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贞,你大可放心,一会本官结了此案,便去沁香楼为你赎身!”马英低头看着怀中李贞那娇柔的身段,眼中冒火,一脸兴奋。
说服了马县丞,李羡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他严重感觉,自己这个童身,根本抗不住那成熟的性思想带来的压力。
今日他又在路上折腾的很累,便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胡筠见状,急忙将李羡抱了起来,马英叫下人给他安排了一间厢房,让他去睡上一会。
……
巳时一刻,复审之时到来。
马英穿上官服,带上官帽,下定决心,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于公案上。
待胡筠、李羡等人原告上台后,他又命杨明带钱家兄弟上台。
这两兄弟上台后,脸上不见一丝颓势,反而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从大门到县丞厅,他二人愣是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根本不像是嫌犯。
“啪!”一声惊堂木响起,马英歪着身在靠在官椅上,大喝道:“杨明!案子可都查清楚了?”
杨明先是一愣,后又赔着笑脸说道:“启禀大人,都查清楚了,我带人搜查了钱家兄弟住处、查验了钱庄,走访了邻里,并未发现钱家兄弟抢劫玉下学宫金银的证据。”
“不过,他们打碎了学宫青花瓷瓶一事,却是事实!”
“还有,钱家大哥的尸体我已经请仵作验过,也找到了目击证人,人证物证都可证明,钱家大哥死期才过一年,与胡氏所言不符!”
一听这话,李羡顿时眯起眼睛。
真能瞎比比啊,我白跟你交代了,你这是根本没把我许诺给你的好处当回事啊。
李羡扣了扣眼睛里的眼屎,刚睡醒不久的他,一下就被气精神了。
不过,他并未反驳,包括胡筠,已经知道县丞老爷会为她做主的她,丝毫不慌。
反观钱德钱搏兄弟,却是一脸得意。
恨不得现在就把胡筠流放。
“好!既然已经查明,就传人证物证吧!”
“是!”
杨明抱拳应下,随即命人带上人证。
钱庄老板,钱家邻居1号,仵作、还有街坊2号。
钱搏见证人到位,立刻开始鸣冤叫屈:“青天大老爷在上!我兄弟二人是被冤枉的!还请大人明察!”
“好好好,你且退下,本官来问。”
说着,他看向邻居一号:“你是什么证人?”
“大人,小的张三,是个乞丐,摊位就在钱家兄弟对面,他二人于本月六日从京中而来,十二日去了学宫,从学宫回来后就再也没出去过,十二日他们从学宫回来之时,我也未见他们身上有包裹。”
“哦?你一个乞丐,怎会知道的这般清楚?”马英问道。
“钱家兄弟乐善好施,来县城首日就施舍给我不少银子,所以……我就多关注了他们。”乞丐唯唯诺诺的道。
“哦……那你呢?”
“小人大兴钱庄吴长贵。”
“叫什么?”
吴长贵一愣,又重复道:“大人,小人吴长贵。”
马英:“我知道你是吴掌柜!我问你叫啥名字!”
吴长贵苦笑:“大人,小人姓吴,名长贵,与掌柜同音。”
马英:“哦……咋起这么个名。
显得本县丞很白痴一样。
“那你说说吧,之前可有见过钱家兄弟去你庄上存银?”
吴长贵摇头:“小人从未见过,若非昨日官差找我,我都不知此事。”
闻言,马英有些头疼,又问了胡筠那边的证人。
胡筠的人证多为玉下学宫的仆童和士子,他们一致认定,全部看到了钱家兄弟抢夺金银,还伤了人。
这都是胡筠交代给他们的。
实际上就是诬告,目的就是混淆视听,分散钱家兄弟的注意力。
一时间,双方各执其词,搞的马英十分头疼。
事已至此,那就只能动用绝招了。
“啪!”官案上惊堂木再次落下,马英冷声道:“你们双方证人各自说的都有不同,那定是有一方是做了伪证,来啊!每人先打上五十大板,谁先招便是谁做了伪证!”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李羡都蒙了。
这尼玛遇见问题就打?
就不能深入思考一下吗?
这官当的,不愧是背后有人啊!羡慕!
双方两位证人也慌了。
这尼玛来之前可没说过要挨打呀!
钱德也懵了。
老子都花钱了,你干嘛还打我的证人?
直接找个空子判了不就完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打呀!”马英又一声怒喝。
李羡一阵头疼,他并未告诉马英,这个入室抢劫确实是他们诬告的,也就是说,作伪证的是胡筠的人。
那个仆童对胡筠忠心耿耿,尽管挨打也能承受的住,可那学宫士子不行啊……
人家就是好心过来帮忙的,这一板子下去,那士子肯定全招。
大堂之上,当面招供,就算马英想帮胡筠,那也不好帮了呀!
就在胡筠发愣之际,李羡急忙提醒了一番。
胡筠经过提点,她急忙说道:“大人!对于奴家来说,抢劫伤人事小,且存在争议,一时不好判决;而他钱家兄弟想要与我分割家产,强占学宫事大,所以,还请大人先行审理验尸一案!”
“哦。那就请仵作说说吧!”马英打了个哈欠,很随意的道。
钱搏一愣:“大人,你这……”
“本官怎么了?”马英脸色一沉。
钱搏觉得事态的发展不太对劲,急忙说道:“大人,您这不符合规矩呀!公堂之上,怎可如此随意?”
马英冷声道:“你在教我做事?”
钱搏:“……”
“仵作!我问你,你说钱家大哥才死了一年,这事是真的吗?”
仵作咽了咽口水道:“是真的,大人,小人亲自验的。”
这时,李羡又说道:“大人,这仵作在说谎!钱家大哥办丧之日,排场很大,明水县一半的百姓都知道,你去街上随便问一人便知,人明明已经死了两年多了!这仵作定是被钱家人收买了!”
一听这话,仵作急忙否决:“不可能!我没有,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先打上五十大板试试水。”马英随手扔下一个木签。
钱搏一听,差点没特么尿了。
这县丞踏马的有病吧!
老子给了三千两啊!三千两啊那是!
你收了银子就是这样办事的?
本来他找仵作做伪证就是走个过场,毕竟他都打点好了。
谁知这个县丞,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玩真的?
虽然马英的做法让钱家兄弟心中忐忑,但他们依旧天真的认为县丞会帮他。
难道……县丞这样做,是为了整个案子审理的真实性?
若真是如此,那就只能苦了这个小仵作了。
若真如此,那打便打吧,就算仵作招了,县丞也该有办法帮助自己断了此案。
钱搏脑补到这,心情又好了很多。
不得不说,这个马县丞,有点水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