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里待了五年,岳意浓和崽崽们在空间里种了大量的树藤,然后用这些树藤做了一个天梯攀爬而下,到了崖底。
崖底一片郁郁葱葱,还有许多野兽,见到他们犹如见到美味的猎物一般奔过来朝着她们娘仨嘶吼,这密密麻麻的野兽让岳意浓顿时感觉头皮发麻,内心也有些胆怵。
二宝见状准备从空间里拿出自制的弓箭吓跑这些野兽,可没想到一摸,摸到一卷写了字的卷迹。
二宝不满地将卷迹丢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空间总是会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垃圾,太占地方了,有时候又莫名会丢东西,真是搞不懂!
他继续往里面摸,终于摸到了自己那把心爱的弓箭,随后倒勾着树藤,搭上羽箭,嗖嗖嗖几声干翻了几头野兽。
似乎是见这娘仨不似寻常人,野兽们纠结片刻,终是不甘地结伴离去。
崖底安全了后,三宝看着地上几具野兽的尸体,兴奋地跳了起来,“哇!好多肉肉啊,我终于又可以吃到肉肉了!”
岳意浓情不自禁失笑,三宝天生就是个吃货,刚开始能吃饭时,物资有限,她只能顿顿给他们吃清淡的青菜白粥,偶尔会射到几只鸟,逮条蛇改善改善伙食,没想到自从尝到荤腥之后,三宝就对吃肉的事念念不忘了,天天囔囔着要吃肉肉。
二宝见岳意浓做弓箭打鸟,便也练习上了,久而久之,他箭术百发百中,这看得都让岳意浓一愣一愣的,直夸他是奇才。
底下的野兽跑走了后,三宝跳上去一只手将比她大两倍的野兽徒手举起来塞进空间,将二宝射中的猎物全部捡完后,还不忘跟后面的岳意浓打招呼,
“娘,前面有条河,宝宝先去把肉肉洗干净再给娘做肉肉吃哦!”
岳意浓暖心地朝着她挥手,女儿好暖啊,还知道给她做肉肉吃呢。
五年内空间已经完全不属于她了,但空间里的物资还在,她需要什么就让崽崽们拿出来。
至于教习他们这事,也不用她费心,待他们心智开启,空间自会强制给他们输送教习材料,供他们阅读学习。
当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当时听着两个崽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的时候,她乐呵呵地笑了一整天。
在山洞里实在待腻了,岳意浓也想下去找找严锦之了,估计是当初她身上的血玉没有送上去,所以她们娘仨才没有等来严锦之的救援,否则严锦之恐怕早就差人找她了。
也不知道如今的严锦之怎么样了,把他们的大宝照顾的好不好,现在是否还在邵阳城当知府,还是调任到别的地方去了。
更不知如今他是不是以为她已经死了,颓靡不振了。
她此番出去,恐怕会吓他一大跳,对了,还有这两个崽崽,他要是见到,会不会以为他们不是他亲生的啊?
到时候见到了他,她不说话,看他是什么反应?
岳意浓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笑出声。
在崖底走了两三个月,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吃野兽喝灵泉,好不乐哉,终于到最后柳暗花明,走出了悬崖,来到帽儿城门口。
记得她在严锦之的书房里看到一幅地图,这帽儿城也是大云国版图,与邵阳城相隔一个茂雾森林。
没有过多犹豫,岳意浓带着两只崽崽准备进城,严锦之不一定在帽儿城里,但她可以请求当地知府帮她找找严锦之,严锦之也曾当过知府,而且问算小有名气,他们应该不会没听说过吧?
进城的人有一溜,城门守卫挨个盘查进城的百姓,出入必须有路引才行,若是没有路引,守卫是不会放行的。
看到这岳意浓才想起来她没有路引。
怎么办?她空间都没有了,也不能幻化出一张路引来。
想了想,岳意浓拉着三宝出来,让她拿出纸和笔,自己则模仿严锦之的字迹写了一份路引,随即让她拿出一个胡萝卜,自己刻了一个印章,摁上红泥,戳在了那份伪造的路引上。
其实她完全可以自报身份进去的,可她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严锦之还在不在官场,亦或是有什么仇家,若是自报家门,被人家盯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跟在这些进城的百姓后面慢慢地前行,很快就轮到了她们娘仨。
城门守卫让她拿出路引,她痛快地递了过去。
守卫只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头怀疑地看向她,“你这路引是邵阳城严大人给批的?”
见岳意浓点点头,守卫当即阻止她进去,“那你进不去了,严大人已经不在邵阳城当知府了,而且四年前的路引,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再者,现在不仅要看路引,还要看鱼牌,你有没有鱼牌?”
岳意浓一脸懵,“什么是鱼牌?”
“鱼牌是什么你都不知道?那可是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凡是大云国的人都人手一个,你是大云国的人吗?”
听到她连鱼牌都不知道,后面急着进城的百姓不满地越过她科普了一句。
“对不住,这路引确实是四年前的,我中途在一户农家病了很长时间,不想竟然错过这事,那这位官爷,你说这该怎么补救啊,我们怎么样才能进去啊?”
“进去不了,你只能原路返回,让当地府衙重新办理鱼牌和路引等证件!”
守卫说了一句冲她挥了挥手。
岳意浓一僵,重新回去?她要是能回得去还用得着来这儿?
“你这病的也太不是时候了,近两年对于百姓出入各城门关卡查的特别严,有的小地方可能还没有鱼牌这种东西,你呀带着孩子回去找找熟人,看能不能将鱼牌和路引给你寄过来,唉,我跟你说这些做甚,看你是个平头百姓,应该是不大能认识官府里的熟人的,有哪个官员会冒这风险给你办理这个?
再说,当地知府都已经换人了,就更不可能给你办了!”
岳意浓带着自家的两个崽崽退出队伍,后面的人听着她这情况摇摇头叹息了几句。
这可让岳意浓急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她不就相当于是黑户了吗?
想着,她又急着去问守卫,“那我找到当初的知府严锦之,让他做证,是不是就可以进去了?”
守卫听闻嘶了一声嘲讽地看着她,“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人家严大人如今已是三省总督,官至二品,岂是你一介平头百姓能拉着人家过来给你作证的?
还有,直呼大人名讳,你这可是犯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