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隶属于天健联盟,半个月前犯了事儿被关押起来的麒麟,那就是麒麟营的女副将了呀,除了她没别人。
当时是新进门派的战力评定考核,她因出言冒犯了修二代谢洪川,被天健联盟副盟主山河大散仙下令羁押。当时大家应该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本来就没多大个事儿,做做样子也就算了,至于给打进天牢吗,还一关就给关到现在。
我和周大福蹲在牢房门前蹲了半天,到底也没研究出来麒麟的公母到底该怎么分。
我撇着嘴分析:“估计是母的,没看到公兽的明显特征嘛。”
周大福不同意:“未必,大多数神兽和寻常野兽、妖精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同属五大营的朱雀营、玄武营和青龙营,他们的神兽坐骑都无法通过常规方式判定公母,只有白虎营能看出来。”
我搓着下巴:“那就不是母的,我猜应该不是,不然我们这么对她品头论足的,以她那高傲的性格早就急了。”
“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因为这些牢房都是以世外桃源的神木打造,身处其中的囚犯会感觉身处另一个完全独立的幻境之中,没办法感知到外面的任何信息。”
“哦,我说的嘛,就算是公兽也不能让我们盯着研究了这么半天还无动于衷。”
周大福扶着我的胳膊帮我站起来,问了一嘴:“听将军话里的意思,莫
不是认得这只麒麟神兽?”
我摇了摇头:“分不清公母我也叫不准,但八九不离十吧。”
“属下斗胆一问,若是相识的那只,将军与她,是敌是友?”
我看向周大福:“怎么?是敌是友,你还能关照一下不成?”
周大福躬身行礼:“属下不敢,但以将军的职权,想干预一下囚犯的生活条件还是很方便的。想关照便关照,想为难,也有很多的手段。”
我想了想:“虽然我不能确认她的身份,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既然是麒麟营的犯人,那就关照一下吧。我需要再确认一下,这么做不会有麻烦吧?”
周大福笑道:“将军放心,都在典狱系统的职权之内。何况麒麟营处处树敌,想和他们对着干的不止将军一人,就算作的过火些也没关系。”
“不用过火,职权内关照一下就行。”
“属下明白,从明日起就会提供饮食,并优化牢房内的幻境。”
巡查完了天牢,安排了卫生清扫标准和检查时间。之后便和负责天牢囚犯管理的狱卒负责人办理了手续,明确明天一早我会前来调用10名囚犯后代。被我调用的人员以三天为一个周期,周期之内无需返回天牢,周期满时会回到天牢报道一次。根据实际需要,我还会对调用的犯人进行调整。天牢内有30多名囚犯后代,总能分出当用不当用的。不能说买
草莓就挨个的看,买土豆就不扒棱扒棱了,临时工我也得精挑细选不是。
从天牢出来,留下周大福给典狱系统将士们开卫生清扫动员大会,我牵了小凌栽楞栽楞的走了。
我得尽快去找石锦玉聊聊,人家照顾我这么大一件事儿,我还做了那么多的安排,过后不请示汇报一下不合适,会让人挑理的。
路上我没闲着,沿途随处可见清扫官道和中转物资的无名宫门人弟子。
最近的活儿根本干不消停,总有人上门找事儿,不仅要应付各种小手段,争吵更是不可避免的。
刚上官道,我就碰上了一个随手乱扔垃圾的资深门派弟子,不等我出声儿,已经有负责该路段的环卫部门弟子上前理论了。
环卫部门分工为两人一队,每队负责两条官道,工作量挺大了。正常情况下,一天最少也得干上六个小时以上才能完工。现在到处都是积压的垃圾,再加上因为配送问题引来的麻烦,24小时不歇着都干不完。
两名拿着扫把沿着路边懒洋洋的磨洋工的无名宫女弟子,在看到有人丢垃圾后一改精神面貌,扛起扫把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张嘴一点都不客气,放开了嗓子道:“这是谁家孩子这么没家教随手扔垃圾啊?”
丢垃圾的也是两人出行,大家都很警惕,知道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单独做事容易出事儿。
对方穿的都很
破烂,就像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丐帮中人。
他们出来就是找事儿的,听到我们的人一开口,立刻停下脚步反唇相讥:“谁说扔垃圾就没家教了?垃圾就是往地上扔的!要说没家教,有爹生没爹养的人才是真正的没家教呢。”
这话说的毒啊,直指无名宫门人妖精孤儿的真实身份。
我们加**盟有段日子了,凌天皇城卧虎藏龙能人遍地,我们能杜撰自己的身份和门派,但隐瞒不了种族血统。在某些具备特殊功法的人眼中,一眼就能看穿这些妖精孤儿的真实身份。
对方有备而来,一张嘴就说中了无名宫门人的痛处,两名还没到18岁的混血妖精小女孩顿时被激起了自卑情绪,再也泼不起来,眼泪巴巴的低着头,抱着扫把还不上嘴。
那两名破袍弟子还在大加羞辱,言辞始终指向无名宫门人的孤儿身份,说的又狠又毒,毫不留情。
我听的又气又怒,拍马过去。古有国门受侵,王者御驾亲征。今有门人受辱,看本座御驾亲喷!
一路歪歪扭扭,速度却不慢,转眼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无名宫门人见到我立刻行礼:“拜见宫主。”
那两名破袍弟子马上对我嘲讽了起来:“原来是孩子王啊,领着一群孤儿硬充名门大派,自己都还没到妖怪境界呢,也不闲丢人!”
“就是的,孤儿不但不配拥有父母,还不配
拥有修为。”
我呵呵一笑:“做人要讲道理,孤儿的身份不是谁求来的,抛弃孩子的父母才应该感到羞耻,是他们在逃避责任回避世俗偏见。我们从来没觉得身为孤儿是自己的错,同时我们也会尽量的体谅父母的难处。可你们就不一样了,有爹有妈的怎么穿成这样?是舍不得给你们花钱还是舍不得为你们奋斗?有爹有妈没有爱,你们才是真正的孤儿,精神上的孤儿!”
无论是基础世界还是真实世界,吵架一般都是直来直去的羞辱,像我这样盘逻辑讲道理的世所罕见。
就像有人张嘴就是“日你先人板儿板儿”。
在被人详细的分析过“日仙人板儿板儿”的不可行性和不和逻辑性之后,这句话就没发再二度出口了。
两名破袍弟子也一样,被我一顿盘逻辑讲道理,关于孤儿身份的恶言再难出口,便也想跟我讲道理:“讲道理是吧?行啊,那你说我们扔垃圾怎么了?凭什么要被你们无名宫门人呵斥!”
我指着路边标语:“你俩瞎啊,那么大的字儿看不着?禁止乱扔垃圾!不认识吗?爹妈没教你们认字儿?他们不称职啊,来,叫声义父,我教你们这行字怎么念!”
“岂...岂有此理,说好的讲道理,你怎么又开始人身攻击!”
“有理的事儿我跟你们讲道理,这件事儿我没理,我还和你们讲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