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距离中土还有几千里的路程,对于神族而言,距离和时间一样,只不过是计量的单位,往日听到信徒的呼唤,他们只需要元神出窍再附身在其他肉身上,只需几秒,便能前往各地,不过现在,他需要连带本体一同穿越这几千里,这就成了一件并不是轻松事。
过去他极为羡慕那些在人间修炼的逍遥散仙,或是隐匿在深山中潜心得道的生灵,他们往往身佩宝剑,必要时可用御剑之术肆意游走。还有那些已经证得大道的大神,他们具备腾云驾雾的能力,在天上行走得逍遥自在,甚至那些习得了五行遁术的修道凡人,都能够通过五行媒介日行千里,只可惜神族的思想太过闭塞,不许私自下凡的禁令让他们不曾想过学习疾行的能力。他无可奈何,只好以人形赶路。好在几百年前他就摆脱了肉体机能的拖累,不需要睡觉和进食,甚至不会感觉到累,这点路程耗费的功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昼夜不停,不出一日,就可以到达中土了,他心中计算着时间,一路东行。
令他感到不安和诧异的是,越向东行,他的心中越感到一丝无形的威胁,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捏住,而力道则在越来越大。他隐约感觉到此次人族之行未必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充满了不确定的挑战。这种感觉只有在几百年前还是一条小蛇,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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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天劫的时候出现过,那时候他看着头上怒吼的滚雷和闪电动弹不得,也无法逃避,命运交代在天地的手掌中,自己不过是案板上待宰割的鱼肉,而现在,几百年未曾有过的感觉再度出现,让他觉得十分难受,他喜欢的是可以掌控命运,一切运行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他的太过直率,不肯变通的性格让他没有把握处理好预料之外的变数。
他甚至开始担心下山后的种种情景和这压力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一定有一股巨大的能量控制整个人族,他觉得现在下来的很是时候,如果人族真的受到了威胁,甚至需要他的救助,这将是实现他鸿图的绝佳机会。
只是想不通的是,这世间还会有怎样的力量,能够将人族陷入孤立无援的苦海,甚至让他们无法求救。凭他对人族的印象,他们虽然寿命浅薄,可是胜在超越其余物种的智慧,同样,他们具备的各类神器也足矣用以自保。况且其他神灵和人族彼此依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定不会放任不管。何况天道之下,凡是一心修正道的大神,为了不毁修为,不违天道,也断然不会做出残害人族的事来。尽管在鸿蒙初开的时候,的确有一些凶兽危害人间,可是几千年过去了,他们大部分被神人二族联手剿灭,后世再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邪祟重现为祸人间的事来。因此,他迫切的希望找到这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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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来源,并和他较量一番,他的骨子里流的血液不止神族,也有蛇类嗜血好斗的原始冲动,何况经年累月的守护神铁,他的心智和性格也被这种掌管杀伐的宝物影响,这导致他和过去女娲的仁慈博爱的大道存在分歧,他更多的是渴望以武力和规则重新归顺人类。
一天一夜的路程里,每接近中土一点,他就越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压迫,更让他恐惧的是,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能量的衰弱,起初他以为自己的能量从身体内流走,可是一路上他的体内没有察觉到任何能量的波动,向后退去,又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完好无损,一个恐怖的事实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种力量强大到能够压制住自己的神力,任何靠近他的能量体,最终都会被压制到功力尽无,最终回归本体。
眼前已经能看见零星的灯火了,再过去的譬如被人类称作元宵节的日子里,通过各地的庙宇,他常常被他们各色的花灯吸引,尽管在延长光亮大破日夜的界限违背自然常理,可这样的灯火的确精彩绝伦,他顾不上威胁,就算真的有,也要先打探一番情况再作打算,他要先确保这股力量不会威胁到神族和守护的神铁,然后再考虑是否需要举一族之力率众人担任救世主的角色。
“虽千万人吾往矣”他心想,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拦他,心一横投身进中土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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