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经历了记忆风暴之后重新进入休眠状态,小三建议我不要再去主动刺激他。
鬼魂附体之后便会失去鬼魂的大部分共性,转而拥有附体灵媒的共性特点。
就像鬼本来不需要吃东西,但附身人体之后,反而会暴饮暴食。
小三担心连续频繁的刺激会让他负荷过大,它查了这款大白的资料,资料显示不能连续运行超过一个小时,否则会坏掉,那样的话我们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到里面的色鬼。
他需要休息,我们也需要休息,最近这几天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糊弄了一顿方便面,大家开始补觉。
这一觉睡的是真香,从头一天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我一张眼睛,发现其他人也都刚醒。空大迷迷糊糊的打开电脑,说要趁着早晨拿一局首胜终结六连跪。阿辰夹着腿凑过去围着空大团团转,催促空大先带他去溜溜嘘嘘。
小三也醒了,提醒我霍雪糕好像正在赶来。
我拿起手机,小三为我切到外卖app上霍雪糕的行踪定位,她确实正在往我家赶。
我连忙起床洗漱,晨勃还没消退呢,霍雪糕已经到了。
我确认了一下屋子里的情况,没
问题,搞事的那俩猪队友不在,不会再有人坑我。
打开门,霍雪糕站在门口,抬着手好像刚要敲。
我挠了挠头:“早呀,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霍雪糕摘下头盔,很淑女的一笑:“想不来了,可是又担心你们,我还不了解你们几个大懒虫,我不送餐就吃方便面糊弄,多不健康。”
我嘿嘿笑着:“多谢关心,不过请放心,我身体绝对健康,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做婚前体检。”
“又胡说八道。”霍雪糕嗔骂一句,接着注意到我,没想到她竟然不太懂这是怎么回事,冷着脸问我:“又不吃早餐就看片儿了?”
我哈哈一笑:“上次是误会,谁会一大早就……”
“呀买碟,咿呀~~~~~~”
屋子里一声刺耳的浪叫差点让我跪地上。
我苦着脸对霍雪糕解释:“其实…那什么…要不你再抽我一顿吧!”
霍雪糕把外卖往地上一放,冷着脸说了一句:“我嫌你恶心!”
阿辰空大从房后转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阿辰摇头:“这回没得辩了,还真有不吃早饭就看片的人。”
“阿弥陀佛,叶哥你看就看呗,倒是把耳麦戴上呀。”
我含着委
屈的泪水看他俩:“你俩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哥俩迷惑了:“我们做什么了?”
我往屋子里指:“敢说不是你俩放的片儿?难道是小三不成?除了你们…等等。”
阿辰空大也反应过来,跟我一起冲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电脑上播放着大片儿,手办大白正笨拙的弯着腰,用僵硬的手点击鼠标,一段一段的跳跃快进着看呢。
我们无声的走到他身后,他正在将进度条往最后面拉,打算直取关键剧情。
我一脚踢掉脚边墙上的插头,电脑断电关机了。
“咦??”大白咦了一声,然后咔咔咔连点鼠标,还抱着摇晃了几下。
我冷笑着问他:“兄弟,这么有雅兴?”
大白噌的一下将头转回180度,双眼呈现一种凶残的倒三角形,把阿辰空大都吓的退后了一步。可我此时心如止水,不,是心如死灰,根本没有反应。
没有吓到我,大白的眼睛恢复了萌萌的浑圆状态,然后放开鼠标转回身子,正常面对着我。
他举了举手示意挠头:“我是为了再想起更多的东西,所以才找点刺激的。”
我嘴唇颤抖:“找刺激之前能不能和我说一声,
我帮你找不行?而且找就找,为什么要把耳麦拔了开功放?”
咔咔~~~
大白拍了拍金属材质没有关节的双手:“手不好使,耳麦带不上呀。”
我气到崩溃,嚎叫着:“带不上你不会不听动静,非得特么的试听同时感受吗?想刺激是吧,老子这就送你去种牛养殖场,让你体验体验什么是真正的刺激!”
大白吓的瘫坐在电脑桌上,此时此刻我的样子比鬼都吓人。
阿辰拉着我劝:“叶先生请你一定要冷静,为了做到这一步我们不容易啊。”
空大一个必杀拍了过来:“阿弥陀佛,未曾拥有,何必劳心,就算没这些事,小霍女施主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红着眼珠看他们,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可还是委屈:“那也不能让人家误会成闲着没事就看片儿的变态吧?”
大白还有脸插嘴呢:“看片怎么就变态了?变态的事情全部都发生在现实里,而不是在电脑互联网上。”
大白的一句话让我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说的有道理啊,是人就有七情欲,有的人在脑海思绪中意淫,有的人在网络虚拟中宣泄,只有那些变态无节操的家伙才会把超脱道德和
法律束缚的念头付诸实际。所以看片有什么变态的?
阿辰对空大道:“这才叫一语惊醒梦中人。”
空大闭着眼睛念念叨叨。
“你干嘛呢?”
“嘘…小僧把这段背下来,回山后可以录入经书……”
道理是道理,可我不能由着一个色鬼手办教训我,我利用仅存的一点气势警告他:“这里是我的家,做这种事之前必须和我打招呼,你去你朋友家也随手开电脑看片儿吗!”
大白低头:“我的回忆里面没有朋友……”
一句话又说到我得痛处,这个大白跟我们几个一样,也是个寂寞的人。
我的心立刻软了:“算了算了,你也才醒,慢慢学着适应吧。大家先吃饭,那什么,大白你吃啥?”
大白抬头;“我不叫大白。”
我一笑,还真把这茬给忘了:“那你叫什么?”
大白抬了抬手:“叫什么想不起来了,我就记得我姓屈……”
我惊讶:“姓蛆?还有这么怪的姓?”
大白纠正:“你说哪个蛆呢?我说的是屈,屈从的屈。”
“对啊,蛆虫的蛆。”
“叫屈!”
“那你到底姓蛆还是叫蛆啊?”
“我叫…我是姓…我……你就叫我大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