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之见岳意浓被失控的野猪拖的身上都蹭破了皮,赶紧喊她快点撒手。
岳意浓舍不得放,可架不住身上被拖的疼,想到严锦之定会帮忙抓野猪的,只好把手松了。
严锦之担心她身上的伤,骑马跑到她跟前要带她回去上药,岳意浓连连摆手要他抓野猪去,万一伤了人就不好了。
见她如此执拗,严锦之只好拿出弓箭准备瞄准,岳意浓见状连忙喊着,“不能弄伤了,我还要留着养!”
严锦之瞧了她一眼,忍不住磨了磨牙,随即骑着马上前去追。
在接近野猪时,严锦之直接跳下来想要抓住绳索,可野猪扑腾的太厉害反而还踹了他一脚。
等岳意浓追上来时,那野猪居然又跑了。
于是严锦之继续骑着马追,岳意浓在后面跟着。
两人一路追着跑到村子里,村里人见有野猪,纷纷拿着家伙来打,严锦之却率先阻止他们不要伤它。
于是乎,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严锦之追着野猪跑,直到他靠近跳下马使劲抓住绳索绑在了树上。
等岳意浓过来时,严锦之才把绳索解开与她合力赶回了岳家的猪圈,期间因为野猪不太配合,岳意浓拿了根棒子打了一顿,结果赶到猪圈时才发现它有些蔫蔫的。
这都不是啥大问题,岳意浓主要是怕它再跑出去了,毕竟猪圈砌的有些矮,对于野猪而言,还是很容易就跳出去的。
所以岳意浓把绳子穿到了墙上,如此一来,它就跑不出去了。
两人默契的配合让赶来看热闹的村民和看的直发呆的岳家人都有些懵。
这两人怎么好似越走越近了呢,尤其是每日赶来看望赵氏的张淳华,他看向严锦之和岳意浓的眼神里多了丝探究。
严锦之忙完,净过手之后便赶过来见过张大人。
张淳华也正好有事找他,岳家人如今都还是佃户,他还是想出面给岳家一个正经农户的身份,毕竟这事还得严锦之才能松口。
严锦之当然乐得给张大人一个面子,毕竟他早就想要给他看中的丫头一个体面的身份了。
两人在岳家一番讨论,外面的人这才恍然,人家是有要紧事,顺便帮了个忙而已。
因为当朝状元和当今五品官员合力帮岳家脱贫致富,县官大人也是二话不说连忙把所有手续办妥,岳家一夜之间彻底摆脱了严家佃户的身份,村里人因此还羡慕眼红地特地上门向岳家道贺。
这好日子没过两天,岳意浓眼皮就有些跳了,她估摸着王爷就要过来了,到时候他肯定听了那个王贵妾的话对她大姐不利,于是哄着照月带着张薇仪去后山转转。
两人刚离开不久,果不其然就有自称是王爷的人过来说是要找王妃,并且让她速去揽月客栈。
岳意浓摆摆手说是大姐姐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人走了之后,岳意浓为避免人打扰,特地拎着猪食抱着猪草去喂猪。
那野猪在她家猪圈关两三天了,野性一点都没驯服,她猪圈里的六只小猪仔都怕的躲的远远的,其中一个似是还遭受过它的暴力对待,后腿都一瘸一拐地走不动道了。
岳意浓一看就来气,指着野性难除的野猪骂,
“你这头渣渣猪,白给你六只猪儿子你都不要,没有一丁点慈父之心,没有一丝为猪之道,看把我家的小猪仔踩成什么样了,你这头烂猪赔的起吗?”
岳意浓翻过猪圈抱起那只受伤的小猪仔细心地翻看伤口,就连严锦之走到跟前了都没发现。
“我呸!野男人!”
气愤不已的岳意浓越看越气的很,转身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一旁的严锦之看的吓了一大跳,要不是她踢的是猪,他还以为她骂的是他呢。
不过他仔细地看了一眼猪身,脱口道,“那猪好像是母的吧?”
没有任何防备的岳意浓直接被凭空出现的这个声音吓得身子一抖,抱着小猪仔的手都差点没忍住摔出去。
等看到是严锦之时,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往猪身身上瞄,紧接着不甘地翻了一个白眼,“你眼睛挺尖的呀!”
严锦之失笑一声,“过奖!”
“你过来做什么?”把小猪仔放下后,岳意浓直接翻出猪圈。
“王爷和公主到了,我是劝你最近别去招惹那个女人了,王爷对她很不一般!”
“切,你去劝那个女人别来招惹我大姐姐了,我大姐姐都快被他们欺负死了,还不让人反击了?”
“我可是听说,王爷因为她杀过不少人了,她的事,就是连皇上都有所耳闻。”
“那就更应该管管了,冷眼旁观便是助纣为虐,若是不管,以后便会欺负到我头上!”
严锦之听岳意浓这么说还觉得挺有道理,她若能帮他也会帮一把,不能让丫头孤军奋战。
见岳意浓抱起猪草多喂了些给小猪仔,动作轻柔细心,转头喂那头大野猪时,岳意浓就转变了态度,将草丢到那猪身边。
那猪不吃,岳意浓还挺生气。
严锦之见她这样就有些乐,凑着近了些问道,“气啥呀?”
“这野猪能驯服么,要是驯服不了可怎么办?”
岳意浓是挺想养,可一看到这大猪欺负小猪,怕到时候全军覆没就不好了。
严锦之认真地瞅了一眼那头野猪,摸着下巴道,“能吧,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办法?”
“就是放只体型差不多的家猪进去,沟通几天应该会有所适应,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岳意浓一想,“那万一家猪被野化了呢?”
“家猪太懒了,野不动,除非它在猪圈外在跟一群野猪为伍才有可能!”
岳意浓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那我岂不是我还得花好几两银子买头大的家猪进来?就为了驯服它?”
不甘心地指着那头大猪,岳意浓本能地感觉有点亏。
“嗯,不用你买,我送你只猪就好,得空给你赶过来!”
如此,岳意浓还算惊喜,回头冲他一笑,“谢谢嗷…”
笑容还没散开,岳意浓的瞳孔就不由得放大。
严锦之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当即恭敬道了一声,“十三王爷!”
一身青衣蟒袍浑身气色冷如冰霜的年轻男子立于不远处,他冰色的眸光射了过来,又似是怀疑地往猪圈内瞧了一眼,随即面色越发地冷道,“王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