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天尊及其走狗们,全部都该死,比如伊耆蓉仪那样的混账东西,在应天门内可是不少。
当然了,辉顶天尊那也不是什么大义凌然的正义之士,他入侵北幽洲,唯一的目的就是不死人倪传柳。
至于北幽洲上的生灵,他也不关心其是何命运。
双方都不是什么好鸟,可怜只可怜北幽洲无数无辜生灵惨遭涂炭。
但是王欢也救不了,他实力还是太低微了,所以也只能先顾自己,顺便救一手和他关系不错的江归海等人,这已经是王欢能够做到的极限。
所以如今武苑骂应天门人都是疯子,王欢也是点头附和。
武苑道:“好,就算是你说得有理,这骸骨死亡时间不久,那么它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王欢道:“你们实力太过于强悍,所以感觉不到,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这空气之中的大雾,对于血肉有很强的腐蚀作用。”
“哦?”武苑三人闻言一惊。
厉空便将自己体表流动的真源防护暂时撤下一丝,伸手在空气之中一摸索,顿时看到手掌上的皮肤迅速褶皱了起来。
水分似乎在猛烈的流逝。
他干忙重新将
手掌以真源包裹住:“果然邪门!”
修士,无论什么层次的修士,天然本能的就都会在自己体表运转真源,形成一道薄薄的防护层。
这样的防护层或许不能帮助他们抵挡太强的攻击,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却是很有效的。
王欢道:“二位渡劫期的大能真源防护太强,感觉不到这样的腐蚀效果,我修为孱弱,虽然体表有二位施加的防护,但我也还是对周围的空气。”
“恩……”武苑点头:“原来如此,那么说来,这骸骨的皮肉就是被周围空气给腐蚀掉的,那么你又怎么说他们不是受内伤而死的呢?”
王欢指着骸骨的一节胸骨:“仔细看,胸椎中心位置,有一抹不大明显的黑色,这说明什么?说明此二人乃是中了剧毒而死的,骸骨内部其实都已经黑了,只是表面不显而已。”
确实,胸椎骨是两截骨骼拼凑起来的一个连接处,这里模糊的能够看到一丝骨骼内部的结构。
这两具骸骨胸椎都出现了细微的黑色,说明骨骼内部骨髓部分,已经被剧毒感染,发黑。
武苑闻言手掌虚空一劈,骸骨胸椎应声而断,果然看到
里面黑乎乎的内部结构。
武苑倒抽一凉气:“这是什么毒素!怎地如此歹毒?”
确实歹毒,但是比歹毒更加严重的问题,武苑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邪门!
一般毒素最多就是锥心入骨,中毒而死的人,一般是内脏衰败,血流不通。
更加严重一些的,就是内脏大出血,死亡之后血肉甚至骨骼都会呈现一种乌黑的颜色。
而这种毒素,只是骨头内部发黑,外面还是白色,这就十分诡异了。
到底什么毒素能够造成这样的效果?
王欢走到厉空面前,对赵宁沁道:“恩,先叫厉前辈背大尊一下,我去仔细的看看那骨头,可好?”
赵宁沁摇头:“不,就是你背着我,看骨头就带我一起看,当我怕这个么?”
王欢一琢磨也是,赵宁沁外表虽然是柔弱少女,但本质就是一个嗜血的疯子大尊,她哪会怕什么骸骨。
当下王欢蹲下,仔细的观察断骨内的情况。
当然,他不会随便去碰触那发黑的断骨内部,太危险了,谁知道是否还有残毒余留?
赵宁沁也跟着一起看:“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我的小小炼器师,我们三人都是厮杀人
,不懂得这些的。”
王欢看了片刻皱眉道:“这……不像是毒素。”
“还不是毒?骨头里面都黑了!”武苑觉得王欢得出的结论处处于人相反,很是邪门。
王欢道:“恩,骨骼发黑并不是因为中毒,而是内部的骨髓严重坏死导致的,我大概清楚原因了,应该就是这些浓雾导致的死亡。”
“浓雾!”武苑和厉空都吓了一跳,他们可是站这里呼吸半天了。
王欢道:“浓雾有严重的腐蚀性,体表不覆盖真源者,进来便会死亡,而体表覆盖着真源的人,不会受浓雾的直接侵袭,但是这种腐蚀性的雾气,会随呼吸一起进入身体内。”
“啊!?”武苑和厉空顿时紧张起来,呼吸都为之一顿。
赵宁沁嘲讽道:“你们怕个什么?修为最弱的王欢都还没死,难道就轮到你们死了?”
二人一琢磨,对呀,武苑顿时道:“你怎么没有被内部腐蚀的迹象?”
王欢道:“恩,我估计,这浓雾进入体内后,会直接作用于骨髓,不会对血肉造成影响,骨髓坏死,才是这二人的死因,他们死亡后,没有真源附着于身体表面防御,血肉这才迅
速腐朽为灰。”
武苑如今哪有兴趣听王欢分析这个?
她怒声道:“我是在问你,你怎么还没死!这浓雾入体,多久会导致人的死亡!”
王欢道:“这个……我也说不好,很可能是因人而异的,修为高些的,受到的影响自然越轻,弱小的人还是会最先受到影响吧,不过因为有五姑娘外放真源开路,所以我们吸入体内的浓雾其实不多,应该还不到致死的量。”
武苑和厉空听他这么说才微微松一口气。
武苑越发的撑起真源,将周边的浓雾都吹飞,好家伙,这可是要命的玩意儿!
王欢道:“恩,这大约就是毒沼南国历来有进无出的原因了,我猜测这附近,应该有一处剧毒的毒泉或者是湖泊。”
“为什么?”武苑惊愕的看着他。
王欢道:“简单啊,所谓的雾气其实是什么?无非就是空气之中多了许多的水分,这些白雾都是细小的水珠儿,那么毒素既然来自于这些水珠儿……”
赵宁沁微笑接口:“就是说这附近该有一个毒源,也就是你说的湖泊或者河流?”
王欢点点头,武苑却是焦躁道:“知道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