停了。
死了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