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没有完,当知府大人一封信件落在了周哥的手里后,他当即让人把严锦之绑到了衙狱,还在他面前放了一堆刑具。
“小严啊,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可造之材,可你存了心要与我们作对,我怎可留你!来人,上刑!”
眼见一根烧红的烙铁往自己胸口上烫,严锦之当即说话。
“等等!周哥,严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矿石的事我也属实没有想到会是这结果,你若是不满,我再让人仔细搜找就是!”
“严锦之,你到现在还装蒜,你为了立功,去向知府大人报信,说是这里发现了矿石,还要请兵前来围剿我们,你敢说此举不是你故意为之!
你想不到知府大人也是我们的人吧,我可告诉你,我们的人多的连朝廷都数不清,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周哥的话还未说完,县丞就怂恿周哥用刑,“周哥,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还是早点吃点苦头为好。”
严锦之一见到县丞小五,立即就冷哼出声,“我并没有向知府大人写过什么信,这纯属是栽赃陷害,这个县丞整日与我作对,现在又趁火浇油,我看定是他为了除掉我故意使的诡计。
况且县令官印我从未拿出来过,这会儿恐怕早已生灰,不知那封给知府大人的信件上有无我的官印!”
听他这么说,周哥立即将知府大人寄来的信件仔细看了一眼。
县丞不满地道,“周哥,这人在跟咱们耍心眼呢,你不要听他胡说!”
周哥并未理会县丞,在看了一眼信件后,又冷笑道,“这不是你的官印是什么?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我这就把这根烧红的烙铁烙在你身上!”
“等等!给我个解释的机会,我有办法证明此事并不是我干的!”
严锦之一而再再而三的喊冤,并且还说出这种话,不禁让周哥有些怀疑难道自己当真冤枉了他?
他目光冷冷地看了一眼县丞,质问道,“小五,莫不是你与小严起了争执,故意陷害他?”
“周哥,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我保证!”小五阴狠地瞪了严锦之一眼,信誓旦旦地保证。
周哥甚是怀疑地看了一眼他和严锦之,不解地让人给严锦之松绑。
“小严,我可是信你的,你若是能证明此事与你无关,那我自是不会为难你,若是你没办法证明,可别怪周哥我对你心狠无情!”
严锦之解了绑后,松了松手腕,让周哥将知府大人寄过来的信件给他。
周哥也不作迟疑,把信件交给了他。谅他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严锦之看了半天,忽地提出质疑,“这封信上说,七里香村发现了矿石,要求知府大人立马上奏并且派兵前来挖掘,如果我若存心想要立功,便会等到挖出矿石后再给知府大人,可如今还未挖出矿石,知府大人若是派兵过来,我在红叶镇该当如何自处?
方才发现矿石之事只不过是个乌龙,而这封信能寄过来,说明这信件早在两日前就寄了出去,那时严某只是听说,并未证实后山真的有矿石,所以我如何能给知府大人寄这样的信?”
听严锦之说的很有道理,周哥点点头继续道,“那你可有办法知道是谁寄出去的这封信?”
“究竟是谁寄的,我却是一门心思怀疑县丞大人,他处处与我作对,想不让我生疑都难!”
严锦之冷冷地看向小五,而小五却听到这话如同跳脚一般指着严锦之怒吼,“你血口喷人,有本事你便证明给周哥看!”
“那不如让人翻找下你屋子里可有刻着我官印的印章,若是搜找不到,便当我是冤枉你,我自会给你赔礼道歉!”
小五一听这话,立马转头向周哥解释,“大哥,这人极会耍心眼,我屋子里不可能有他的官印!”
“我并未说是我的官印,这官印也可是仿制的,总之查查便可一知究竟,县丞不愿,可是心里有鬼?”
眼见严锦之和小五几乎因为这事吵了起来,周哥喝止了他们两人后,便让人去小五的房间里搜找。
眼下最重要的当然是查清楚严锦之对他们是否真有异心,其他的都暂可放一边。
手下人在县丞的房里找了半天,当真发现了一枚印章,底下所刻之字与向知府大人寄去的信件上的官印一模一样。
“小五,你这该当如何解说?小严与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为何要害他?”
周哥气的差点要劈了他,小五却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连忙解释道,“周哥,这不可能啊,一定是他栽赃陷害我的,你一定不要信他的鬼话!”
小五向周哥辩驳之际,严锦之拿着官印仔细看了看,忽地出声道,
“这印章之上有荧光粉,可看到人的手印,看来县丞大人摸过了荧光粉后又来抓的印章啊!”
周哥听闻,再次接过仔细地看了一眼,果真瞧到明显的两个绿色的手印。
与小五的手印一对比,周哥当即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还敢辩驳!不是你做的,这些东西如何解释!”
小五又是一脸的懵,怎么会,这印章怎么会在自己这里,而且上面还有他的手印?可他根本没有做过这事啊!
严锦之在暗处冷嗤了一声。
一切计划确实都是他安排的,是他用此人的笔迹给知府大人写信,又让傅亦城将做好的假印章趁他昏睡之际印上他的手印藏在他屋子里。
而他早就猜测知府大人跟他们是一伙的了,所以,此事一为试探知府,二为挑拨县丞和周哥的关系,给他致命一击。
此计也算实施的成功,周哥信了是小五陷害他,所以按着小五给他下跪道了歉。
而严锦之拒不接受,只表示从此不想与他共事。
回到县衙,岳意浓直接抓住他仔细地盯了他一圈,见他身上并无痕迹后,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严锦之轻笑着揽住她,“我没事,害娘子担心了。鸽子放了吗?”
岳意浓点点头,“放了。”
“嗯,大概不出半月,京都就会派兵过来,到时,你回家躲躲。”
岳意浓摇摇头,拉着他去衙里的一间小房子,指着里面的黑疙瘩道,“这是我准备的土炸药,有这些,我们应该会安全一些。”
“土,炸,药!”
严锦之瞪着眼睛,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