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联会刚刚向药山湖家发起第一次宣战之际,我就猜到了他们的背后可能存在幕后推手,但具体身份无法确认。从阿辰那里得到的最新情报显示,那些幕后推手确实存在,并可以排除邪魔外道和霍家宗亲的身份,是一个来自仙侠州之外的神秘门派。
泛真实世界十六州,强者不计其数,强者汇集的超级门宗也不少。
除了邪灵和天健那两个超级联盟之外,有能力正面硬刚药山霍家的门宗或许找不出来,但把握时机,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偷偷在太岁头上动动土的人,还是不少的。
万法末世彻底完结,新时代正在形成她的雏形,仙侠州作为世界文化和经济的中心,流入的资源络绎不绝。这些资源中就包括了人力资源,他们有的是来寻找机会的,有的是来投机的。
自己拼搏创造,远不如掠夺侵占来得痛快。药山霍家作为仙侠州之主,不可能不被投机者惦记上。
换成我是拥有一定实力的投机者,遇上三大商港遭受药山霍家不公正待遇,承受了重大利益损失之际,也会想到利用这股势头,发动起对药山霍家的战端。
无论目标如何强大,只有相安无事时才牢不可破,只要战端一起,就算是铜墙铁壁,也会出现缝隙。
我还不知道那个幕后推手是谁,范围跑不出真实世界那几个顶级门派宗族的范围,我让阿辰打入其中,目的就是确认他们的真实身份。
只要能确认身份,
我就有机会展开下一步的行动——进行合作。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药山霍家对我来说就是敌人,因为我背负的任务就是控制这个超级家族,这样的立场之下我不可能把药山霍家当成归宿。
三大商港组成的三联会向药山霍家宣战,他们就是药山霍家的敌人,稍一辩证,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就确立了。
而隐藏在药山霍家中别有用心的我,和隐藏在三联会背后别有用心的神秘势力,就有很大的机会进行沟通合作。只要对方肯配合,我就有能力让大家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的任务线很长,从基础世界贯穿真实世界,连接到仙界。真实世界作为一个跳板,我需要的是它的功能性,顺利起跳之后,只要这个跳板不被撤走,谁去利用它甚至占有它,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如此清晰的思路之下,如果那个神秘势力肯配合,帮助我通过一系列操作来获取药山霍家的控制权。那么我在完成我的任务的同时,也可以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无非就是想要获取药山霍家一样的财富和地位,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就算这事儿需要基础世界最高权的过问,我相信我妈那边儿也能帮我争取到权限。基础世界的人,都很擅长这种利益转换。
局面看透看清了,剩下的就是果断实施。
阿辰的任务期不会很长,但有一件事必须交代好,就是他走之后,谁帮空大小狐仙儿带孩子的事儿,关系到空
大两口子家庭稳定,不能忽视。
一个拥有四岁的体力精力,却只有一岁智力的熊孩子,绝对是和神兽一样超出常人认知极限的存在。
最近我见到过空欢喜两次,就跟阿辰在一起的时候老实,一离了阿辰就炸庙。尤其是回到空大小狐仙儿的手中,简直就是个破坏神,用体力破坏周围的环境,用哭喊摧毁人们的精神。他同时拥有着婴儿和熊孩子的全面属性,目前除了阿辰之外,还没有找到可靠的解决方案。
我让阿辰在他的手下里挖掘,看看能不能找出像他一样的人才,可以让其他犬科妖精试试,他们散发出的那种可靠性安全感都差不多。
阿辰去办这件事儿,我继续关注空大那边的进度。
两天下来,小和尚继续着他那疯狂的敛财进度。什么后果什么隐患,统统为利益让路。
梁不正很快就将还没浮上水面的问题向我做了提前汇报。
他突然来到我的房间,满面担忧。
我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来的,但作为领导,我要做到心里有数。处理什么问题都一样,别急着表现出未卜先知一样的能力,太肤浅,我先不先知也是他们领导。正确的做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先听听下面的人怎么说,这些话只有糊涂的领导才能听到,锋芒毕露的领导,听到的都是他喜欢听愿意听的。
我适当的表现出用心和关怀,为梁不正倒了杯茶,问道:“工作上遇到什么阻力了?看你愁眉不展的
,这可不是梁总舵主的风度啊。”
梁不正勉强一笑:“被大人说中了,属下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有问题就拿出来讨论讨论,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嘛。”
“大人让我说,那我就说了。这件事牵扯到了大人到任之后的第一项内部重大决策,就是干部队伍调整的事情。你让空大负责这项工作,他也真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角色。可雷厉风行不代表处事妥当,他公允偏失唯利是图的工作方式,让很多不应失去职务的人没了位置。大人肯定能够理解,很多像我一样的资深干部,无论怎么调整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罢免,可空大大人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梁不正反映的问题和我所料完全一致,那些左护法体系下的老坐地炮被挪了位置,甚至没了位置,果然都坐不住了,这件事情不解决,他们肯定会闹。
没事,不怕闹,我就是要他们闹起来,闹的小了我还不乐意呢。
我假作愤怒,重重的一拍桌子:“混账!不知好歹的东西!”
梁不正吓得站了起来:“大人息怒,这是在骂空大,还是在骂属下?”
“我是在骂那些不服从分配的人!”我站起身来左右踱步:“这些家伙终究还是没有认清现实,以为如今的左护法体系还和原来一样吗?我的到任代表着霍家宗亲的触手开始向门宗体系下沉,开始全面接管兵权,在如今受到宣战的局面下,这背后传递着怎样
的信号,他们是一点都没考虑过。”
我的危言耸听那些家伙当然没办法考虑,梁不正也是一样,立刻就呆住了。
我接着道:“小小的商港都敢向药山霍家宣战,他们凭什么?就凭那点儿给商港押运货物的武装力量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这个人可能是州地外的势力,可能是霍家内斗的宗亲,更有可能是门宗内的人员。没有内鬼引不来外贼,梁总舵主,这些问题你都没有考虑过吗?!”
我说的话半真半假,前半段是假的,后半段是真的。真的这半段,以梁不正的见识,肯定考虑到了。
所以他越发的不敢说话。
“我不是怀疑自己人,而是不得不防,宗亲内部的事情我管不了,门宗的大局我也无力左右,但我既然当了左护法,这一脉里谁清谁浊,我必须分清。梁总舵主,我给你个命令,下去给我查,给我查那些不服调整的,看看他们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我敢断言,那些人里面肯定有不干净的,不是内鬼也是内应!”
我故意以霍家宗亲的身份作出这种自己以为英明,实际上自负又冲动的决策,照此方法执行,必会进一步激化矛盾。这就是我要做的,把那些被不公对待,冤屈蒙羞的人逼向敌对面。这样的立场和三联会的遭遇非常相似,他们都有着对药山霍家宗亲滥用特权的抗议诉求。
阿辰,哥已经把森林给你准备好了,你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