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把股份的事告诉林栀儿后,她十分的震惊。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会无关血缘,无条件的爱你。
她暗自发誓,一定不能让那天的悲剧再次发生。
林制规知道这个消息后,气得未言一句,举起摆放在室内的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妇人被他砸花瓶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原本就为女儿被罚站的事烦心废神。
她站起来,大喊:“你到底要干什么?女儿现在在外面罚跪着,你又在这发什么疯?”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林制规就生气,凶神恶煞地走到她面前,用手抓着妇人的脖子。
表情像个要吸人血的魔鬼,“你说你们没事要去招惹她干嘛?现在事情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吗?”
因为他的手是没用力的状态,女人倒是没有任何恐惧感,反而责怪他没本事,而且让自己对林栀儿洗脑的计划,是两个人共同的计划。
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着情绪,把手放下来,让自己恢复理性。
“现在父亲把他名下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给了她,这就是你无脑行动的后果。”
他生气地用余光瞥了妇人一眼。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王晏,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乌云密布,不可置信地开口:“什么?凭什么啊?你是他儿子,这些年来任劳任怨的打理林氏集团的产业,他一点也不给你,却给那个十多年来都没见过面的人,他是怎么想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两个?以后给我精明点,要是等哪天他把继承人的位置给栀儿,你的女儿一点都拿不到。”
原本心里就难受的她,听到他那么说就撒起了泼,“穗穗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吗?我跟你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白眼?她吃了多少苦?你还有没有良心?”
王晏哭着推搡着他的胸口。
林制规现在没心情听她说这些废话,制止住她,“别忘了,没有我,你还会有机会住在这里吗?享受着现在的这一切待遇?以后再说类似嫁给我,你很后悔的话,你马上给我滚!”
说完,他就上了楼,没再提林穗穗被罚跪的事。
站在原地的妇人听到他这么说,突然愣住了,一下就清醒了。
其实自己能嫁给他,不过是因为两个人都是孤儿,小时候在同一家福利院的原因。
但自己没这么好命,没被有钱人收养,后来有一次,自己联系上了他,两个人生了感情,她和现任丈夫离婚。
两个人就厮混在了一起。
果然这些年,她以自己的手段,处处提防着别的女人。
但是她却忘了,两个人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的那点感情与新鲜感早就随时间湮灭。
就在前几天,原本放在抽屉里的白思意生前的照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书桌上。
看来危机感开始来临了,自己的女儿倒是不担心,但是自己随时会被赶出去。
她以后不能再这么没分寸的对这个男人了。
想着这些,王晏脸上的那几道浅浅的皱纹深了不少。
心疼自己的女儿,她给林穗穗出了一个主意,让她装晕,然后让人把她抬回屋里。
细皮嫩肉的膝盖,被跪得红肿,已经走不了路。
第二天,在饭桌上,不管她怎么拒绝,自己的爷爷硬要让她20岁生日那天和陆景深结婚。
今晚还要去陆家吃饭。
喜欢着那个男人的林穗穗,在房间里撒泼,不顾膝盖上的伤,硬要一起去。
林正国前几天已经花大价钱,预约了国内有名的化妆师,如果不出意外,她会在中午赶到这里。
在等待的时间,老爷子神秘兮兮的把她的眼睛给蒙上,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院子里空旷的绿草坪上。
等到达的时候,让刘妈妈把眼罩给摘下来。
林栀儿看着面前,石管家手里的抱着的纸箱子里的小白狗,正在认生的把脑袋探出来查看。
“啾啾!”
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过去把它抱在怀里。
前世的那天晚上,不知道陆景深对她的啾啾做了什么,等她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的时候,被他告知,它死了。
看见自己孙女这么开心,自己的心里很满意。
爷孙俩在草坪里和小狗崽玩了许久,直到那个化妆师到来。
他爷爷让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比较端庄的妆容,只要她不开口说话,单看着浑身散发着一种“饱读诗书”的气质。
又和前世一样,化妆师让她的两位助理,把临时衣架给搭好,把四件独家订制裙子给摆放好。
让她自己选自己喜欢的。
看着那件水蓝色的套装裙,她不禁晃了神。
当年她去陆家时,选得也是这套,自己当然不可能会再次选它,她随手指了一件黑色的连体长裙。
这件裙子的设计很符合她的妆容与气质,刘妈妈手巧,又给她弄了一个发型。
整个人就如同真正的千金小姐一般,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端庄大方。
林穗穗还是如前世一般,硬缠着自己也要让化妆师帮忙画,画了一个十分妖艳的妆,还选了那个最显眼的大红色短裙子,乳沟微微露着。
王晏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好看,心里觉得这场“比试”,林穗穗一定会胜出。
老爷子气得让他们一家三口自己坐一辆车。
他们爷孙一个人,坐在另一辆,林栀儿现在哪能不懂她的心思。
希望你得偿所愿吧,这对前世被我“拆散”的苦命鸳鸯。
另一辆车上,夫妇两个人嘱咐着自己的女儿,让她好好表现,如果她被陆景深看上。
两个人结婚的话,老爷子可能就把继承人的位置和林制规,加上陆家的家产,他们这辈子就什么都不愁了。
两辆车陆续停在陆家区园内。
别墅的装饰很雅间,都是白色的。
林栀儿也是偶然知道的,陆老爷子的夫人喜欢低调,顾爱白色,他就为她建了这个圆子。
自从老夫人去世后,他也隐世不出了,自己生前没见过他一面。
陆家的老管家把他们几个带到室内。
室内没有挂什么名贵的字画,只摆放了一些花瓶,里面放着淡色系的花朵。
室内的墙壁也都是复古白色的,家具的颜色都很淡,没有一个是高调的。
陆家三人,见到林正国,起座把他请到了桌上。
陆老爷一脸亲切样,不像林制规一脸死板,常年想事儿,额头上有个“川”字。
不过,坐在陆老爷身边的女人,也就是她的夫人,虽然常年堆笑,面容慈祥,但却不是善茬。
这个女人并非原配,陆老爷的原配夫人也就是陆景深的亲生母亲早就去世了,但是她对他就如亲生儿子一般。
为了陆景深,至今不要小孩。
但是她不喜欢自己,前世就处处为难,还一直挑拨自己和陆景深的关系。
她看上的儿媳妇是林穗穗,瞧不上自己,可能是喜欢林穗穗现在捧她的样子吧。
放心吧老女人,这一世你会如愿以偿的,老子不会进你们陆家的门!
这时,楼上下来了一个男人,穿着艳红色裙子的女生的脸,瞬间羞得通红。
看见这张脸,她可再熟悉不过了,亏自己瞎了眼还爱过他。
穿着一身正装的男人,慢悠悠地从楼下下来,看见女生的那一刻,有点愣住了。
神情有点微妙的变化,和大家打了一声招呼,就坐到了女生的对方。
“景哥哥!”林穗穗羞着脸叫着他。
男人漫不经心地瞄了她一眼算回应。
林栀儿怒火中烧,用力地捏紧手中的刀叉,手心通红。
他抑制着心中的某种情绪,若无其事的拿起刀叉,切牛排。
脸色无表情,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接近的气息,有着超过同龄人的成熟感。
俩父子长得不太像,面前这个男人长了一张招摇的“禁欲”脸,仿佛是佛庙里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是不容令人触碰的。
但人不可貌相,这男人身边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多,这桌上就有一个和他有关系的。
这次绝不能重滔复撤,得想办法。
她看着桌上沾满汤汁的牛排和意面。
立马用刀叉发出大动静,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这牛排怎么切不动啊?太烦人!”
她大声的说着,最后哼了一声,直接把牛排用手抓了起来,放在嘴里啃了一口,大家被惊得目瞪口呆。
林正国脸色骤变,不知道怎么说话,林制规觉得丢脸,王氏母女两个人一脸讥笑。
陆老爷看愣了,陆夫人整个脸都扭曲了,看了看一旁的林穗穗,做了一下对比,这个从乡下来的林栀儿真是不能比,果然打扮得再好看,都装不了与生俱来的贵气。
她嫌恶的看着。
林穗穗装作一脸内疚的样子:“都怪我,没有教妹妹怎么吃这些高贵的西餐,叔叔阿姨、景哥哥,你们不要在意,栀儿她是从乡下来的,没吃过这些东西,希望你们不要觉得她没见识。”
陆夫人见她怎么说,尴尬的说没事。
原本没觉得有什么的陆老爷听她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王晏又掐着嗓子开口:“我这小女儿也真是的,怎么那么没礼数?真是身上一堆坏毛病,我们几个人挺不好意思的。”
陆夫妇二人连忙说没事。
好不容易被接回来,但是目前看来,这小可怜的日子并好过啊。
面前的男人,皱着眉,无奈的苦笑,看着她脸上沾满的汤汁,简直不忍直视。
他让自己的下人阿弄把餐纸拿过来,原本想递给她,但是突然想到什么,起身走到她傍边。
“转过来。”男人磁性有力的开口。
林栀儿瞄了一眼,吓了一跳,可能是前世老是被他压制的原因,自己还没开口,就本能的听话,转了过去。
修长的手,拿着纸巾,往她白嫩的脸颊轻轻地擦着,仿佛周围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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