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就是呢!出事的是岳秀,刚开始岳富贵怎么好像料定是意丫头一样?”
“对啊!还有啊,这坑是谁挖的?难不成真的是岳富贵挖的?挖了这么长这么深,这得挖多长时间啊?”
“我估计准没错,平日里我是不想凑这事的,可今儿就是岳富贵死活拉着我才把我带到这边来的。
你们想啊,他对岳秀那么好,真的舍得把她嫁给赵明明?这坑准是他一早就挖好的,不然他为啥这么痛快地应下赵家的这门亲事?”
岳意浓把话挑开,所有人心中都有了眉目,这下看向岳富贵和岳意浓的目光当即就又变了。
岳富贵看着自己忽然间成为众矢之的,慌的连忙指着岳意浓大吼,
“你这个臭丫头,不要再血口喷人了,明明都是你搞的鬼,为什么你就能把自己做过的坏事说的这么有理有据!
你竟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害你,你这是大不孝,我要去公堂告你!”
见岳富贵还执迷不悟,周大庄忍不住狠狠踹了他一脚,黑着脸道,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想拿我们当傻子?还逼着意丫头上公堂跟你对质?
你种种可疑的举动就已经证明了你心怀不轨,更不用说方才大家伙都听见你听了赵明明的胡话就要把意丫头嫁给他!
正常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闺女嫁给那么不正常的一个婆家,就冲这点,你身上的污点就难以洗干净。”
“对!你绝对不正常!”
“这阵子你们父女俩的名声在村里烂完了,难保你们心中不记恨姜氏母女,这次你休想再拿我们当傻子使唤!”
这次岳富贵喊来的人全部站在了岳意浓那一头,岳富贵听着这些人说的话,气的胸腔一伏一伏的,眼睛也红的吓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打人一样。
姜氏看到毫不畏惧地挡在了岳意浓的面前。
“呵!你不用挡!不是我做的事,我不认,你们蛇鼠一窝,故意往我们父女俩泼脏水,以后,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岳富贵忽地无所畏惧地盯着周围的人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众人讶异,没想到他还有这骨气,事实都摆在他们眼前了还不认,反倒把他们弄的里外不是人一样。
见岳富贵还是很嘴硬,岳意浓也不想管他,只转头朝周大庄说了一句,
“周叔,这个赵明明心思不正,坏我名声,毁我名誉,我不想放过他!”
周大庄立马明白了过来,点点头道,“你放心,我这就带他见官,让我家在衙门当差的亲戚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说罢,他叫了两个人想要把赵明明架走。
赵明明一听这话,就吓得两腿发软,他只不过是听了别人的话胡说了两句,就要安排他坐牢?而且他们还有亲戚在衙门当差,那他进了大牢,还能活着出来吗?
他吓得一直往后倒退,“不,不,我承认,是这两个人指使我那么干的,他们说这个丫头会挣钱,所以…所以…”
赵明明的话还没说完,岳富贵直接怒不可遏地踹了过去,“你在胡说什么,是谁指使你,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是你…你们,要不是你们说会把那个挣钱的丫头嫁给我,我能听你们的话躲在坑里吗?你们就承认吧,别害我做牢了…”
赵明明还想要继续说,岳富贵又再次狠狠地踹打了他一顿,嘴里还恶狠狠地道,“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周围的人见状赶紧把两人拉开,看岳富贵这发狠的样子,继续下去真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赵明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好不狼狈,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委屈,这次又被人打又被人送去衙门,当即忍不住甩开他们跑了。
周大庄还想再追,岳意浓上前拦住了他,“不用追了周叔,其实我不是介意他毁我名声,而是怕我爹意气用事,逼我代替岳秀嫁给他,所以才想着给他送他去见官,如今他跑了,想来就不会惦记着来我们家要人了!”
听闻这话,周大庄一阵惆怅,这孩子多聪明啊,可是偏偏有个拎不清时时刻刻把孩子置于死地的父亲,唉,这要是他闺女,他肯定是会拼死护着的。
岳富贵拼死也不认今儿自己做下的这事,原本天已经暗了,大家都不想再追究这件事,都想各回各家休息去了,可没想到护犊子的秦氏听了儿子被打,当即怒不可遏地操着木棍上门找岳富贵。
天色黑的已经不见五指了,这会儿依旧有人点着灯笼到外面看戏。
岳富贵和秦氏两人从骂战打到热战,两人的话被一波吃瓜群众听得直骂两人是人渣中的人渣。
原来秦氏为了给自己儿子讨回公道一气之下将岳富贵和岳秀的计划全盘托出,还让岳富贵赔偿他儿子的医药费,不仅如此,她还要岳富贵把他的两个女儿都嫁到她赵家去,还不给一分钱聘礼。
岳富贵死活不认自己做下的事,还说这是他们母子俩的计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要娶他家的女儿,只能把岳意浓嫁出去。
不知什么原因没谈拢,秦氏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在岳家闹了一夜。
第二天,秦氏就亲自跑去公堂告了岳富贵,甚至衙门里的人还特地过来传唤岳富贵过去一趟。
至此,岳富贵的名声彻底崩塌。
而岳富贵被传唤到公堂没多久,周大庄过来向家里人传了消息,说是岳富贵和秦氏自作自受被县官老爷扣在了大牢里。
这话听着别提有多解气了,虽说他出事对于家里的名声不好,可最终影响最厉害的还是岳秀而非她和姜氏。
再者,院子里没有岳富贵,当真是非常清静。
岳富贵不在的这两天,岳意浓和姜氏正卖力地挣银子。
马上就要九月一,也到了送岳子谦上私塾的日子了,这阵子她们两个一直加紧攒钱,就是希望能把岳子谦送进县城的私塾里读书。
因为私塾里出了严锦之这么一个举人,所以想要进去的门槛就有些高,一年就需要三十两银子,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负担的起的。
而她们这阵子挣的钱也才差不多二十两,算上花小环那部分银子,也才勉强够,但她们总不能惦记人家的钱吧?所以还是要加把劲才行。
岳意浓想着,若是实在不够,她就只能去把香薰蜡烛卖了凑点进去。
姜氏和岳意浓正在给岳子谦数银子,可突然间岳富贵一脸憔悴地闯了进来。
见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银子上,姜氏立马起身将银子全部收走。
岳富贵喉咙动了动,抬起头一脸平静地对她说,“你不是想要跟我和离吗?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姜氏愣了下,问道,“什么条件!”
“给我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