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多出来一整套的急救设备以及器械,还有不少特效药。
对于多出来的这些东西,岳意浓有些不解,特效药还好说,今后或许有用得上的地方,可这些医疗设备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她又不是医生护士,给她这些东西,她又不会用,不是暴殄天物吗?
可很快岳意浓就发现,这些设备器械与自己在现代见过的都不一样,它有自主检查人身体状况的功能,还有手术提示性操作的功能。
就相当于一个没有任何医护经验的小白都能够使用这些医疗设备。
如此,岳意浓放心了,这样她就又多了一门手艺,就算有人碰瓷也不怕了。
二伯父王爷他们一走,整个县城也瞬间冷寂萧条了不少。
初冬来了,不少人都穿上了厚实的衣服,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似的。
岳家的光景过的好了些,家里有不少余钱,可以买不少棉花布头赶制一批冬衣,还有剩的钱也可以屯点过冬的粮食炭火。
姜氏依旧跟岳意浓睡一间屋子,岳富贵也不敢再吵闹生事。
岳秀也是安静地缩在屋子里避风头,之前她的名声就臭了,如今被掳走了一段日子,不用说名声,清白也受到了质疑,她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可是连一家上门提亲的人也没有。
她心里既着急又愤恨。之前听闻二伯父要过来,她已经准备好了抱二伯父的大腿,可没想到被岳意浓那个贱人设计进了贼窝。
等她能出来,就已经错过了跟二伯父他们培养亲情的机会。
也是自从二伯父走了之后,岳秀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不能让岳意浓好过,自己受过的折磨一定要加倍从她身上讨回来!
而钱氏自从站错了队伍,惹王爷勃然大怒后,就一直被关在客栈的柴房里,直到他们离开才被放了出来。
看在她曾也是岳家人的份上,王爷只让人打了她五十个板子了事。
然而可别小看这五十个板子,这顿打,直接把钱氏打成了瘫痪,没有容身之处的她一路爬着去了岳家,在她心里,她还是岳富贵的妻子,她想的是岳家过的好了,不能撇下她不管,岳富贵就更不会撇下她了。
可没想到这一路爬过去,引得不少人看热闹,好不容易来到岳家,岳家大门紧闭,无论她喊得多声嘶力竭,里面也没有一个人给她开门。
正当她绝望之际,岳家门开了,钱氏看到是岳富贵,眼里透出一丝亮光,她努力地爬向岳富贵,激动地哭道,
“三郎,三郎,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岳富贵眼里透着嫌恶与冷漠,不待钱氏把话说完,他就找出一根扁担,直接下狠手往钱氏的身上打去。
“贱妇!你给我滚!都是你这个臭娘们害的我差点家破人亡,你还有什么脸来我岳家,求我赏你一口饭吃?
我打死你,你赶紧从我家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岳富贵下了狠手,钱氏被打的措手不及,在地上翻腾打滚,嘴里一个劲喊着求饶。
岳秀漠然地听着外面的争吵声,求饶声,哭喊声,眼里没有一丝的情绪。
若是有,那也只能说是厌恶,她不知道这两人对她是有多大仇多大恨,时至今日都还要再不死不活地闹上这么一通,仿佛生怕别人忘记了他们俩还有她这么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儿。
钱氏最终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岳家,村子里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嗤笑不已,还顺带谈起了岳秀,告诫大家伙跟亲朋好友说说,岳家谁都好说,就是三房的大女儿委实要不得,即便娶了,估计也是步钱氏的后尘。
岳意浓出来时偶尔会听见村里人对他们家的看法,她心里不免叹气,看吧,即便他们家与贵人沾亲带故又如何,谁是什么样的大家心里都是门清,甚至还因为这一层关系,本来是小小的污点就会被放的无限大,虽然她的名声比岳秀好上那么一丁点,可在背后照样能把她说的一团糟。
公主回京后一个月,圣旨快马加鞭传到了严锦之家门口。
民众还从未见过圣旨是什么样,加之又想听听皇上对于严锦之这个新进状元的安排,于是不少人争先恐后,成群结队地跪过去听着。
岳意浓不知因何胆怯心悸,并没有过去,等到岳家人回来时,岳意浓才得知,圣旨的确是来解除严锦之与公主的婚事的,除此之外皇上念及严锦之双亲身子不便,异地赴任恐会多生变故,便由他明年三月在当地担任县官一职,听闻当地多有劫匪强盗生事,另特许他有调离府兵之权,希望他能尽快将当地匪徒尽数诛之。
这圣旨下的颇有些深意,严锦之按说中了状元,如果要异地赴任,或是上京赴任,最起码官级也在五品之列,可如今只是担任一个小小七品县官,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若说此举有侮辱之意,可皇上又给了严锦之调离府兵之权,就相当于一个七品官拥有一个从四品官职的权利,这不像是在贬低侮辱,反而是有那么一层提拔厚爱的成分在里头。
可不管怎么说,众人还是齐齐向严家贺喜,向严锦之贺喜,与刁蛮任性,霸道无礼,凶狠毒辣的公主解除了婚事,又能在当地一方独大,还能顺带照料双亲,这可以说的上众多官场新士最羡慕的差事了。
岳意浓听闻这圣旨,也不由得替严锦之高兴,可除此之外,她又莫名怅惘,这么一个香饽饽,跟他结亲的人恐怕能从村头排到郡府了吧?
她果然料的没错,自从圣旨颁下没多久,不少家底丰厚的商人,有政治背景的政客豪绅都厚着脸皮上门卖女儿,不说正妻,就是侍妾的位置也有不少人家愿意抢。
可严锦之一一拒绝,这可让这些上门求亲的人家不满,如今他正是弱冠之年,按理说他这样的年纪儿女都有一大堆了,可他依旧孤身一人,他们上赶着跟他结亲,他还不愿,难免让人觉得他是有那方面的问题。
正当众人似乎看透想要放弃之时,严锦之托媒人来岳家提亲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不少曾上门求结亲的人家下巴都惊掉了。
那岳家虽说有个五品大员的亲戚可以依靠,可他们家的亲戚不仅离得远,而且他们家名声还臭啊,不少人对他们敬而远之,这严锦之一个拥有大好前途的少年才俊有多想不开要结这门亲?
其实不止外面那些人说三道四,就连岳家也是很是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