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宫女弟子和猎王谷男精英已经联姻有一阵子了,正处在热恋期,对我这个有实无名的老丈人相当的上心,平时有事没事儿的就总往无名宫出溜,在看望自己女朋友的同时也给我送点烟送点酒什么的。以前也有拎水果的,后来我让他们吃了几次闭门羹,他们就学会了上老丈人家出手不能太寒酸的人生真理。
托钢把我那70多个姑爷都叫了出来,再加上他们各自手下的,随便一凑就是一千多人。托钢为避嫌不方便亲自带队,就派了他的副手跟随,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进行专业调度的,就会由他接手指挥权。
我带着一千多猎王谷蛮族猛男径直开到了麒麟营。
正在午后操练的麒麟营兵卒将士一见到蛮族大军上门,意识到来者不善,立刻摆出了迎敌的队形。
我带着孟水婧上前传旨,由她宣读。
麒麟营对孟水婧来说就是一个囚禁折磨族人的牢笼,麒麟将军也曾对她百般的羞辱骚扰,自己更是在这里被开格出门打入天牢,所以她对这里的恨,比旁人想象的还要深。
她在宣读法旨的时候,将这股恨毫不遮掩的融入到了语气情绪之中,制造出一种独特的气势,充满了惩戒和警告的味道,刚好符合这道法旨中处罚的严厉基调。
听到自己的门派被打散编制,以普通门人的身份编入无名宫。麒麟营的人喧哗起来,有的大声抗议有的扬言要找他们的祖上山河大散仙要说法。
孟水婧将法旨倒转展开,上面山河大散仙的信印图章发散着地品法宝独有的炫光。
孟水婧冷声斥问:“瞎了你们的狗眼吗?副盟主信印在此,这就是联盟不容抗争的法旨。你们若是胆敢抗
旨不接,那正合我意,今日便要在这里执行家法,将你们这些不听管束的无名宫忤逆门徒全数强制执行,先关进天牢反省一百年再说!”
孟水婧在这些自己的旧部和族人面前,爆发出了麒麟营前副将和麒麟一族少主的气势,立刻将他们刚刚冒起的气焰压了下去。
可麒麟营霸道惯了,面对事实还是有人不肯接受,叫嚣道:“你敢?我们是副盟主麾下的三级盟军门派,就算是猎王谷也别想动我们,否则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要见副盟主,祖上是不会这么对我们的,我们是他的子嗣,我们要见祖上!”
在公事上报出私下的关系,足以说明他们慌了。
我有意让孟水婧立威,过来的路上已经交代过,要她以强硬的态度处理这件事。所以不用我指点,孟水婧也知道该怎么做。
“我数到三,让你们的将军出来接旨,否则便以抗旨之罪处之。猎王谷无需等我号令,数到三没人接旨,直接破营抓人!一~二~”
孟水婧的计数并没有拉太长的音调,因为她的潜意识里希望他们不要接旨,这样我们才有理由动粗。
我的意思也是动粗解决比和气收场要好,反正他们在关系上已经是无名宫的人了,闹出再大的动静也是门内之事,只违规,不犯法。
孟水婧强硬的态度给对方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原本还想负隅顽抗的念头一下子就崩溃了。
麒麟营中有人大喊:“我...我接旨!”
孟水婧还是喊了出来:“三!”
麒麟营慌了,大声道:“我们都说接旨了!你怎么还数?!”
猎王谷的也有点儿懵,不知道该不该进攻。
我回头冲他们摇了摇,示意按兵不动,
然后对孟水婧小声劝着:“有规矩就得按规矩来,无名宫不是盟卫营,你不能玩不讲理那套啊。”
孟水婧对我就温柔了起来:“哥哥干嘛说我,是他们回应的慢了嘛。”
即便是在这种氛围中,我还是被她这似娇似嗔的模样惹的心里一软:“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非得动手出出气的话也无所谓,你开心就好。那什么,准备进攻!”
孟水婧忍俊不禁:“别闹,哪有这样宠人的。我就是吓吓他们,肯接旨的话就不用刀兵相见了,伤了那些纨绔子弟不要紧的,连累到婧儿的族人就不好了。它们现在还是坐骑的身份,有契约在身,不能违抗骑士的战斗命令的。”
我真想把这个善解人意又个性十足的小女友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可惜场合不合适,便只能看着她,露出绅士的一笑,并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孟水婧看到我舔嘴唇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立刻将目光躲开,不敢再和我对视。
怎么了?我的样子很吓人吗?
还是很变态?
麒麟营的阵列分开,一个瘫软在轮椅上的人被推了出来,正是麒麟将军。
原本他只是腰部受创,导致下肢行动不便。最近又被我以海角追魂剑伤了颈椎,造成的创伤更要命,现在他脖子以下都不怎么好使了。都这造型了还坚持坐轮椅而不用担架,可见他的心底还是有着几分尊严的。
他行动不便,由副手替他跪拜接旨。
麒麟将军验看法旨无误之后,目光扫过孟水婧落在我的身上:“今日麒麟营一败涂地,身为败军之将,我本无话可说。但考虑到你我的便利,我抛下颜面请求摔盆儿宫主能够将我开格出门,
免得我这残障之身拖累了无名宫的威名。也免得我的这些部下对我多有记挂,在无名宫中安不下心来。”
他的请求好像合情合理,是在为我们双方考虑。可对于我们这些熟悉他的人来说,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意图,他就是怂了。
他不敢来无名宫,担心我们会报复他,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处境,面对无名宫的约束管教,谁闹事儿反抗也轮不到他闹事儿反抗。所以才舍下颜面,拿出一个好似冠冕堂皇的理由求我将他开格出门。
我犹豫道:“开格出门?无名宫还没有这个先例。而且对象又是你,我还指望着提拔你当个第二副宫主,帮我稳定这些旧部呢。”
孟水婧急了:“哥哥,不可以的......”
我一笑:“确实不可以这么做,那样一来无名宫整天除了内斗,就不用做别的事情了。也罢,败军收编,败将下野,这是对敌人的一种尊重,这样以后轮到自己落难了,才不会受到刁难。你应该感到庆幸啊,这个道理你不懂,却享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麒麟将军笑得有气无力:“摔盆儿宫主的教诲,我记住了。”
我下达判决命令:“那就这样吧,以僭越之罪将你开格出门,并判一百年有期徒刑,于金銮军天牢服刑,刑满之后你自行下野,就不要再想着东山再起了,最起码在这凌天皇城中,你别再让我看到你肆意横行。”
一百年有期徒刑是真实世界刑法的基数,不能比这更低了。不过这对于大权在握之人不算什么事儿,连我都能把孟水婧接出来,麒麟将军的背后是山河大散仙,随便找石锦玉疏通一下,只要我不介入,就能把他带出去。
我这么做
是要提醒他不许再抛头露面,我不想再看到他的嘴脸。他自己也该有数儿,我是不想进一步把事情闹僵才放过他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收拾他,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大概率就不会留手了。
麒麟将军当场交了麒麟营将军信印和佩剑,自行落寞离去。麒麟营见主将如此,如丧家之犬一般失去了斗志,只得垂头丧气的任人摆弄。但我从他们眼中看出了不安分的情绪,深深的意识到收编之后少不得许多麻烦。
孟水婧即担心麒麟营的兵卒又挂念自己的族人,连连问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对他们做何安排呀?”
我叹气:“哎,烦的很,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要是有个人能帮帮我就好了。”
孟水婧高举双手:“婧儿愿为哥哥分忧。”
我打量着她:“态度很积极嘛,我只能答应喽。可我得给你个身份你才能合理合法的替我分忧,否则没有实权,很难行事的。”
“哥哥打算给我什么身份呀?”孟水婧做着白日梦:“是不是你刚刚说的副盟主?婧儿可以的,只要哥哥允许,婧儿一定会做好的。”
我随意道:“可以呀,我们都千人编制的五级门派了,按律应该设立第二副盟主,可惜副盟主必须得是外人,你当了副盟主就不能做无名宫夫人,要做无名宫夫人就不能当副盟主,你如何取舍呀?”
“我选副盟主。”
“啊?你竟然这么势利无情?!”
孟水婧不好意思道:“不是啦,婧儿当了副盟主之后可以帮助哥哥修改律法的,把宫主夫人不能出任副盟主的条文一改,就没问题啦。反正无名宫是我们家开的,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够任性,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