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溪顺着秦瑜安的话语,在一旁落进下石。
听到自己母亲和林月溪对林浅鹿的人身攻击,秦晟握紧了双拳,就连指甲都陷入了血肉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就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的未来!”
众人一听,顿时哑然了,好像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瑜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向很是听话的儿子,自从遇见了这个女人以后,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如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是要娶她,这让她的老脸一红。
“只要我还活着,她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秦瑜安见事已至此,反正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了,当即把话说明白了,免得以后他们俩认为有机可乘。
“妈,我和浅鹿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成全我和她呢?”
秦晟实在不愿意林浅鹿和自己母亲之间的关系如此僵化,得不到他母亲的祝福,恐怕他们俩会走的很难。
“成全,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和月溪结婚呢?论才学,论德行,这个女人,有哪一点比得上月溪?”
听到秦瑜安这样夸赞自己,林月溪一下子来了精神,如果今天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好好威风一把,说不定可以改变秦晟对她的印象。
“伯母,您谬赞了,不过是略懂而已!哪里逼得上我姐知识渊博呢?”
林月溪作出了一副谦逊的姿态,引得了周围人群的纷纷侧目,秦瑜安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林月溪的模样,才是她理想中知书达礼的儿媳。
“喔,不知道妹妹是怎么略懂呢?我记得以前有个人叫略懂先生,无论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说略懂,时间长了,别人还以为他什么都懂,其实他是什么都不懂。”
林浅鹿轻笑了一声,对于林月溪的故意讥讽也是毫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有趣的比喻让众人忍俊不禁。
“你……”林月溪被气的脸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反驳林浅鹿,只好求助地望向了一旁的秦瑜安,她正想替林月溪出头,却被秦晟率先开口打断了。
“好了,妈,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可不能让这么多客人看笑话,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看见我和浅鹿,大不了我走就是。”
说完,秦晟拉上林浅鹿作势要离开,秦瑜安急忙阻止,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小祖宗请来,怎么能放他走,实在拗不过秦晟,秦瑜安只得答应暂时不找林浅鹿的那道,看她以后的表现再说。
秦晟和林浅鹿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这一阶段的拉锯战随着他们的胜利而告一段落。
站在一旁的林月溪气的直跳脚,这下子她才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而秦瑜安勉强答应了秦晟的请求,心底却在盘算着怎么扳回一局。
“对了,儿子,林氏集团最近和我们有一笔大的生意要谈,而委托月溪来当洽谈人,你和她好好聊聊。”
说完,秦瑜安给愣神的林月溪使了一个眼神,林月溪会意立刻缠着秦晟将他带到了一旁,说是好好谈谈合作。
而林浅鹿见状,本想着自己到处转转,却被秦瑜安叫住,说是有事找她帮忙。毕竟秦瑜安刚刚同意不找自己的那道,林浅鹿也没多想,便跟着秦瑜安来到了一处院落内。
“看到那的草莓没,你去摘一些来,等会送去给客人们品尝。”
“好的,伯母!”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只是摘草莓,不由地让林浅鹿紧绷的神经一松,痛快地答应了下来,随后秦瑜安就离开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林浅鹿已经摘满了一大袋草莓,头上渗出汗珠,估摸着足够客人品尝了,而秦晟也应该谈完事情了吧,林浅鹿就准备返回大厅去交差。
而就在这时,林月溪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怀抱着双手,不屑地盯着林浅鹿嘲讽道:“没看出来呀,你还挺有当下人的天赋!”
“那又怎么样?总比有些蛀虫好多了,起码我靠劳动可以养活自己,而你呢,就算是给你一只碗,你也不会乞讨吧!”
自从知道有关母亲的事情以后,林浅鹿的心里打定了主意,以后她再也不会惧怕她的那“一家人”,所以她现在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你……”林月溪没想到,这才多久没有见到,林浅鹿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句句都把针对到死,羞愤之下的她挽起了袖子,竟然准备动手。
“呦,怎么不继续吵了呢,打架多没意思,老头子觉得还是动口比较有意思!”
一位白发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人。
“管你个老不死的什么事,赶快给我滚开!”
林月溪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地方发泄,而老者的到来,无疑是撞到了枪口上,林月溪对着老人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谩骂。
而老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原地微笑着,仿佛根本不在意林月溪说什么。
林浅鹿却是听不下去了:“够了,我们俩的事情,与这位老人没关系,我劝你还是注意留点口德吧!”
说完,不顾林月溪的怒目相视,带着老人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留下了林月溪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大爷,你渴了吧,来尝尝这个草莓,甜的很呢!”
林浅鹿带着老人来到了一处凉亭边,见他的嘴角干涩,想必是渴了,就拿出刚才刚摘下来的草莓递了过去。
老人也不客气,接过草莓就开吃,还不停地称赞着好吃,两人吃了一些,林浅鹿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她还得去交差,准备和老人告别。
却不知老人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棋盘,扯着林浅鹿的衣袖,要她陪着下棋。
“姑娘,大厅内舞会已经开始了,没有引荐人是进不去的,还不如陪老头子我下下棋呢!”
林浅鹿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只好接受了老人的提议,坐下来陪他开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