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小棺材,上下左右研究了一番。
可最终,我却什么都没能观察出来。
我扭头打算去再问问纸人头有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情况。
可没想到我刚扭头,纸人头竟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你叫什么?”
我赶忙冲了过去,拎起了纸人头询问情况。
纸人头大声嚷着说:“回头,你小子快回头啊!”
我能感觉出纸人头话语中的紧张。
我再也不敢犹豫,连忙扭头往身后看。
只见我的身后,桌子上放着的小棺材居然已经敞开了一半。
那棺材里黑漆漆的,依旧看不清中间到底装了些什么。
但突如其来打开的棺材盖子,令人心焦恐惧不已。
“纸人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下头,继续询问手里抓着的纸人头。
可我刚刚低头,止人头就再一次惊叫起来:“你别低头,你抬头啊!”
我立刻再度抬起头。
此时那棺材盖子居然又打开了几分。
我顷刻间便理解了纸人头的意思。
这棺材在我的视线之中,便会始终保持关闭的状态。
可是一旦离开了我的视线,那么就会迅速的打开。
我再也不敢随意的转移目光了。
我死死的盯着那小棺材,目光根本不敢离开。
“纸人头,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当初周黑消失的时候,也是由于这小棺材吗?”
我此时心中有种预感。
周黑的失踪绝对宇宙棺材突然打开盖子的方式有关系。
虽然我还没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但我想也许棺材盖子全部打开,我就能够得到相应的答案了。
纸人头对我摇头道:“我也不知。”
“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你周叔那里看到过这只棺材。”
“我甚至不知道这只棺材是怎么样跑到角落的墙角里去的。”
我点头。
看着眼前的那口黑色的小棺材。
我将棺材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着棺材里面。
可是看着看着,我突然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
我闭上了眼睛,捂着太阳穴试图让这种眩晕感消失。
可等我再次睁开双眼时。
我却发现我已经不在七叔的屋子之中了。
我向四周观看了一圈。
只见我所站着的地方居然是一处荒郊野外。
这里杂草丛生,荒无人烟。
我完全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
我低头,好在纸人头还被我紧紧的抓在手里。
说不定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纸人头满脸的生无可恋:“大哥,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吗?”
“昨天你看了小棺材里面之后,不知怎的你就把棺材的盖子给合上了。”
“我正在问你情况的时候,你就撇下棺材,拎着我就出了门。”
纸人头晃动了下脑袋,将他头上沾染的浮灰全部都甩掉。
“大哥,你昨晚可是带着我夜行数十里,就往这山旮旯和山坡里跑,我怎么叫你都收不住脚。”
纸人头满脸诧异的看着我。
“大哥,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吧?”
我还真的没弄清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的印象之中。
我就是一晃神,再睁开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所以如果不是我还拿着纸人头,说不定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拿着纸人头从头到脚摸了一遍。
好在我的手机还被揣在衣兜里。
我拿出手机,定位了下我现在的坐标。
“还真是距离七叔家有十里地?”
“我这一晚上是怎么跑出来的?”
纸人头无可奈何的盯着我:“这我哪知道,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
我叹息一声,拿着手机便下了订单打了辆车。
司机来了之后,满脸狐疑的看着我。
“小子,你自己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这荒郊野岭的,你跑这来干什么?”
司机是个比较健谈的。
一路上和我侃侃而谈。
我却没什么心思回答,这师傅见我半天不说话,最终也放弃了跟我继续交流。
他沉默地开着汽车,总算是在八九点的时候将我给送了回去。
重新回到了家里。
大门紧闭,房门上还落了个锁。
这锁非常严实,我郁闷的敲了半天都没能砸开。
“谁这么缺德,给我家大门上了把锁?”
我没弄清楚这锁到底是哪来的。
而且还特意的被弄在了大门外面,这简直就是有意的不让我回家。
跑了一晚上。
原本没什么感觉,但此时突然停下来之后,我只感觉腿脚发软,小腿酸疼无比。
这种感觉无比的难受。
我现在只想要尽快的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要再动。
但房门紧闭,我又进不去。
我只能咬牙看着旁边的砖石墙,打算爬上墙钻进去。
“等我发现了是哪个混蛋把我家门给锁了,看我不招鬼吓死他丫的。”
越是心烦的时候,越是诸事不顺。
我找来了几块砖垫在了墙角,接着就踩上了砖头,打算爬墙进去。
可就在我刚刚爬上墙头的时候,隔壁的婶子出门了,接着就眼尖的锁定了我。
“元一,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
大婶说着,连忙招呼着我道:“这是昨天跑去哪儿了?”
“大早上的我一起床就发现你们家大门敞开,就连里屋的门都没关。”
“我怕你家遭贼,就赶紧把门给你锁上了。”
说完,大婶快速的进屋找出了一把钥匙来。
接着大婶就帮我将房门给打开了。
我爬在墙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最终只能灰溜溜的顺着墙上又滑了下来。
“谢了大婶,我昨天出门太急,可能是忘关门了。”
大婶点点头,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教育我说:“你们小年轻,办事就是毛里毛糙的。”
“下次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把门给上好,否则要是家里面真的遭贼了,贵重东西丢了那你可得后悔一阵子呢。”
大婶儿也是好心,于是我只能听着大婶絮絮叨叨的将我从头到脚批判了一遍。
再三保证我绝对不会再忘记关门之后。
这大婶才心满意足的放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