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事还没完,严锦之看着杜夫人还有些不大服气,生怕她背地里对岳意浓下毒手,便以调查杜家是否窝藏叛贼为借口着重对杜家来了一次彻底的清查。
每人手里都有点那么不干净的东西,真想查出点什么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很快,严锦之便掌握了紫氏暗地里残害人命的证据,并且将她收押大牢,择日问斩。杜家也被波及,眼看着严锦之对杜家使出了雷霆之怒,人人都对杜家避之不及,更不用说有人跟他们家谈合作事宜了。
一代家族眼看着就败落了下来。
杜家的事一发生,之前跟紫氏一起挨过板子夫人们就更紧张了,生怕严锦之下一个就要对她们下手。
而她们的夫家更是怕家业断送这些娘们手里,立马写了休书,连夜将人扫地出门。
严锦之并没有那么多闲心对女人下手,针对紫氏也只不过是知道她品性阴暗,背地里经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已,说起这其中勾当,他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这毒妇居然趁着他进京赶考之际还曾设计过意儿这件事。
当时他回来后偶尔听人说起这事,气的几乎疯掉,也有一些时日,他经常打压杜家,可惜当时两家势均力敌,根本没法撼动。
如今扳倒杜家,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这些时日,严锦之忙的几乎一直没有时间歇息,除了处理杜家和郑珠的事,还有不少闲杂事宜等着他,每每抽出时间想要跟岳意浓亲近,岳意浓都对他横不是鼻子竖不是眼的。
好不容易郑珠的事处理完,听闻郑珠想要去远房亲戚处走走,他家的小媳妇居然也想跑。
严锦之生怕自家娘子对他是真气,立马给郑珠办理出城证件送她出城后,又罢了几天工专门陪自家娘子。
岳意浓对于他这种死皮赖脸的精神气到无语,她不过是想陪郑珠出去走走而已,这男人居然以为她是为了躲他。
而且他还特地跟守城门的将士打了招呼,让他们多加留意自己,导致自己每每出门,守城门的将士就多了好几倍,让进出城的百姓如临大敌,都不敢随意进出了。
郁闷的她再次跟严锦之划清界限,让他好好检讨自己。
严锦之也非常郁闷,软磨硬泡似乎对自家娘子都不管用了,再不哄回来,他怕是要失宠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底下的人很有眼色地给他出主意,让他带点好玩的东西逗逗自家娘子。
严锦之病急乱投医,听信了下属的进言,天色一晚他便揣着御赐的宝贝回了屋,还一口气吹灭了屋子里的烛火。
岳意浓正准备脱衣睡觉,冷不丁见他这番举动,当即起了防备,“你吹蜡烛做什么?”
“嘘!为夫给你看个宝贝。”
黑暗中,严锦之一本正经地把手伸进袖子里,在内衬的腰带里头摸索。
岳意浓狐疑地瞧着他,好奇他能拿出什么宝贝来。
好不容易摸索到夜明珠,正准备拿出来给自家娘子好好欣赏欣赏时,他手一滑,夜明珠直接掉落到裤裆里。
眼瞧着自家娘子好像没有了耐心,严锦之一急,快速脱掉了衣服。
“哎,哎,你干嘛!”岳意浓突然就急了起来。
虽说严锦之天天跟她一起睡觉,每天也都脱衣服,可那纯粹就是睡觉,他除了亲她,别的什么都不会做。
可今儿他说要给她看个宝贝,然后直接脱衣服是怎么回事?
他是觉得自己对他若即若离,怕自己跑了,所以想把自己给办了,以绝后患?
“你等等我,马上就好!”
严锦之急得正准备解裤腰带,岳意浓瞪大了眼睛当下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狠狠揍了他一通把他轰了出去。
“你个色狼!以后你别跟我睡了!”
严锦之拼命想要解释,奈何岳意浓就是不听,轰出门后,她将门狠狠一关。
“下次再敢放肆,我把你的宝贝打断!”
屋子里,岳意浓传来这样的声音。
懵在原地的严锦之往下摸了摸,瞬间把眼睛都瞪圆了。
他飞快地把夜明珠取出来想要补救,“意儿,我说的宝贝是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意儿…你开开门…”
严锦之这番弥补被墙头上的傅亦城看在眼里,忽地噗嗤一笑。
听到笑声的严锦之当即转过头来,怒斥一声,“你居然敢爬县衙的墙头听墙角,傅亦城,你好大的胆子!”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听见…唔…我只是例行公事,看看县衙守卫如何…你们…继续…”
傅亦城话说的很正经,可就是止不住的笑。
严锦之气的想要打人,竟然被这贼人看到他被自家娘子轰了出来,他的一世英名啊。
严锦之狠狠瞪了他一眼,直接坐到院子外头喝起了闷酒,不知为何,见到他这番模样,听到方才那些话,傅亦城莫名有几分开心,他跳下墙头凑过来打听。
“你们一直未同房?”
“你给我滚!这事也是你能打听的?”
“你跟我说说,我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
“你有个屁的好主意!”
“不如你纳个妾吧,说不定她就会收收性子呢。”傅亦城眸光幽暗地道了一句。
严锦之忽地抬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傅亦城以为他听了进去,又连忙加了一把火,
“真的,我娘跟我爹吵架的时候我爹就会纳一房小妾,现在他们俩关系可好了,你要是需要,我现在给你物色一房好看的娇妾过来。”
傅亦城定定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答应。
严锦之听闻,脸色忽地变黑变冷,随即一拳抡了过去。
“你少在这给我挑拨离间,我的意儿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好不容易哄着她嫁给我,哪里会给你插足的机会,你给我滚!”
傅亦城见他这般执着,忍不住点醒他,“你预备一辈子不给我插足的机会吗?可你连她都从未真正拥有过,她的心都或许不在你身上!”
严锦之低头狠狠地灌了一壶闷酒,想着自己每回做错了事,她都会往后狠狠退上一大步跟他划清界限的举动,落寞酸涩就涌上了心头。
“她的心不是不在我心上,她是对我没有安全感罢了!最起码我还能走近她的心,你却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严锦之说完这一句,抱着酒坛跌跌撞撞地离开。
傅亦城一怔,好似自己确实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