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把方贺轩当孩子。
林以柔却惊讶温浅身边居然一直有保镖暗中跟着。
屋里,林以柔从冰箱里找喝的同时,顺手取了一瓶水递给沙发上这天累得够呛的温浅。
温浅接过水,咕噜咕噜没两下就喝了快一半。
意识到有一道目光似乎要灼穿自己,她停下喝水,拧好瓶盖,不解地看向一直盯着她的林以柔,“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林以柔抱着手,居高临下的神态,故作严肃地看着温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说吧,那个叫狮子的,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急着找方贺轩,她在狮子主动过来提供帮助的时候就打算问了。
“只是……朋友。”温浅回答得有些许迟疑。
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很清楚对方隶属于什么样的单位和组织,在霍允铮那儿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林以柔对温浅的回答明显不满意,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啧啧调侃了起来,“那你的这些朋友挺闲的呀~居然一直在暗中保护你?”
她不是很了解狮子等人守护在温浅身边的缘由起因。
说起这个,温浅不知道霍允铮是不是时间长了忘记把人给叫回去了。
她犹豫了片刻,坦诚到,“他们是霍允铮的人。”
要不是方贺轩这次出事,她还真不知道狮子等人居然还在她们楼下守着。
林以柔闻言,登时扬起眉头,“呦,我怎么好像嗅到了地下奸情的味道?”
自从三人一起创业,她就听姜园园说过不少温浅和霍允铮之间的事儿。
“说什么呢。只是之前遇到了点麻烦,然后他就找了人过来。”
温浅否认这场暗中保护还藏有其它的真情实绪。
林以柔则是顺利捕捉到了另一重点,“什么麻烦?”
事情已经查清。温浅轻摇了摇头,应到,“没事,只是误会一场,已经解决了。”
她不想让林以柔为她担心。
同时不想林以柔继续追问下去,她紧接着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发现园园这次从老家回来变了很多?”
“你想要我说实话吗?”单手撑着下颌,林以柔一本正经地看向温浅。
姜园园是温浅的朋友。她本不适合多说什么,但是姜园园从老家回来后的心理变化和有些言行举止也确实让她看不下去。
姜园园生完气,就让方贺轩回屋闭门思过,自己来到了隔壁。
她并不知道温浅和林以柔已经对拥有新身份的她重点分析和探讨了一番。
客厅里,温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姜园园,“园园,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方贺轩?又或者说,是很嫌弃他?”
“看出来了?”姜园园一点也不意外。
除了在方贺轩的母亲面前有所收敛,她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毫不掩饰自己对方贺轩的不耐烦。
那个凭着一己之力成为那座小城首富的单身母亲,由内而外散发的上位者气质,让她甚至不敢直视。
姜园园随后补充解释,“其实我也不想针对他,但是我算是被家里强行卖给方家的。”
区区百八十万,就葬送了她的下半辈子。
姜园园不甘心。
林以柔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件事情上方贺轩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们这些清醒着的人。”
林以柔理解不了贫穷的艰难,也理解不了姜园园对命运既然已经妥协,为什么还要把积攒的怨气出在一个生着病的人身上。
温浅道:“如果我知道你寄过来的钱是用你的婚姻去换的,就算再苦再累,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
她知道姜园园的这种选择意味着什么。
姜园园吐露心扉道:“我知道他没有错,所以也一直在尝试着接纳他。但是一想到下半辈子我都要和一个傻子度过,我有时候就控制不了我自己。”
她低下头,流露出万分的痛苦,“我想不通我的人生为什么会这样?”
姜园园更咽着哭了。如断了线的珍珠的泪水,充斥着对生活的满满无奈。
临睡前,林以柔从浴室里洗漱出来,看着温浅一直睁着杏眼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思考,不由得问:“你在想什么?”
温浅摩挲着食指,缓缓道:“方贺轩和园园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无论是对园园,还是对方贺轩来说,只会让他们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可他们俩结婚证都领了,姜园园钱也收了,我们又能怎么办?”
“你家有没有认识什么比较权威的脑科大夫?可能把方贺轩医好了,两人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不会这样了。至于钱,店铺现在已经渐渐上了轨道,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还清。”
“我家在这一块的资源还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