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我,也就是我这个常年被误会成是个变态的人,才能有如此大的心脏,就算在20万人面前被美女怒斥,也能大萝卜脸不红不白。
不净真人都佩服我:“无量寿佛,如此的场面,贫道只是与你相识已觉无地自容,你还能淡然处之,无名宫的心境修为神乎其神,远胜镜恩观呐。”
这句话他说对了一半吧,我的心境确实很高,但和无名宫没什么关系,全是自修的。
全场20万人,人人都比我尴尬,让我这个当事人反倒不那么别扭了。
“真实世界,天健联盟,副盟主驾到~~~”
随着一声呼喊,阅兵台上升起了一面大旗,上面红底黑字绣着两个大字:天健。
我皱了皱眉,问隔壁的不净真人:“刚才喊的什么联盟呀?”
不净真人没有理我,不知道是为遵守纪律还是因刚刚的尴尬,想要跟我划清界限。
另一边谢洪川以密术传音道:“天健联盟,就是第三联盟的官方名称,只不过大家都叫惯了第三联盟,你没听过也属正常。”
我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名字不错,不是有那么句古话嘛:天行健,咋咋咋咋,咋咋咋地的。
在天健大旗的下方,一名黑袍白发,有点漫画作品中魔教教主风范的老者缓步向前,走**边,一双眼圈儿乌
黑的眼睛,邪性倒怪的看向下方。
这面相属实不像什么正派人物,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我还像变态呢,对吧。
副盟主大袖摆摆,双手抱拳,口中声音不大,却能穿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如果不是专业说相声的,就是也掌握着什么传音的密术。
“天健联盟为苍生请命,开凌天城门,广迎天下有识之士。今日能得诸位豪杰英雄加盟,实乃天健之幸,实乃苍生之幸,实乃万法末世之幸。”
不净真人身为正道领袖,带头回以一礼:“天健联盟,功德无量。”
其他门派全都跟着和声回道:“天健联盟,功德无量。”
他们肯定是在路上商量好的,不然不可能这么齐。
天健副盟主缓缓点头:“志同,便可道合,天健联盟与诸位缘法不浅,日后定可共创盛举。本盟这便代盟主宣布分封安置法旨,以证诚心。”
我又问:“盟主谁啊?不出面吗?”
这回谢洪川都不搭理我了,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台上。
我端端肩膀,不能怪人家这么庄重,毕竟关系到自家门户的前程命运,有几个跟我似的把这当成垫脚石呀。
肃杀的演兵场上,静可聆针,连场边的旗帜都不再招展。耳中只能听到天健大旗的猎猎声,和天健联盟副盟主的朗朗宣喝。
“镜恩观
,封天健联盟一级盟军,居苍翠山。飞流山,封天健联盟一级盟军,居洱海殿。猎王谷,封天健联盟一级盟军,居雄关......”
开场宣布的全是响当当的名门大派,一共有五家被封为一级盟军,之后是一大堆二级盟军。
我私下结交的三位大佬都在一级盟军级别中,这决不是我运气好赶的巧。我那几天厕所搭讪,几乎接触了所有门派的掌门领袖,特意选了他们三个,是因为他们的症状最重,更容易结交。说起来是他们运气好才对,虽然至今不净真人的尿无力症还没治好。
每宣布了一个分封安置命令,就有一名麒麟营将士骑乘神兽飞下阅兵台,将一道命令和一把宝剑交给对应的门派领袖。无需细问,那肯定是代表着身份和权限的授予。
一级盟军只有五个,到了二级盟军有二十多个,三级盟军没完没了的往下念,分封之地的名称也从“殿”“山”“关”这种高级封地,变成了“堂”“居”“营”这类一听就低一级的封地。所有封地的名称,都在演武场周围大旗的旗面上绣着。
这么说的话,麒麟营岂不是也属于三级盟军?那也没什么牛的,回头我就跟他们平级了。
副盟主宣封不断,始终没有念到我们的名字,除了我之外,无名宫其
他人都耐不住性子了。
大牙压着嗓子问我:“咋回事儿啊,还没有我们呢?”
老鹉也担心:“会不会是没封啊?”
我切了一声:“没封?那他们就是疯了,当着这么多盟军的面不可能出尔反尔的。放心吧,不出意外我们肯定是最后一个。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连三级盟军都封不上。不过没关系,四级就四级,咱们也不贪图那点名号,也不求那堂居营的封地,给个院子让咱们踏踏实实的住下来就满足了。”
我们起点低,求的自然不高。我注意到有些门派因没能进入二级一级而流露出忿忿不平之色,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对我来说,无欲便无求,一切都是浮云。
果然,在念到无名宫三个字的时候,副盟主同时放下了一直展开的法旨文书,说明我们果然是最后一个受封的,一句话的事儿看一眼就能背下来,不用再照着读了。
“无名宫~~~封天健联盟六级盟军,居伙房。”
啥?!
六级?伙房?!
“我反对!!!”
狗屁的无欲无求,狗屁的起点低,狗屁的浮云。
这特么明显是玩我们,要是今天当着20万人这么被玩了,以后背地里还指不定让人家欺负成什么样呢。不站出来叫个号,以后无名宫都别想抬起头来。我也没法再面对自
己的尊严和人格!
我大步向前,一路上受到了无数目光的鼓励。
那麒麟女担任着保护副盟主的职责,立刻上前呵斥:“无名宫宫主,站住!不需再上前一步!”
我没鸟她,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嗖嗖嗖!
麒麟女向着我连连弹指,弹出的正是那晚往生路旁秒杀诸多奸细领袖的麟光飞星。
我眼角微眯,修为尽失的我眼力还在,常年精修弹弓子、飞符、雷霆手印,让我对飞行道具的路线落点判断非常精准。我一眼就看出来那些飞星不是冲我的身体来的,落点在我的面前,她不敢在这里大开杀戒,只是想吓住我。
看穿了就更没什么可怕的了,我任由麟光飞星炸穿面前的地面,在麒麟女惊愕意外的目光中,脚步不停不缓。
在大步前行中,我大声逼问:“无名宫诚心来投,也经正规渠道应征,为何要受如此不公的待遇,被封了个最低级的盟军待遇?!”
副盟主冷冷道:“你误会了。”
“哦?”我停下脚步:“六级盟军还不是最低级的?伙房还不是最低级的?”
“不是。”副盟主摇头:“最低级的是五级,伙房也不是盟军居所,你们编制太小,为了合理安置,特意为你们临时建立了一个六级盟军待遇。”
哦,不是最低的,而是更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