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哪一个, 闻岁直接被这个问题问懵了,敢情您这是直接开了个后宫。
想逃, 但是已经打过照面,简直『插』翅难飞。
他现只希望这一趟没过,宿舍好好躺着不香吗?非得丢人现眼。
那扇万恶之门再度打开,江暗往外走了一步,掩上门,笑着看他:“你跑么?”
“很丢脸。”闻岁垂着脑袋,声音压得很低, 一边心里唾骂那个该死的梦。
怎么每次都只能梦到关键时候, 多那么两秒钟是要收版权费怎么着,垃圾。
江暗笑意更深,没忍住用指尖刮了刮他的鼻尖:“看男朋友有么丢人的?”
“看男朋友不丢人……”闻岁面红耳赤, 那股嚣张的气焰消失得一干二净,“但误会了还这么凶就很丢人…..我刚声音不大,他们应该没听见吧?”
江暗耸肩:“我也不清楚, 要不你进去问问?”
“靠,我不想进去。”闻岁往后退了两步, 试图亡羊补牢,“他们呆多久啊,要不等他们走了我再过。”
“这不像你的作风。”江暗门往后推了推, 脑袋一偏,“进。”
闻岁磨磨蹭蹭往里挪,刚『露』面, 十几双好奇的眼睛又直勾勾看了过,那股想要逃离星球的社死感又卷土重。
那个长发女生宛如顺风耳,开问:“这帅哥谁啊?刚是不是说抓『奸』?我没听错吧。”、
抓你, 谁让你大晚上敲我哥的门。
闻岁心里恶狠狠想着,表面上倒是强装淡定解释:“开玩笑的,我帮我嫂子看看我哥有没有『乱』搞。”
江暗替他拖了凳子过去,按着人坐下,意味深长笑了一声。
脑子倒是转得挺快,莫名其妙还圆上了。
“你哥?你是江神弟弟啊。”女生碰了碰隔壁的人,“我就说江神有女朋友了,占有欲还这么强,让弟弟查岗。”
一群人听乐了,笑得坐没坐相,七嘴八舌的嚷嚷。
“有没有嫂子照片让我们也开开眼。”
“就是,肯定特漂亮,毕竟能摘下江神这朵高岭之花。”
“男朋友是江暗,换我也不放心,恨不得他身上装八十个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那嫂子怎么自己不过?面宣示主权不是更有说服力?”
…….
嫂子本人快被调侃招架不住了,求助看了他哥一眼,不知道该回答么。
江暗懒散靠着椅背,开救场:“嫂子害羞,大概觉得不好意思。不过,长得….的确很好看。”
大家又是一阵起哄,纷纷闹着要看照片,一时间房间里吵闹厉害。
闻岁『舔』了『舔』下唇,尴尬出声:“我嫂子特低调,反正你们知道有这么一人就行了。不过以后谁要是再跟我哥表白,记得告诉人家他有主了,而且他们俩感情特好。”
这种时候还不忘了叮嘱,江暗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占有欲实是强得厉害。
他缓缓开:“确实,从就认识,算是栽这人身上了。”
被面隐晦表白,闻岁耳根子瞬间红了一瞬。
他指尖缓慢捻着,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完全不受控制。
“还是青梅竹马,输了输了。”长发女生看上去格很好,开玩笑道,“这种从就跟男神呆一块儿,长大了就拿下对,跟童养媳有么区?”
江暗垂着眼皮,漫不经心说:“确实没区,就童养媳养着呢。”
对又多嘴问了一句:“那弟弟长这么帅,有女朋友吗?”
江暗扫了他一眼,收起了笑意:“他也有个从一起长大的对象。”
实过于巧合,偏偏没人多想,只是一整齐刷刷“哦”,拉长了声音,带着调侃羡慕。
闻岁彻底腿软了,得亏是坐凳子上,不然估计都站不住。
他轻咳了一声,打断关于嫂子的八卦:“所以你们都呆我哥房间干嘛呢。”
有个胖墩回:“我们就是晚上无聊过闲聊,顺便不会的题拿过问问江神。有一说一,怎么着过两天我们也算是竞争对手,这种时候还肯帮忙讲题,江神的大气。”
“不是大气。”闻岁哼笑了一声,恶劣拉长声音,“是他太强了,讲了你们也追不上。”
对恍然大悟:“江神,你弟弟嘴巴好毒,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
江暗很轻踢了那人一下,看上去关系不错:“有问题赶紧问,我一会儿还要带岁岁去吃夜宵。”
岁岁是谁,不言而喻。
胖墩笑了笑,从旁边资料递过去,笑着说:“行,毕竟求着人,您说么都对。”
闻岁垂眸扫了一眼,低声说:“这题我会,之看我哥的竞赛题,做过类似的。”
“靠,弟弟也是学霸?”胖墩惊了,“你们家不生一个足球队对不起这基因。”
“不是亲兄弟。”闻岁懒得过多解释,随手拿了支桌面上的笔,点了点旁边空白的,“我了啊。”
胖墩毫无意,耸肩挑衅说:“你呗,炫起!”
唰唰唰几行漂亮的字落题干旁边,思路清晰,几乎没么停顿。
闻岁做题的时候习惯会纸歪一些,正往下着,江暗伸手替他纸转了回:“坐好。”
“哦。”闻岁换了个坐姿,端端正正接着往下解。
胖墩看乐了,笑说:“你这弟弟看着挺不好惹,染这么一头发,说话还呛里呛声的,倒是很听哥哥的话。”
江暗嗯了一声,眼睛倒是盯着人没放,带着欣赏。
闻岁大笔一落,那张纸轻飘飘塞回去:“看看。”
“牛『逼』啊我『操』。”胖墩看着瞬间半页纸的解法,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
那张资料被挨着传阅,每经过一只手,就换一声夸,闻岁听得飘飘欲仙。
侧头挑起眼尾看了眼江暗,说:“哥,没你丢人吧?”
江暗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本就厉害,正好你看看他们的题哪些会的,个助手,还能节约点时间。”
闻岁笑骂了一声:“老子过是一游的好吗?你是不是人?”
话是这么说着,动作倒是没落下,两人齐上,进度就拉得很快。
本问题也不多,不过半时的时间就收了尾,相有效率。
江暗伸手他滑上去的卫衣下摆扯下去,挡住『露』出的一截腰:“想吃么?”
“我人生不熟的,你说了算。”闻岁闻岁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我们请你吃饭吧?本是看哥哥的,还耽误你时间。”胖墩笑了笑,“我知道西湖旁边有家店特好吃,晚上还可以放荷灯。”
单独约会是不可能了,闻岁叹了气:“行,都可以。”
原本想着能跟男朋友腻歪一晚上,现围绕着十几个千瓦灯泡,显然幻想破灭。
不过等尝到传说中道的本菜,美食下肚,闻岁心情终于畅快了些。
之就随便吃了点,倒不是特饿,但扛不住江暗时不时往他碗里夹菜。
一样,吃一,跟流水线工程似的。
大概是平时江暗都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突然这么贴心,看呆了众人。
嘴里的饭都不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秀恩爱的情侣。
旁边的人看不下去,吐槽说:“江神你对弟弟是不是太溺爱了点儿,你女朋友看了不生气?”
“不生气。”江暗说着,又盛了一碗汤,送到人面。
“嫂子弟媳都挺惨的,还好是兄弟,不然这不得闹翻天。”那人回道。
闻岁听笑了,懒洋洋喝了汤,故意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以我还吃过嫂子的醋。”
饭桌上挡长长的桌布,他感觉到手心被很轻捏了一下,调情似的。
闻岁表面上仍然跟那帮人『插』科打诨,手指倒是缓慢勾了回去,一下一下磨蹭着对的掌心。
突然就会到了偷情的快乐,就这么众人眼皮子底下,两人的手交缠着,吃完了一整顿饭。
晚上的西湖蒙上了一层很淡的月『色』,他们走到放荷灯指定的点,挨个纸条上下愿望。
闻岁一气买了三盏,正一笔一画着,感觉到旁边的视线落过,他伸手挡住对的眼:“不许看,看了就不灵了。”
“这么『迷』信。”江暗脑袋转过去,点了点手上的纸条,“你不想看看我的?”
闻岁心都被勾了起,又想到说的话:“看了就不灵了。”
“行,那就不看。”江暗卷着那张纸条,塞进荷灯。
胖墩拿着打火机点灯,笑着说:“有么灵不灵的,我就可以大胆说,我了这次拿第一。”
长发女生挤兑道:“那必然不可能,果然说出就不灵了。”
这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纷纷自己的愿望藏了个严实。
花花绿绿的荷灯被点燃,顺着水流飘散出去,逐渐散落到四面八。
闻岁心里重复着刚下的三个愿望:
希望江暗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快乐
希望爸妈能多分一点时间爱闻岁
希望闻岁江暗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他盯着自己放下去的那几盏,江暗的那盏若有似无碰一起,晃晃『荡』『荡』散到了很远的。
他凑过去,低声跟江暗咬耳朵:“你看咱俩的灯,被风这么一吹,都吹不散,是不是注定是缘分?”
江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嗯,只是你放这么多灯,就这么贪心?”
“愿望嘛,能实现一个都是赚的。”闻岁撇了撇唇,吐出的气微凉的夜里飘散成雾。
江暗很轻抓住他的手,笃定说:“都会实现的,相信我。”
他纸条上下的话再简单不过:希望岁岁所有愿望都能实现
闻岁瞳孔亮了一瞬,心有灵犀似的,他好像猜到了那张字条上的内容大概是跟自己相关。
手指缓慢嵌入他的指缝,变成了十指相扣。旁边的人都顾着放灯拍照,他们就这么拉着,直到那几盏灯飘到看不见的远处收回视线。
夜晚风大,闻岁吸了吸鼻子说:“回去了吧,你感冒好,吹风。”
江暗嗯了一声,转过身跟其他人打招呼:“你们还玩吗?我们准备回去。”
第二天早上还要集训,大家也没多停留,闹嚷嚷打车重新回了酒店。
再次看到那扇门,闻岁那股好不容易消散社死感又涌了上,进了门就坐床边上,不发一语。
江暗慢吞吞过去,垂眸看他:“你么时候回?”
“明天晚上的机票。”闻岁抬手『揉』了『揉』耳朵,不自说,“就呆一天,如果你白天很忙,不用管我。”
“所以,就是特过查岗的?就这么不放心。”
“你烦不烦,这事儿能不能翻篇了?迅速立刻马上,从你脑子里删除。”
江暗忍不住弯腰亲了他一:“非常欢迎闻岁岁过检查,结果还满意吗?”
闻岁磨了磨牙,伸手掐他的大腿,一字一顿:“你就是想看我笑话,我那会儿是吃醋,满意了?开心了?高兴得是不是想要下楼绕着西湖跑上三圈?”
江暗嘶了一声,倒是站原没动:“好凶,刚刚大家面这么乖,扭头就翻脸不认人。”
“这不是秋后算账么?谁让你说我是你从一起长大的童养媳?”闻岁瞪他,“我是男的,不是你媳『妇』儿。”
“那我是你媳『妇』儿。”江暗对于这种称谓毫不意,“我你童养媳。”
闻岁简直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人推到一边,胡『乱』从背包里拿睡衣往浴室走:“我去洗澡,跟过。”
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江暗笑着坐回旁边的椅子里,慢悠悠看着集训群里的讨论。
无非是江暗有个很帅的弟弟,顺带配上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欢迎大家明天围观云云,相招蜂引蝶。
他群里回了一句:看了,有对象
闻岁擦着头发出,表情仍然是进去时候那股绷着的模样,只是弯腰找出吹风机『插』上,默默吹头。
江暗走过去,用手指碰了碰他发烫的脸颊,揶揄说:“嫂子今天怎么不穿我睡衣了?”
“你闭嘴……”闻岁拿吹风对着他脑袋一阵『乱』吹,语气幽怨,“明明知道原因,逗我很开心很有意思是吧?”
江暗笑着头发胡『乱』理了理,坦然说:“是啊,看到你就高兴。”
实是被拿捏了太多笑柄,闻岁吹风往桌面上一放,一本正经问:“请问,这酒店还有多余的房吗?反正人也看了,岗也查了,我想找个儿自己睡。”
“没有,都被集训队包场了。”江暗眯了眯眼睛,“一米八的床都不够你折腾?”
“够折腾,我就是单纯不想跟你睡,怎么着?”
某人抬着下巴逗他,叫你笑我抓『奸』,叫你瞎喊童养媳,叫你调侃我穿睡衣,闻岁岁相记仇。
江暗笃定他不会『乱』跑,拿着自己的睡衣往浴室走:“那你睡床,我睡沙发。”
闻岁哼了一声,懒洋洋往沙发上一躺,滑动着手机:“啊,你明天还要训练,我睡沙发就行。”
江暗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雾气缭绕的浴室。
闻岁冲着他无声做了个鬼脸,随手点开游戏,打了王者。
刚对的水晶爆了,就看着江暗穿着浴袍出,『骚』里『骚』气的,连带子都没好好系着,感觉一勾就能散落上。
闻岁迅速翻了个身,背对着人,闷声闷气说:“关灯,睡觉。”
铁了心打算跟这沙发死扛到底,睡一晚上倒也没么大不了,就是布料好硬,膈得慌。
“好不容易见一面,要跟我分开睡?”江暗站他身后,淡淡发问。
“是啊,我乐意,我高兴。”闻岁脸被粗糙的布艺沙发磨了一下,生疼。
他艰难换了个姿势,半闭着眼心里骂骂咧咧,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下滑进一只手,牢牢握住了腰身。
还没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被用力拦腰抱起,视线虚晃了一秒,然后被扔了床上。
闻岁脑子嗡嗡,艰难用手肘撑着床铺,盯着人不可置信道:“我『操』,你他妈的….还用强是不是?”
“不许说脏话。”江暗撑床边上,垂眸看了他一瞬,轻声提醒。
闻岁扬起眼尾,慢吞吞扯他的腰带,肆意挑衅:“干么,说脏话也管,你以男朋友还是哥哥的身份?”
江暗没说话,两腿分开跪他的腰侧,按着白皙的脖颈重重吻了下去,过了很久含糊不清说:“哪个身份,好像都能管你。”
连着几天都没碰着挨着,唇瓣被肆意啃咬,闻岁彻底失了力道,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铺里。
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残余的水温,额头上却又浸出了一层汗,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沉『乱』。
闻岁忍着喉咙里溢出的声音,抬手很轻推了一下,喘着气说:“算你厉害,我不说了。”
江暗没再说话,只是很轻掀起了他睡衣的下摆,手指滑进去,顺着肌肉的纹理,有一搭没一搭碰着他的腰。
闻岁心脏跳个不停,浑身像是起了颤栗,感觉到灼热的吻缓慢下移,落到下巴,然后是脖颈。
他手指抓着床单,脸上泛着血『色』,偏头朝着旁边躲:“的以后都不说了,哥,我错了,你『乱』亲,不行了。”
江暗啃咬着他的喉结,缓慢『舔』舐着留下咬痕:“听话,哥哥就奖励你。”
闻岁垂眸,跟他四目相对,看到了那副平里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的欲念,像是即将迸发的火山,蔓延着危险。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还没得及问是么奖励,就感觉那只带着薄茧的手顺着松紧带滑了进去,引得腰身一阵酸麻。
突然就被钉了原,呼吸全『乱』了,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想要向他臣服。
“好好学。”江暗叼着他的脖颈,漫不经心开。
闻岁失神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连带着上面垂挂的珠子都『乱』晃。有一层雾气缓慢蔓延上眼睛,想要出声,又死死咬住嘴唇。
无端产生了一股强大的眩晕感,所有的感官都落了江暗身上,时间漫长好像没有尽头。
又被汹涌的吻住了,他腿开始打颤,胡『乱』碰到了江暗的腰。
江暗压抑着咬住他的下唇,力道更重:“岁岁,今天教了你新的,要说么?”
闻岁手臂松散勾着他的脖颈,有一声没一声喘,从嗓子里溢出断断续续的声音:“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