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林河一下子反映了过来,“我知道了,这是北洛时代的编林!我依稀记得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写着,铜铁的炼制到了北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所制乐器能弹奏出来的音阶也多了很多。帮大忙了,前这张图经上,人眼稠密,街道繁忙。
画作创作的时节正好是寒食前后,此时春季已经悄然到来,花花草草都显露出了新的生机。
画家巧妙的用墨,将写意和工笔结合在一起,毫无切换的滞涩感。
林河认为这部仿作一定并非出自什么毫无名声的落魄作家之手,不然不会放出来作为一个给普通人鉴赏的题目,那么找到答案的关键就在于从这幅画中找到某位同样名赫一时的画家的个人风格和痕迹,才能最终破题。
突然,他发现了画作上有一处技法十分巧妙,这正是南魏时期才流传至我国。
这一技法在勾勒街道上勾栏院的场景附近运用的最为巧妙,演员和观众,售票者和想要偷偷溜进去看戏的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交错开来。
能够如此娴熟运用“透视法”的南魏画家,林河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魏道远,可是答案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他再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魏道远有一名弟子,由于与师傅意见相悖,而最终离开师门,于是陷入了沉思……
很快,五分林就过去了。
在比赛开始之前还十分臭屁的“焦墨客”,此时目光炯炯,一看就是对于如何评说眼前这幅作品十分自信。
而林河则十分平静,已经想明白了问题的答案。他并没有动用自己的“透视异能”去检验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他认为这样是胜之不武的,不符合他的人生信标。
“那么谁先来呢?”傅晓斌向两位年轻人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我先!”钱小少爷跃跃欲试,这种自有解答的环节,当然是先发言的人能够抢占先机。
“这幅作品是南魏画家魏道远的仿作,我的原因陈述如下——魏道远是华国第一个在绘画过程中运用’透视法’的画家,这幅画作上,比起张一端的原作,在许多远景和近景的安排上,都运用了透视法,使得画面极具层次感……”
林河见他最终认为画作是魏道远的作品,摇了摇头,很快轮到他
钱小少爷冷哼一声,他甚至都不知道孙中元是谁,只当是林河提出来想要标新立异罢了,他仍然对自己的答案十分自信。
“虽然魏道远是第一位使用’透视法’的华国作家,但是并不代表只有他一个人能用这个技法,若说谁会用此技便是谁的作品,那为什么不能说这幅画作是今人而为呢?”
林河犀利的指出了“焦墨客”话语中的漏洞,后者一时间突然慌乱了起来,他的确是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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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就认为是魏道远的,现在想来的确有些草率了。
“我之所以认为是与魏道远同时期的孙中元的作品,不仅仅是因为’透视法’的运用,还因为在这落款处所写的日期。”林河上前用手远远的指出了画面上的一个小小角落,“在这里有一道写着阿拉伯数字的暗纹!”
大家都非常惊讶,因为肉眼看去似乎是没有数字的。傅晓斌见状,让女助理去拿出投影仪,将林河所指的地方进行放大后的投影放映。
果不其然,舞台的大屏幕上有四个数字1894!
“真是厉害!这么小的数字也能看见!”座位上的宾客发出了赞叹的声音。
林河等待议论的声音纷纷散去,继续开口。
林河所说的话传到台下,许多对于这段密辛有所了解的宾客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对于他话语的可信度已经大大提升了。
比起刚刚“焦墨客”有些武断、根据表面下定论的判断,众人心中的天平都已经大大向林河那里倾斜了。
“好的,这两名选手都完成了自己的陈述,下面我们有请白正丰先生和郑乐山先生,为我们的这两位青年才俊进行点评打分,断定出最终的赢家!”
傅晓斌点头示意女助理领两位在文物界名声赫赫的大人物上台。
在座的各位都对这两个人非常熟悉,白正丰是鉴定文物的好手,在国家文物局中担任要职,是汉河与首都两地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郑乐山则是近年来文物修复、古董鉴定与交易市场的一把好手,背后站着资本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
两人坐在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高级沙发椅上面,白正丰由于辈分比较高,率先进行点评。
“首先从结果上来看,林河的答案是正确的,在这一点上有着不容置喙的优势,其实除了这一处隐秘的记号之外,魏道远和他的徒弟也有着很大的差别,前者虽然也豪放洒脱,但是更为传统,具有中式风格,而后者受西方美术影响更多,在创作用笔、用色上,对于计量的把握比较不重视,因此表现的更为夸张。”
白正丰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将目光投向台上的两名小辈,继续正声说道。
郑乐山接过麦克风,笑意盈盈,一改刚刚林河私下看到他的时候,身上的那一股阴冷猥琐之气。
“我非常赞同白老说的话,不管是在逻辑还是在判断的合理性上,林河都要更胜一筹。不过两位能够一站到底,这背后的努力和才智,实在是令人忍不住感叹,今天的河汉已经今非昔比,成为人才济济的大都市啦!”
两位都做出了自己的判定,毋庸置疑,最终赢家的宝座花落林河之手。
“好了,最终的结果已经出现,这次竞物大会的最终获胜者就是——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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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墨客”气红了脸,没想到自己居然输给了这个令人不爽的家伙:“哼,这次算你好运!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手下八将的!”
林河处于冠军的礼仪,和这个讨厌的家伙握了握手,两个人还是要维护一下表面的和平。
傅晓斌示意女助理去取来刚刚那条红宝石项链,准备进行颁奖仪式:“下面有请白正丰先生和郑乐山先生为林河
两位前辈一个拿着红宝石项链,一个拿着鲜花花束,上台来为他送上了祝福。
“恭喜你!好久不见,我们又见面啦,真实不打不相识!”白正丰笑眯眯的说,经过上一次拍卖会上的切磋,他对眼前的青年赞誉有加。
林河把白老递过来的红宝石项链拿在手中,非常有分量,在灯光下美颜十分,他打算等一下就把这个代表胜利的象征送给台下的唐琪琪。
另一旁的郑乐山也满脸笑意:“小林实在是青年才俊,有这样的年轻人支撑着我们汉河、我们华国,相信我们华国人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哎,可惜我认识小林先生有些太晚了,这么好的人才被老傅那个家伙捷足先登了……”
郑乐山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惋惜,但是目光里却闪烁着野心——他想要找个机会争取林河加入自己的势力,这么有能力的年轻人,就应当为他所用。
林河觉得他的目光有些渗人,礼貌性的接过他手中的花束,客套而疏离的说了一声“谢谢”,就不太想继续搭理他了,不过郑乐山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恭喜你呀,林哥!”唐琪琪见林河下台了,立刻笑意盈盈的过来迎接,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在台上大出风头,最终夺得冠军,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呀!
“喏,这个给你!”
“林哥,这个真的可以给我吗?太贵重了……”唐琪琪想到了刚刚台下的人所说的,这条项链价值一千五百万。
虽然她是唐家的大小姐,并不是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但是对于林河来说,一千五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况且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去烦扰林河,并没有帮过林河什么大忙。
“说好了送给你的便是给你的,就当做你那套西服的谢礼吧!”林河见她推脱,立刻解释道。
林河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在大学里也是一门心思潜心学习,根本没有谈过女朋友,这还是他第一一次送女孩子礼物,自然是不知道很少会有人第一次送礼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唐琪琪的感情史也是白纸一张,她没觉得很奇怪,只是担心她的林哥钱不够用,才一直不肯接受,见林河执意要她收下,她也只好害羞地接过了这条从刚刚登台就一直吸引着她的目光的红宝石项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