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岳意浓照例被这群夫人们拉着前去打牌,为了打发时间,岳意浓每日都欣然前往。
严锦之白天在府衙办公,看着时辰差不多就去接岳意浓回家。
两人拉着手走在路上,一时间羡煞旁人。
这日,岳意浓照例被夫人们拉着打牌,眼皮忽地跳的厉害,她隐隐觉得不安,似乎有大事发生一般。
低头,她将脖子上的吊坠拿出来看了看,见其完好无损后,重新放了回去。
不成想这一动作被一位眼尖的夫人看到,又恰巧那夫人识货,登时就道,
“严夫人脖子上的血玉可否是一对?我老家就在懿城,知道这对血玉的来历,可是不简单,听闻这血玉有…有…什么来着,哎呀,我忘了,严夫人想必是不知道吧?”
那夫人本来脱口而出的话,却在关键时刻刹住了,随后模糊地掩盖了过去。
众夫人闻言顿时看向岳意浓脖子上的吊坠,奇怪地看着那位夫人,“这血玉怎么了,你怎的如此激动?”
“哦!我就想起来随口一说,你们别听我咋呼。”那夫人似乎害怕什么似的,摆摆手不敢多说。
岳意浓笑笑,“当初买的时候,只听掌柜的说稀奇珍贵,便买了。”
那夫人只干笑地点点头,应道,“确实珍贵稀有…呵呵…”
一局结束,严锦之便过来接她了,今日公务很少,他想着带她出去逛逛。
严锦之过来时,那识货的夫人特地往严锦之脖子上看了一眼,确实戴着与岳意浓一模一样的吊坠。
等两人走后,那夫人心绪不宁地拉着几位夫人道,“我跟你们说吧,那血玉不一般,有鬼鸳鸯一称,据说男女有缘无分,戴上血玉后,都会经历意外而亡,同生共死,刚才我瞧了,知府大人脖子上戴着一模一样的,那可是一对儿啊!”
这番话说完,几位夫人惊愕地差点跌倒在地,既然这玉这么凶险,他们还带着干什么?不怕招惹灾祸么?
知府大人正值青俊,他怎么能甘心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官途呢?
肯定是他们买的时候被掌柜给忽悠了,有的夫人留了一个心眼,打算将这事透漏给自家男人,让他好好提醒一下严锦之。
这头严锦之带着岳意浓正准备出天香楼,不料迎头一道冷箭射了下来,严锦之反应飞快,迅速护着岳意浓躲到一边,并让人把门关上。
那一道冷箭不偏不倚地射在了店里的柱子上,一时间闹得整个天香楼的人都人心惶惶。
岳意浓惊魂未定,紧紧地抓住严锦之。
严锦之感受到她的害怕,紧紧拥她在怀里轻哄,“没事了,没事了,一切有我。”
岳意浓不是担忧害怕自己的安危,她是担心他,自己任何时候都有空间做后盾,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可以躲进空间里。
而严锦之没有,况且那伙劫匪将严锦之视为仇人,以后这样的日子定然很多,他躲的了一次两次,却不能事事都躲过去。
看来,她必须为他做点什么了。
出了这档子事,傅亦城听闻消息,立即带着兵队过来找他们,见他们俩人完好无损,当即松了一口气。
严锦之并没有松懈,这伙劫匪胆大包天到光天化日之下来刺杀他和自家娘子,若是冲着自己来也就罢了,若是针对的是意儿,他无法想象他以后会疯成什么样。
当下,他和傅亦城把岳意浓送回府衙,并让傅亦城安排一队护卫在府衙周围巡逻,务必保证意儿的安危。
随后,他又调了两千名军士,从事故发生地一直往外延伸搜寻那群作恶的劫匪。
搜了一日,未有丝毫线索。
第二日,严锦之继续加大搜寻力度,甚至张贴榜文,让百姓互相检举揭发可疑之人,一条线索赏一贯钱。
邵阳城内搜寻过后还不算,他特地让几个都司各带领一队兵士去各县搜寻劫匪,不止各个百姓家,就连田地,山头也要仔细搜寻,决不能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岳意浓也不敢再随意出去了,而是窝在家里给严锦之制作他贴身穿的能够刀枪不入的软甲。
她需要什么材料就去让崇武让外头给她找,工具什么的自己都可以幻化完成。
最终历时七天,她终于利用所得材料做好了一件软甲背心。
也是材料有限,所以只能做成背心了,不然的话她还要加上袖子,再做条裤子,不过这穿着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等严锦之回来,她立马要求他把她亲手制作的背心穿在里头,防止受到意外。
严锦之瞧着,连连摆手,说自己身边有军士护着,这根本用不着,还是让她自己穿上。
岳意浓二话不说直接扒了他的衣服给他穿上,严锦之看着这衣服无比地贴合自己的身材,感动又心疼地拉过她,
“抱歉,跟着我总让你过这些不安生的日子,害的你老为我担心。”
“少说!早知道我在成婚之前就跑了算了!”
“若是知道有如今的日子,说不定当初我…也不会放手!”
瞧着岳意浓顿时变脸,严锦之话到嘴边当即改了口风。
“哼!”
岳意浓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卷起铺盖往另一处居室走。
严锦之懊恼地赶紧上去夺下铺盖,拉着她回来,连连道歉。
岳意浓把头扭到一边,任凭严锦之怎么哄都不愿意理他。
严锦之哭丧着一张脸,在她耳边厮磨,“卿卿,为夫错了,为夫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如此美貌天仙,鬼灵精怪,睿智卓绝,为夫傻了才会放你走,刚才说那话的是大傻子,你不必理会他,卿卿…”
岳意浓一阵肉麻,傲娇地把头撇过去,“没有一顿饭解决不了这事!”
严锦之当即道,“卿卿饿了?那为夫这就让下人去准备饭菜。”
“那饭我才吃过!”
听闻这话,严锦之才回过味来,此饭非彼饭。
“那卿卿想吃什么?”严锦之故作不知询问道。
“你!”
严锦之失笑,立马起身准备,“再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很快就来找你!”
二话不说,严锦之又急着出去剿匪。
这种快事自然是在匪徒全部剿灭干净再做才舒适,不然天天想着念着,对他实在是一种煎熬。
岳意浓风中凌乱地看着他的背影,抓狂道,今天又是勾引自家男人失败的一天!
这男人简直不是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迫切地想要跟他有一个孩子,冥冥之中她能感觉到,似乎只要有一个孩子来牵绊,他们两个才都能活下去。
她…她这怕不是疯了才这样想,还是纯粹地就想得到他?
半个月过去,严锦之与当地都司联手将整个邵阳城翻了一遍,听闻又逮了不少落单的劫匪。
不过这日,崇武忽然焦急地跑来告诉她,严锦之半路遭遇劫匪袭击,身中数箭,暂昏迷不醒。
听到这个消息,岳意浓几乎疯了一样冲到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