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我不是来要钱,专程是为抱抱他而来的,他以后能不搭理我了不?
憋了半天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突发奇想在空间戒指里拿出了一副油画来送给了王盘,反正都是赝品,应应急吧,王盘也不能挑理。
“大哥你连升两级,我都没表示,这次专程赶来就是为了送份礼物,聊表心意。”
王盘瞪大了眼睛:“这画你从哪拿出来的?进来半天没看到你手里有东西啊。”
撒谎这事就开头难,撒开了就顺了:“哦,都说了你是连升两级嘛,哪能只送一份礼物呢,这个小魔术就是另一份礼物。”
王盘哦哦应着接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恕我孤陋寡闻,这幅画是不是叫做《呐喊》?”
我瞅了一眼:“啊...你这么一说这人却是像是在喊,还挺惨的样子......”
王盘笑了:“你也太不靠谱了,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也敢送。”
我摆手:“反正都是假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你一个做纸活儿的,手里能拿出真东西才怪呢,不过我喜欢,尤其是刚才的那个小魔术,怎么变的教教我呗?”
我呵呵一笑:“你先跟你老婆学学怎么在被窝里大变活人吧。”
王盘是我所见
过定力最强的男人,根本不以为意:“我可没时间参合他们之间的事儿,还是赶紧腐败腐败攒点钱,到时候我也出去浪,最近就觉得隔壁处长的老婆挺有女人味的。”
看到没,北台就这风气。
从王盘那道别,我留了一个新的号码给他,这个号我决定留做私人号码使用,没个固定电话确实不方便。
接着我跑了一趟手机店,把一口袋好几十部故障手机倒在柜台上,对目瞪口呆的老板交代:“全是超负荷烧坏的,看看能修不。”
老板拆了一部检查:“修是能修,不划算啊,修两个的钱都能再买个二手手机了。”
我一拍手一指他:“这么省的吗?修,全都修了。”
老板呵呵干笑:“您可真会省钱,难怪只能用这么破的手机。”
甩了两千块钱让他闭嘴,哥差的是钱吗?哥走的是量。
手机修着,我告诉他晚上来取,老板收了钱态度立刻变了,说我要是着急进屋等着也行,他让她老婆陪我解解闷儿。这些二手手机店老板怎么都是这套路?开手机店之前是不是还干过别的啊?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这些二手手机店全是临街的小门市房,以前好像都是小红灯足疗店......
赶在中午
之前我又来到了种牛养殖场,我没忘记这里还有我三头种牛呢,一个多月了,估计怎么也能出几次台了。
收完保护费又来收台费,我突然有一种当社会大哥的感觉。
一个多月没来,我发现牛叔的养殖场已经全部升级了,到处都是现代化的养牛棚,高端的不得了。
现场工人指引我在饲料厂找到了牛叔,老头儿正在那亲手拌饲料呢。
我在门口打招呼:“牛叔,您老忙呐?我这给您请安来了。”
牛叔当年确实跟我爸关系不错,因为牛叔这人小心眼儿,闲着没事就爱给自己的仇家对头烧点纸钱儿诅咒一下,一来二去就成我家老主顾了。可能是他的诅咒真有些效果,最近七八年他的仇家对头基本都不在了,倒是让我少接了不少的生意。
牛叔拿着铁锹在饲料桶里搅拌着,嗓子眼儿都跟着使劲儿:“还以为你小子跑路了呢,去哪了最近?派人去找你,就看到你家那被查封了的祖宅。”
我凑过去:“别提了,是个爆炸事故,我这不还没凑到钱重修呢嘛,就让他们先封着呗。说起来没个家可真够受的,东一头西一头的找住处,冥币生意也没得做了。啥时候能弄笔钱把房子修好呢.....
.”
牛叔回头:“你小子少跟老子递动静,是你的钱老子一分不会占,派人去找你就是给你送配种钱的。”
我乐了:“还真配上了啊?”
牛叔哼了一声:“老子能坑你?等着,先把这点料拌完。”
牛叔干活儿,我在一旁看热闹,陪着闲聊:“牛叔你这忙什么呢,怎么还亲自动手,养那么多工人干啥的。”
“这是给种牛补营养的独门配方,大补啊,牛吃完了就跟驴一样。”
我实在理解不了他这种比喻。
我好奇打听:“牛叔,给透露透露呗,您这料是怎么配的呀,对人有效果没?”
“你小子这么大就得补了?”
“没有没有,就是好奇。”
“老子这北方就跟你爹的浆糊一样,都是不外传的宝贝,具体的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主要材料。”牛叔神秘兮兮的对我耳语:“是牛鞭。”
我大惊:“让牛吃牛鞭来补?这就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吧?”
牛叔赞叹:“年轻人就是有文化,总结的很到位嘛。”
陪他干完了活儿,牛叔把我领到自己的办公室,翻着破烂的账本给我对账。
我也不稀罕看,估计看了也看不懂,谁知道他们这种牛配种是怎么算钱的,是论只啊,是论次啊,是
论成功率啊,还是论姿势啊?
牛叔算了半天,拉开手边的破手包,一掏就是两沓子百元大钞,我看得直咽口水。
牛叔抬眼瞄了我一下,我赶忙收回贪婪的目光。
“三头牛,这个月赚了将近两万,按合同五五分,老子照顾你给你凑个整数。拿走给你爹买棺材吧!”
我急匆匆上前收了一万块钱,还厚着脸皮问:“这么赚钱的啊?那您老下个月使使劲,再给我二大爷挣副棺材出来。”
牛叔推我脑门儿:“只要牛撑下去,给你小子挣一副也没问题。”
我笑了:“那就行,坚持三个月我就赚了,超过四个月我也孝敬您老一副。”
牛叔拍桌子:“滚犊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绊料里!”
我吓的抱头鼠窜。
“等会儿的!”牛叔喊我:“回去了给老子准备一箱你家的冥币,尽快送过来。”
我抱着脑袋:“啊?又哪个倒霉的得罪您了?”
“倒是没人那么大胆子。”牛叔面露忧虑道:“就是最近牛场总出怪事儿,老子怀疑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想烧点纸钱儿拜一拜。”
不干净的东西?
我心中一跳,立刻就想到了不久前在这里第一次受到恶鬼袭击的事儿。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