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劫用所有的暗能和精神力抽出了自己的劫刀,伴随着红色的虚影汇入长刀之中,他双手持刀一刀战下。
这一刀横跨三十个大区落下一道堪比深渊的刀痕,接着从中迸发出无穷的刀芒,仅仅只是气息就已经挥下雪夜天身上的一层冰,更别说那迎面而来的刀芒。
如此一刀即便是站在侧面看到的人都忍不住为之侧目,甚至战舰都受到影响,连显示画面和系统都受到了一定干扰。特别是刀芒所到之处便是无光区的光衍化系数都无限趋近于零。
“这一刀的爆发类比光源的话,恐怕超过了四十圈!”
凛耀看了看秦宇说道,他的意思就是在问秦宇要不要出手干预,但是后者脸上的笑容却没有半分减少,这让凛耀微微一愣。
在他的眼中雪夜天的光源等级是固定的,和秦宇这个律主一样都是光磁一圈,而且因为是从同一个光源分光,所以实际上光能输出功率更低。
在这么低的输出功率之下光是消耗都不够,又如何能在短时间爆发出足以匹敌自己四十倍强度的这一刀斩。假如这个人是秦宇他还能相信一些,觉得有点可能,可这个人只是光律界里的一个律主。
不过秦宇直到最后都一言不发,一刀斩的刀芒来到,雪夜天也同时汇聚完所有的力量。当他朝上的仰面突然低下,冰冷的寒流从眉心爆发。
一枚漆黑的冰魄在蓝色寒流如光一样的照射下飞了出去,顷刻间爆发出可怕的精神力和暗能,于那刀芒碰到一起。
这一瞬间就连大庭主的眼眸都微微动了一下,双方的暗能和精神力对碰,立刻掀起骇人的扩散波席卷蓝界,整个蓝界都像是波浪一般剧烈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他竟然也掌握了暗能?!”
凛耀非常吃惊,暗能这种东西和光源天然冲突彼此消耗,所以尽管光庭也有一些暗能的应用,但大多应用在武器机械上,律主基本没人能掌握暗能归为己用
“不对,这股力量和精神力似乎…..似乎并不是雪伯伯的。”作为一样的念修,秦蕾自然第一时间察觉问题所在。
“是那些冰吧,雪伯伯的那些被敲掉的碎冰一直都没化,它们全都被他纳为己用了。”秦宁儿说道。
这下大家就全都明白了,而这一战也是胜负已分,虽然雪夜天也是消耗严重无力再战,但至少他人还站在蓝界无光区中。
反观那彩劫,在爆炸之后就被一股力量给收走了,虽然大概率还没死透,可能让对面出手救人,孰胜孰负已然很明朗。
就在蓝界的波动尚未停止之时,厄诘者中再次有人出手。人还未到,一张卡牌就如旋转的刀片般飞入蓝界,目标直指雪夜天。
就在这时一根箭矢飞出,相隔几十个区直接命中那飞掠的卡牌,卡牌当场破碎,一股意念将雪夜天收回阵中。
接下来厄诘者中一殿主飞身入界,他看起来像是个机器人,脸上有铁皮面具,龇着满
口的牙齿。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那一袭宽大的披风。
随着箭矢的飞出,秦蕾也顺势入界,都没打一声招呼,连蕾暄也没来得及拉住她。在后方看到她飞身出阵,神结缘也是无奈,秦蕾还是那个秦蕾。
“又是一个理解怪,只可惜这次恐怕不那么好使了!”
出阵的殿主用厄诘者的语言在那自言自语,单手扯过披风一挥,三张卡牌随之飞出。飞掠的卡牌在半空化成三头暗能兽咆哮奔腾。
而它们面对的是瞬息即至的箭矢,那看似平平无奇,既感觉不到光,也察觉不到多余气息的箭矢命中每一只暗能兽的头颅。
这些暗能兽才刚刚冒头,身体还有一半是卡牌没有完全出现,就仿佛被铁球砸中的玻璃一样纷纷碎裂,在箭矢命中的一刹那才爆发出强大的意念,将三头暗能兽硬生生撕碎。
法拉杰等一众厄诘者全都瞪大眼睛,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这又是一个念修,又是一个无视光源等级的理解怪。
翻过来再看秦宇身后站着的一排人,现在才走出来两个就都是这样的变态,难不成那一排全都是理解怪?这下他们知道东芥区来的那么多人为什么无声无息就没了。
这次是两个远程之间的对战,弓箭直来直去,卡牌则是变化多端。厄诘者殿主多厉以各种各样的手法投出各种角度和运动轨迹的卡牌,
或是直线或是曲线,甚至是Z字型或者几张卡牌螺旋穿插,目标都只有一个,直指秦蕾。按照一般情况,面对运动轨迹如此多端的卡牌,弓箭并不好处理。
然而面对这样的卡牌,秦蕾的箭矢比之更加刁钻。这并不是说她的箭矢也搞各种转弯等花里胡哨的操作,实际上要做到这些也并不难。
只要以意念稍加控制便能轻松改变箭矢的运动轨迹,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削弱箭矢的锐气,对于弓箭来说,没了锐气便等于没有威力。
秦蕾的箭术造诣高超不说,还有一双目力和洞察力都非常惊人的双眸,强大的动态视力能将所有飞驰的卡牌的运动轨迹全部尽收眼底。
同时高超的箭术配合目力,视线之所及即是箭矢之所至,不要说是单张轨迹变化的卡牌,她甚至能一箭破连破三四张。
在她的洞察力之下,能轻松捕捉到不同卡牌之间在某个点交汇在一条直线上的瞬间,接着箭矢便随后到来,完美形成一条之间将卡牌一穿二甚至一穿三。
破碎的卡牌爆发出一阵阵暗能,这冲击力丝毫不亚于之前雪夜天和彩劫两人的斗技,甚至越打冲击力越强,已经超过了前一场。
端是好一番对垒,那披风之下仿佛有抽不完的拍,弓弦之间也好似有射不完的箭。在看到无论箭术还是飞牌的技术都和对方不分伯仲,两个又开始拼起身法。
多厉就是一个字,藏。把自己的出牌手法和轨迹隐藏起来,他先是披风一挥撒出无数卡牌,这些卡牌全部化成乱七八糟的东西漂浮
在蓝界之中,然后在这种情况下各种身型闪烁地出牌。
有时候甚至自己以身犯险去到比较近的地方丢牌,就为了让出其不意让对手措手不及。甚至一些漂浮物还会制造干扰,比如一个魔方块自己旋转时还会放出一样的卡牌,用来麻痹对手。
而秦蕾则是身型入电,速度快到一两个残影都跟不上,要十七八个才面前跟上。也就出现十七八个她同时存在的情况,不管对方手段怎么诡谲隐秘,总有残影能出现在合适的位置拈弓搭箭,化解危机。
这一番对垒也是持续好几个小时,整个蓝界乱成一锅粥,这其中的凶险也只有两人清楚。看起来一边在进攻,一边是完美防守,实则不知道多少次那锐利的旋转卡牌和锐气逼人的箭矢多少次从双方的要害划过。
但凡有一边有一丁点疏忽,那结果就是当场陨灭。也不是他们要拖延时间,而是双方都很清楚,在实力伯仲的时候你一上来就放大招那肯定是会被挡住的,因此消耗还是很重要。
在持续的消耗中,多厉已经开始布局。投出大量卡牌让对手应接不暇的同时,在一些看不到的地方他也悄无声息地放了一些卡牌。
随着战斗的持续,整个蓝界里都有暗能在波动,而借着这样的波动,那些埋藏在暗处的卡牌也跟着漂浮物去到秦蕾身边,在他看来后者完全没有觉察到。
可他还是小看了念修,特别这个念修还是个箭修的时候,她那双眼睛直接能洞穿别人看不穿的东西。那些藏着的卡牌她清清楚楚,既然对方把这个当底牌,那就让他先以为以为。
秦蕾就让那些藏着卡牌的东飘到自己周围,让它们将自己包围。对方把越多的东西埋在自己身边,待会儿他就越没有东西应付自己的箭。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多厉的布局战场之外的人看得很清楚,不过在如此激烈的交锋之下除非强行干预,否则就算想传递信息也做不到。
这个布局整整持续一个多小时,以秦蕾所在的区域为中心,周边二三十个大区全部都是漂浮物,全部藏满了卡牌。当最后一张牌去到最后的位置,整个布局完成。
多厉一手扯过披风遮住自己的身前和半张脸,左手纳入披风之中抽出一张黄金版闪耀的卡牌。接着整个人随着卡牌和披风一同从左往右转了一圈。
这些动作全都隐藏在无数的漂浮物之间,一圈之后再次面对秦蕾方向时,披风已经如水蛭一样钻进了他手上的卡牌里,并且连同他脸上的面具也一同被纳入牌中。
接着他周身的力量爆发,将最后一张牌抛入空间,下一瞬金色的光芒便犹如水蛭披风一般左右放大,所有的漂浮物也在这一瞬间消散,藏在漂浮物中的卡牌尽数激活。
当一切消散之后,多厉看到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的秦蕾,感觉上对方似乎是在众多卡牌搅扰之中失去了方向感,这后背一眼看去全都是破绽,毫无半点防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