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见岳意浓并没有否认,倒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询问,
“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说过,这玩意儿是你那个姐姐在后山发现的,我将他们抓回去严刑拷打了一顿,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你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闻言,岳意浓故作慌乱地道,
“所以,你是怀疑我说谎?我故意骗你们?可我真的发现她屋子里有宝贝的…”
见岳意浓害怕,严锦之立即将人揽了过来,护住她后对面前的人说道,
“这其中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倘若内子知道,必定会与我提起,而连我都不知道此事,想必内子也定是不知情的!”
见严锦之如此在乎岳意浓,老大的眸光闪了闪,轻呵了一声,
“小严啊,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怎么会独独喜欢你夫人这个样的,瞧着是有几分姿色,可明明与你匹配的女儿家大有人在,她们的姿色和条件于你而言都属上乘啊!”
严锦之生怕岳意浓听了会生气,将她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才回答他的话,
“日久生情,情深入骨罢了。”
老大和周哥相视一眼,笑了笑,
“日久生情,情深入骨?恐怕还有一点,你这夫人新寻的二伯父在京都任职,好似有个女儿还嫁给了当朝王爷,小严就没想过利用这婚亲之事给自己谋些什么好处?”
“这位大哥多虑了,倘若我是那种人,早在公主看上严某时便上京做驸马了,再不济,也是两人都收了,如此于我不是更为有利?
再者,我娶内子为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助力,五品大员在此地都被你勒令二十万两纹银才可放人,与我有什么助力而言?内子的大姐姐也只不过嫁了毫无实权的王爷而已!”
见严锦之说的的确有道理,老大点点头又道,“可你的确是被皇上挑中做了这里的一县之长,并且还许了你调离府兵之权啊?”
“这又有何?公主在此地遭受大变,受了惊,皇上爱女心切为之罢了,我若在此地安然无恙,那必是风平浪静,我若出事,保不准这里真就有什么大鱼,说到底,皇上不过是用我来钓鱼,哪有什么倚重一说。”
周哥听闻,哈哈大笑,“小严分析的极其在理啊,大哥,当朝状元啊,若不如收纳我们麾下,于我们也是一员大将啊!”
大哥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小严啊,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严锦之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极为紧张的县丞一眼,忽而笑道,
“如此容易?恐怕我此刻同意,你们大家伙也难以相信吧!”
“怎么会,只要你愿意就行!再者,我们还需麻烦你家夫人点事,如此也好办一些。”见严锦之有些谨慎,老大上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提及岳意浓,严锦之还是有些紧张,“内子当日与你说什么,可能处于自保,有些投机取巧,可这并不能说明内子有问题!”
“小严,我们只是问问,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老大和周哥的目光顿时看向岳意浓。
岳意浓正想找个理由脱身之际,严锦之伸手挡在她面前。
“不就是矿产而已?想必在后山的某一处,我替你们找就是了!”
闻言,老大和周哥大喜过望,“当真?那简直太好不过了。那行,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了!
对了,听说你最近想要搞一场比武大赛,可是有什么硬茬冲撞你了?若是有什么人,你大可以跟我们去说,大哥在道上混的,什么事都可帮你摆平!”
老大豪气地拍拍胸脯道了一句。
提起比武大赛,严锦之摆摆手道,“倒也不是什么硬茬,犯不上冲撞,只不过想争一口气罢了,闹的太难看总归不好,便想举办一场比武大赛,顺便看看热闹!”
此话也是挑不出毛病,周哥点点头,“说起来咱们这里也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举办一场赛事也好,小严啊,不介意我们也来捧捧场吧!”
严锦之闻言笑着拱手,“求之不得!”
屋子里一阵哈哈大笑,拉着严锦之与他喝起了酒。
县丞在一旁极其不满地向老大和周哥挑拨道,“大哥,周哥,你们就如此信任于他?万一这小子不安好心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严锦之冷不丁就上前揍了县丞一拳,甚至借着酒劲掐住了他的脖子。
“竖子安敢坏道我心!你丝毫未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动用私刑伤我人,看我不把你煮酒来吃!”
见两人矛盾由来已久,老大和周哥连忙将人拉开劝解。
“大哥,周哥,他要杀我,他定是对咱们有异心!”
县丞小五躲在周哥的后面惊恐地道。
“够了!小五你也是,小严如今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如你们和解了吧,你若没有容人之心,以后谁还敢加入我们?”
县丞极其不愿地道,“那事本就是那户人家不对,大哥周哥要不劝他让那女子顶替罪名,然后随意找个机会说是进了窃贼把人放了就是!”
严锦之极其不满,举着拳头继续打了上去,“凭什么要顶罪?你家人那么金贵?你敢发誓你们家的人没有一丁点错?
我告诉你,这事你不翻案,休想过去!”
“这不可能,留下案底,他们家的人以后怎么能入朝为官?”县丞依旧执着地为妻妹一家辩护。
“所以我的人就白死了?你有种杀人,没胆子认罪是不是?”严锦之赤红的眼眸握紧拳头盯着他。
老大和周哥一看两人这事闹的有些不好收场,连忙哄劝道,“不如这样,这事先放一放,小五你先把人放出来,别为难人,好好地跟小严道个歉就完了!”
“谁要跟他完,完不了!道歉也不行!”
严锦之说罢,气愤地转身拉着岳意浓准备回去。
眼见严锦之还带着气,老大和周哥赶紧追出来拉扯哄劝,严锦之摆摆手还是向他们告了辞。
逃出来以后,严锦之跑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里大吐特吐了一番。
岳意浓以为他胃里真的恶心,连忙拿出装有灵泉水的水袋递给他漱口。
严锦之将胃里的东西吐完才接过水咕噜噜地灌了下去。
好久,他才趴在岳意浓身上,嘟囔,“跟他们喝酒,太脏了!”
岳意浓摸摸他俊美的脸,笑着说,“吐出来就好了,这有什么?”
“可我想亲你,我怕玷污了你。”
闻言,岳意浓脸颊微红,与微醉的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