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娘起身到了白朗后面,将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抬手帮他按压太阳穴。
她也精明的很,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关键,“看来咱们也得早做准备,一旦东方阀也出事,那就表示上面要彻底铲除八阀,摆脱阀门对经济命脉的控制。”
白朗感叹,“太有钱了也不是好事,总会被一些人惦记上。钱美丽既然没把产业卖给咱们,那就表示她知道什么,却又不方便说的太深、”
转瞬又笑了,“白阀被除名,反而帮了咱们,暂时不会成为重点打击对象。”
心里却明白,想要不被打击,只能是让那些人心有忌惮才可以。如今的自己还是不够强大,在国内的尽量低调,别引起上面那些人的太过关注。
北堂阔海还是很识趣,得知白朗不想买北堂阀在国内的产业,为了不让他捣乱,主动献出了一个造船厂。
这家伙也是太着急了,接下来的几天简直是贱价大甩卖,一个个公司和地产被卖掉,众多豪门和大公司参与的瓜分的盛宴中。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白朗已经回到了津城白府,睡了个午觉后正吃元宵时,田雯走了进来。
她直言不讳的询问,“你是不是有北堂阔海的把柄?”
白朗一脸茫然,“没啊,咋滴啦?”
“少装蒜,没把柄他会白送你一个造船厂?有线索表明,北堂阔海毒死了他父亲和兄弟,根本不是管家干的,而且那天你的白狼卫出现过。”
“有证据你就抓他啊,关我屁事!”
汤圆也不吃了,起身就往外走,田雯伸手抓住他的胳膊。
“谁让你走了,我还没说完呢。”
白朗一甩胳膊,“别动手动脚,我没什么跟你可说的。”
“你这臭小子!”
田雯伸手要打,却看到了白朗眼神中的冷漠,心里一颤,赶紧语调放缓。
“我又没别的意思,北堂阔海明显想要携款潜逃,没有证据的话根本无法抓捕,真要等他把钱转移到海外……”
“跟我有关系吗,我欠你的?”
面对白朗的质问,田雯脸色不断变幻,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语气也变得冷漠。
“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人情,会还清的。”
她迈步往外走,却被白朗拦住,“你现在就还吧,放过钱美丽。”
田雯忍不住高呼,“钱美丽罪孽深重,怎么能轻易绕过。”
“那你就让她袭击西门阀?”
“她那是将功赎罪……”
话说一半田雯止住话头,踢了白朗一脚,“你个混蛋套我话!”
白朗一直就怀疑这点,最近也联系不上钱美丽,这才故意套话。
“你把她关哪了?”
见白朗一脸凶恶,田雯想要比她还要强硬,却忍不住气势弱了下来。
“没关着,让她养伤呢,只有协助我们才是唯一出路。”
“你们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白朗感叹一声坐了回去继续吃元宵,田雯气呼呼走出去,却又扭头走了回来,坐在一边抢过碗开吃。
可元宵有点烫,进嘴后用力一咬直接爆浆,烫的她张大嘴,却又不好意思吐出来,一个劲儿吸气。
艰难吃完捶了白朗一下,“这么烫你也不早说,怎么那些美人没陪你?”
知道她是没话找话,白朗没好气嘀咕,“都有一堆事,就我一个大闲人。”
说完起身又弄了一碗汤圆,两人有点沉默的各自吃着。
还是田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喜欢你能怎么样,能我生孩子?”
田雯的脸色好了很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知道之前是自己语气太冲引起了白朗的反感,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穷学生,而是掌控着众多人员的命运甚至生死。
语调变得温柔说道,“钱美丽的事,不是我能做主的,不过只要将功赎罪,会得善终的。”
什么善终,牢底坐穿老死那种?
白朗撇嘴,“就怕有人卸磨杀驴,我能见她吗?”
“真不行,都说做不了主了……”
她赶紧改变话题,“你这次跟南宫阀豪赌,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