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反正天品符衣的自主意识没有苏醒,这样的话我就不用非得在洞府这个全封闭空间里防范它了。估计我就算再想这么做小狐仙儿他们也不会答应,尤其是在闻到天品符衣那么大的味以后,尤其是在知道我有办法不去闻那个味之后。后者是主要原因......
我来到洞府外,对凑在一起抽烟解闷的几人道:“辛苦大家啦,那什么,大姐头你别生气啊,用不了几天那点味就能排出去,回头我给你买几箱子香水回来,怎么着都能压一压你说是不。”
小狐仙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扔掉烟头走开了。
我怕节奏断了,连忙顺着小狐仙儿的动作舔过去:“对对对,大家都跟大姐头走,咱们去上风口站一会儿,这身上的味儿也不小,事先换身劳动服就好了。不过没事儿,我这就给王盘大哥打电话,让他送几套衣服过来。”
他们都不怎么搭理我,跟着小狐仙儿走了,只有天狼星微笑着向我走来。我没搭理他,追着众人跑了过去。
天狼星对着我的背影宠溺道:“这就叫有恃无恐吧,哼,幸福的小女人。”
养殖场地处北台郊区,是密集山林间的一片空旷平地。在养殖场以北这边有两排低矮小山包连成的山脉,彼此之间构成了一道小型的山谷。
再小那也是山谷,比城镇中楼口的风大多了,冰凉的北风从山谷中呼啸着吹进来,没点儿修为在这儿都站不住。
大家在谷口坐着,任由凌厉的北风将身上残留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吹散。
我给王盘打了一个电
话,让他赶紧去商业街买几套衣服给我送到养殖场。
王盘在电话里感叹:“兄弟,听说最近你做服装生意赚大发了,但当大哥的为你好,你再不高兴我都得劝你一句,不能赚坑人的黑心钱呐~~~~”
他这句劝的我确实不太高兴:“啥意思啊王盘大哥,我怎么就赚黑心钱了?”
“还不承认,你看你自己就是卖衣服的,结果自己的衣服不穿非得去穿别人家的,自己还不敢出面买,得让我代劳。你这种行为和那些用地沟油僵尸肉做菜的饭店有什么区别?他们也和你一样,从来不吃自己做的东西!”
我使劲儿的搓脸道:“大哥呀,啥也别说了,老弟现在太难了,总让人误会。但是我谁也没坑过,这点你可以放心,细节过后咱再慢慢唠吧,你先把衣服的事儿办了。”
挂断电话,我又为自己的悲催体质感叹了一阵,才强打起精神,挤出笑脸去给还在生我气的几人发烟。
正好他们兜里都没有了,不爱搭理我也只能受着。这就是吸烟少数的好处之一,烟瘾可以打破很多的隔阂。借个火儿给根儿烟,往往都是冷战中的朋友重归于好的契机。
小狐仙儿皱着眉头就着我的火机点烟,我小心翼翼的给拢着风,那股殷勤劲儿就别提了。
点了烟就是可以交流的意思,我连忙趁机表态:“也怪我想的不周全,不说不尊重天品符衣吧,我也得先拆个部件儿拿出来闻闻,结果这下可好,给咱大姐头的洞府里弄的全是狐臭味儿。”
小狐仙儿抬手锤我:“你跟谁俩指桑骂槐呢,
狐狸就得有狐臭啊?鸡就得有鸡眼吗?你还是个人的,不一样生了一副狼心狗肺!”
坐在旁边的人都笑,夸小狐仙儿这一波怼的漂亮。
我有词儿也不敢还嘴呀,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番,只要把小狐仙儿哄好,其他人也就好对付了。
等大家都淡定下来之后我谈了我的想法。
我说道:“说实话,其实关于天品符衣的事儿,我真不是完全出于爱面子爱名誉的私心,那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更大部分是为我们的未来考虑。姊妹儿们心里都有数,武藏会社在北台方面肯定没安什么好心。那天我们斗过的上忍一米四和古神大黑天,他们在纯粹的战斗力方面比当初的北冥老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一次我们赢了,那以后呢?从他们口中频频听到的大东方计划到底是什么,无论是什么我们是不是都跑不了,得为了家业人生跟他们继续斗下去。敌人那么强大,我们不跟着变强的话怎么和他们斗啊......”
小狐仙儿打断我:“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用心良苦行了吧,谁又没怀疑过你的决断,也没说你做的是错的。我们是为你的马虎捉急,你说这一早晨搞得都是什么事儿,恶心吧啦的。”
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也都猜到了我是出于爱才之心,想把这个一看便知潜力无穷的天品符衣收进团队,成为我们的伙伴和助力。
我倒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理解我,在心里深深的感动了一番。朋友之间很少会坦露自己对彼此的实际感受,除非是经历了我们今天这种不大不小的
摩擦,大家才会打开心扉。
我站起身:“好了,你们不生我的气我就什么都不怕了,那你们歇着,衣服回来了我叫你们,换好之后咱们洗浴中心走一个。”
说着我往回走,他们问我:“你干嘛去啊?”
我头也不回的大声说:“我去等王盘大哥,顺便把天品符衣刷出来,你们就别跟来了。”
我的态度很真诚,可他们还是嘻嘻哈哈的跟了上来。
这就是友情,这就是朋友,无论处境如何,永远不离不弃。
我泪目道:“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有你们真好。但是刷符衣真的用不上你们,我自己就行,你们又不会憋气儿。”
小狐仙儿和刘小满一人盘住我一条胳膊,一副怕我跑了的样子。小狐仙儿道:“就是要看着你刷,符衣搞的那么脏,不闻味摸着也恶心。”
刘小满推波助澜:“大姐头你不能这么轻扰了小叶哥,让他不许憋气儿,不然对我们不公平!”
大白跟着嘿嘿傻笑:“我以为就我是个鬼,其实你们才是魔鬼。”
天狼星竟然也帮着他们说话:“自己的女人自己管不了时,就得让别人帮着管管。”
我一路挣扎惨叫道歉陪笑,可是没用,我还是被押解了回来。
蓄水池边,他们为我打开了水阀,天狼星拿来了他平时给大鲶鱼二黑洗澡用的大板刷。
他们盯着我道:“别傻站着了,快点干吧。”
我不情不愿,又不敢再去惹这些好不容易才哄好的家伙。
于是我只能选了个上风的位置,憋憋屈屈的又把天品符衣拿了出来。
味儿是真大,不用演技
帮忙,我只稍稍闻了一下就干呕起来。
我一刻都不敢停赶紧把天品符衣放在水流下,拿着大板刷一顿猛刷。
天品符衣里里外外连血带油什么东西都有,干刷很难刷掉,我一边干呕一边干活儿,异味逆着风飘出好远。
小狐仙儿他们也不说帮我拿点洗衣粉洗洁精什么的过来,就站在远处看着我哈哈大笑,一副要多解气有多解气的样子。
正刷着,我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扑腾声,是大鲶鱼二黑从另一个蓄水池里跳了出来,一弹一弹的向我这边跳了过来。
我小口喘着气儿问它:“干啥呀二黑,有事儿待会儿说呗,哥干活儿呢。”
二黑盯着我手里的天品符衣,淌着口水说了个字:“香!”
“啊?”
“馋!”
我尝试着翻译了一下它的话:“你是说...你觉得这东西味好?想吃”
“嗯?”
不愧是什么都吃什么都吞的虚鲲,连这种味道都受得了。
我灵机一动:“行啊,想吃就成全你被,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给吞了,这东西是咱们的好朋友,你只能嗦喽嗦喽。”
大鲶鱼会说话没多久,只能像个婴儿一样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崩,两个字都说不出来,很多土话方言就更听不懂了。
它问我:“啥?”
我猜到它是没听懂搜喽嗦喽是啥意思,我回头冲大白他们笑:“看它笨的,这话都听不懂。”
他们摇头:“我们也没听懂。”
“嗦喽嗦喽,就是又吸又舔的意思呀~”
他们集体露出鄙视神色:“正常了没两分钟,又开始变态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