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冷梦旋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止不住的剧烈跳动。
刚才待在陈稳身边的时候,感受着他身后传来的阵阵蛮荒之气,感觉肉体都在被慢慢撕裂。
那种远古暴虐的气息,压的她实在有些喘不过气。
面对这道伟岸的身影,实在是生不出想要与之战斗的心思。
“陈稳,交出紫默镜!”
不知道这家伙使用什么方法解决了自爆危机,燕通与燕广联袂折返回。
强行稳下心神,居高临下俯视着下方肆意猖狂的小子。
现在不但人还没有带回去,要是再丢失了如此重要的器物,他们二人必死无疑。
“这就是你们面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陈稳缓缓抬头,起身后的法象也是作出了一个同样的动作。
来自于未知的凝视,让空中的两人顿感压力倍增。
“这个家伙的修炼,为何与其他武者的差异如此之大?”
两人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气息攀升到了五品境界,但是这种肉身的压迫之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一般武者都是在下三品淬炼肉身,之后全都是靠着体内能量慢慢滋养。
主要战力依赖于境界的提升,后期专为自身领悟。
而族中每次得到这小子的情况,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两人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不好,但是面对一个五品境界的小子竟然第一次生出了畏惧之心。
如果不是为了拿回老祖交下的灵宝,他们实在不愿意以这种姿态来面对这家伙。
“既然不想走,那就全都留下吧!”
陈稳掏出了那标志性的狼牙棒,身后虚影同样凝聚出了一把看上去有些残破的巨斧。
“等我了解的今日之事,你们燕家,我他日自会亲自前往!”
伴随着声音落下,狼牙棒之上凝聚出了陈稳全数的天地之力,恢弘的气势冲天而起。
“散开!”
燕广见状,瞳孔猛地收缩,他竟然能以五品之躯凝聚天地之力。
寒风骤临,长刀出鞘在空中留下了一连串的凝白色寒霜。
“轰!”
长刀落下,虚空爆裂。
空气中火光四射,地面上一道长达数千米的刀痕延展而出。
凝霜附带之地全都被急速冷冻,形成了一道深邃绵长的沟壑。
“力道不够!”
陈稳缓缓挥动手中狼牙棒,其上隐约有三色能量相互缠绕。
待这湛蓝色刀芒斩至身前,挥棒迎身而上。
“砰!”
爆鸣声一阵阵传出,燕广以目前状态的全力一刀就这样在这爆裂声中悍然破灭。
紫色电光随着刀芒缠绕而上,所到之处全都悄然湮灭。
燕广瞪大了眼睛猛然收刀,翻起一掌迎上了这看上去有些纤弱的紫色雷霆。
“啊!”
所剩无几的能量根本无法抵挡这狂暴的攻势,整条手臂顷刻间化为了虚无。
如果不是在蔓延到胸部之前斩断了手臂,或许整个人都会被这种能量所吞噬!
“陈稳,小心!”
冷梦旋看到燕通出现在陈稳身后,拳锋金光大盛,对着其身后的虚影猛然砸落。
而陈稳好像是没有任何感应,对于身后的动静充耳不闻。
“小子,受死!”
燕通双目血红,眼中的怨毒之色已经浓郁到了极致。
“吼!”
这嘶吼之声如同万鼓齐鸣,无数魔将冲阵厮杀之音。
这拳芒竟然在这吼声之下砰然破碎,原本就千疮百孔的身体,整个变成了破碎的血肉。
没有看到陈稳转身,他身后这具魔神虚影竟然自行扭转了头颅,妖异的紫瞳凝视着敢于挑衅自身威严的蝼蚁。
泛着淡淡血迹的巨斧高高举起,而燕通早已被这声嘶吼震慑在了原地。
“轰!”
巨斧轻易撕裂了燕通的身体,整个人被从头到脚一分为二。
一道浑浑噩噩的神魂从灵台中飘出,被这粗壮的手指大力揉捏在指间,随后抛入了口中。
“咔吱...咔吱...”
只是以灵体存在的神魂,竟然被法象咀嚼之后吞入到了腹中。
逃,必须要逃出去!
燕广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志,这具肉身实在是太过古怪。
留下来,将是必死之局。
“不,这不是真的!”
燕广匆忙丢下手中长刀,转身就已经飞掠出了数千米的距离。
感受着身后的血肉被轻易的撕碎,顿时惊惧的怒吼:“老祖,你不可能与我们燕家为敌!”
怕了,眼前这个快速成长的年轻人实在是太不合乎常理。
“刺啦...”
这是血肉被生生撕裂的声音,燕广转动的眼珠还能够看到自己下半身躯逐渐离自己远去。
陈稳竟是在第一时间追赶了上来,依靠蛮力撕裂了燕广的身躯。
“轰!”
含恨的一击被陈稳身后的法象轻易接下,随后再次探出一只手臂强行捏爆了他的头颅。
略显暗淡的神魂不敢放弃想要继续逃窜,却发现撞到了一股无形之墙,再次被弹射而回。
“呼...我这也算是帮上忙了吧?”
冷梦旋吐了吐舌头,看着如此状态下的陈稳,收回了探出的小脑袋。
“不,我还有用,我可以...”
燕广的神魂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立刻就被这法象所吞噬,虚影再次凝实了不少。
陈稳仰头看向了天空,从刚才起,他就有一种没人所注视的感觉。
是谁?
玛德,想都不用想,定然是秋元白这个喜欢暗中偷窥的老东西。
也只有他,才能做到不被自己的「洞悉」所察觉。
“好敏锐的感知,看来是被发现了啊!”
秋元白扯了扯嘴角,挥手关闭了透射的影像,随后看向了低头沉思的二人。
看来这一场战斗带给他们的冲击,着实不小啊!
“必须要得到,这种身体只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燕莆的脸上挂满了贪婪的神色,原本皱巴巴的皮肤显得更加丑陋。
“竟然...还真的被他给逃脱了?”
白衣男子先是震惊了一瞬,随后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抄起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就是那个变数,原来如此,秋元白你的目的...”
或许是感受到了那设想自己目光中的意思不同意味,白衣男子果断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