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可口的西瓜送进皇宫,当即获得不少赞赏。
把西瓜带到,严锦之的人便道明来意,说是想要把自家夫人带回去。
宫中的皇后和太子还记得当初让严锦之夫妇办的事,可这都将近两月有余了,严锦之只让人送来了西瓜,却丝毫不提上奏千禧公主之事。
这不免惹得皇后太子不满。
皇后更是把岳意浓召进皇宫询问。
岳意浓硬着头皮如实道,“皇后,民妇给夫君寄过信的,可是一直未收到他的回复啊,想必是送信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吧?”
“哼!怎么可能出什么岔子,分明是你那夫君不愿上奏,不乐意本宫给他的这次机会。
你回去跟你夫君说,等他呈上关于千禧公主的折子来,再接你回去也不迟!”
岳意浓应了一声,便退了下来。
来皇后宫里请安的太子妃见到岳意浓,眸子里显露出了不易察觉的敌意。
自从这女人过来,太子就好像跟她走的特别近,听闻上次宫宴,宫女们都传她还是处子之身,只是临回宫时,那脸上的朱砂都没有了。
紧接着就有人传出是太子破了她的身,才得以让她有脸见人。
她本是不信,太子怎么会看得上她?可听闻太子经常传她进东宫,每每都是熬到半夜才回,这才让她有丝坐立难安。
太子府有不少侧妃侍妾,太子也从未对哪个女人如此痴迷过,为何就偏偏对她如此特殊?
一想到严锦之的人即将要接她回去,而自己也不能把手伸的那么远去教训她,太子妃就气的作呕。
不过想到最近自己即将过生辰,太子妃就有了主意。
岳意浓回到王府收到了严锦之托人带给她的信,信上说,上奏之事隐忧颇多,京城不是长久之地,让她尽快回来,如若京中有人为难,可装病逃过一劫。
严锦之的人递给她两粒药丸,信上说此药服下会有天花之症,但只是表象,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也不会传染,两天后,症状会全部消失。
岳意浓看完信,有些惆怅,她也想尽快回去,可现在,十三王爷的事还未调查出结果,大姐姐又怀有身孕,症状颇多,实在走不得。
想了想,岳意浓提笔给严锦之回了一封信,她别的什么都没提,只说自己过些时日会回去,让他照顾好自己。
严锦之的人离开时岳意浓让他们把严静带了回去,其实岳意浓和张薇仪都有些不舍,可这也没办法,京中接连发生大事,严静留在京城很危险。
严静离开后,正准备松一口气的岳意浓忽地收到太子府的请帖。
原来两日后是太子妃生辰,太子妃想邀京中姐妹聚上一聚。
这请帖也给张薇仪送了一份,但张薇仪摆摆手说自己根本去不得。
这确实是,她的身子羸弱,每日需要靠自己给她调理身子才能好受上那么一点,其余时间连下地都极为困难,稍不注意,就会小产。
所以到了这一日,岳意浓只得自己一个人前去赴宴。
因着十三王爷的事,张薇仪有孕的消息并未传出来,过去时有人提及,岳意浓只说是因为十三王爷的事,让王妃郁郁寡欢,不便前来。
太子妃并未说什么,只让人去把太子请来。
十三王妃来不来没关系,只要她来就成,如此才不枉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场好戏!
一进太子府,岳意浓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待着,不少贵女们在太子府吃喝玩乐,瞧着很是热闹,但岳意浓就是丁点不愿参与。
可不参与就不代表有人会放过她。
张沫莹也在太子府当中,平日里两人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可今日却频频针对她。
一见到她,她就嘲讽道,“听闻严夫人那日参加宫宴被朱砂泼在脸上,洗不掉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啊!”
这话刚说出口,整个太子府就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看着她。
似乎生怕她否认,有的人连当时在场的宫女都找了过来。
岳意浓点了点头,“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那不知严夫人可知道那朱砂为什么能留在脸上洗不掉?”
问到这儿,岳意浓可就有些不明白了,这些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朱砂留在脸上洗不掉,那自然是因为还是处子之身啊。
不过,当着这么多未成婚的贵女,这话自己可说不出来,于是摇摇头,“我不知道。”
众人嗤笑一声,纷纷围着她询问。
“严夫人怎么能不明白?莫不是唬我们?”
“就是,连我们都知道,朱砂洗不掉那就还是处子之身,严夫人不知道,难不成是因为从小地方来的?”
“严夫人可否跟我们说说,你们成亲了这么久,严大人为何就是不碰你呢?”
“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吸引力啊!”
听周围的女人越说越离谱,岳意浓讥讽轻笑,“瞎猜什么?我成亲之时还未及笄,家里人说要过几个月同房才好。”
众人不信,哪户人家不是成婚当天洞房的,偏偏就他们家要过几个月,肯定是不受宠!
不过,不管是她夫家体谅她还是她不受宠,她们都不想知道了,此时她们已经试探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她来京城时确实是处子之身。
张沫莹又在万众瞩光中对她发出灵魂拷问,“听说女子若是处子之身,朱砂留在人身上会洗不掉,只有与男人结合,才会消失,严夫人脸上的朱砂洗掉了,莫不是与人行苟且之事了?”
岳意浓转头瞪了她一眼,“你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知道什么?还知道与男人结合?行苟且之事?”
有人不满地替张沫莹帮腔,“严夫人啊,确实是这样啊,只有与男子结合,朱砂在人身上即可消失,可我们实在不明白你脸上的朱砂是怎么消失的?莫不是你背着严大人…”
话说到这儿,众人都看向岳意浓,眼里皆是闪着浓浓的讥讽和嘲笑。
与太子妃站在一起的太子看到孤立无援的岳意浓,眼里更是露出了浓浓的兴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可能跟人家说自己用手解决的吧?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岳意浓知道她们不看到她出丑誓不罢休,于是便道,“你们给我找点朱砂来,再找点美记酒馆的酒来。”
美记酒馆就是她家的酒,更是她辛辛苦苦打出来的名号。
众人不明白她这是做什么,只有太子妃抱着疑虑让人把她要的东西递给她。
只见她将朱砂点在胳膊上,当着众人的面先用水清洗,朱砂怎么都洗不掉,可用酒来洗,那朱砂就轻而易举地洗掉了。
众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酒,居然这么神奇。
太子凌澈看到岳意浓的举动,惊了好半晌才恍惚想起那天太监回复他的话。
太监说她是用手解决的,特么这是用酒吧!
莫名地,太子因为这事被气的头晕目眩,肚子也疼了起来。
原本太子只以为这是小毛病,可没想到这疼痛一上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太子妃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即去请御医。
结果御医一诊断,竟是肠痈。
众人脸色大变,向来得了肠痈的人都是活生生疼死的,太子年纪轻轻怎么会…
这事传到宫里,皇后和太后都心急如焚,连忙将所有御医都派出去给太子诊治。
可是即便所有御医都派过来也无济于事,太子疼得指着岳意浓,“让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