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这没几天,就赶上您的寿宴,我自然是要来给你祝寿的。”
三姨太说着,招呼着几个佣人说道“这个佛像,是我专门出国求来的,你看她这个玉石,可是五彩玉,很难得的,就给你老太太作为贺礼吧。”
说着,便有人将一个半大人高的佛像便被搬了进来。
景暖朝着佛像看过去,不得不说,这个佛像不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上品,特别是这五彩玉,更是难寻,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无价之宝。
而三姨太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拿了出来,送给了单老太太,虽然礼物尊贵,三姨太言语间也极为客套,却让人感受不到半点对于单老太太的尊重。
可是这又怎样呢,一个老妇人的生日,三姨太肯到场,再送上名贵的礼物,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
再看看三姨太的阵势,之前因为傅家和谭家推出,而也心生退意的人,此时又有些犹豫。
今日景致远之所以有勇气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让景暖交出股份,莫不是就是因为景家已经找到三姨太作为靠山?
只要有单家在,那傅家和谭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三姨太,你真是太客气了,你来给我祝寿就祝寿,这么名贵的礼物,我哪受得起。”
单老太太一看到这尊佛,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朝着三姨太一个劲儿的吹捧和自谦。
“我送给你的东西,你收着就好,这玩意儿在我们单家,也算不得什么名贵的东西。”或许是谄媚的话听得太多,如今再见到景老太太这个样子,三姨太有些不耐烦。
傅老太太一听,脸色有些僵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奶奶,你看三姨太,给你过寿宴,都准备了那么贵重的礼物,相反,景暖被我们景家从小养到大,也不见得她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她连你的寿宴都给忘了,要不是大伯打电话提醒,她估计都不记得你今日的生日呢。”
看到这个场面,景邵急忙上前打圆场,却依然忍不住将火往景暖身上引。
“奶奶,误会了,你们景家养育我一场,这次你的生日,我自然给你精心准备了礼物,本来打算宴会后拿出来的,既然三姨太已经将礼物献出,那我在此也献丑了。”
景暖说着,将放在挎包里的礼盒拿了出来。
“这么小一个盒子,里面能装着什么?你该不会是随便找个珠宝店,买个破烂玩意儿就来打发奶奶吧?”
景老太太看着景暖拿着的小盒子,刚才还喜笑颜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暖丫头啊,你这孩子,从小性格就冷清,小时候唯唯诺诺的,随便说你一句,就好像我们欺负了你一样,现在长大了,气势倒是不小,吆五喝六的,将整个景氏集团都得听你的话,还动不动给我脸色看,可是你这生日礼物,莫不是太敷衍了。”
“一个小小的公司总裁,能拿的出什么像样的礼物。”三姨太也一脸轻蔑的看着景暖。
“奶奶,自古以来,礼物都是礼轻情意重,怎么能够用价格来衡量礼物的心意呢?”
“不用价格,那用什么,你送我一堆破烂来证明你的心意吗?你也不是没有钱的人啊。”
看着傅老太太因为三姨太的到来,对于景暖尖酸刻薄的模样,在坐有些人不禁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三姨太为何要帮助这样一个人,要论经商能力和公司发展,明显景暖执掌的景氏,才是更值得投资的。
“奶奶,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先打开看看嘛。”不论景老太太说什么,景暖也没有急着辩解,而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
景老太太不满意的拿过盒子,狐疑的看了景暖一眼,才有些勉强的打开。
可是才打开的瞬间,景老太太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顿时惊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随着景老太太这么大的反应,众人也忍不住好奇朝着景老太太的手中望去。
只见一枚翡翠色的扳指,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锦盒里。
“这枚扳指怎么会出现?”在座的人中,也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一看到这枚扳指,神情便变得严肃起来。
“这不是单家的扳指吗?你记得不,之前单老太爷在全世界发布过寻赏令,找到这枚扳指,是奖励什么来着?”
“自然记得,当时这寻赏令造成的轰动可不小,那时候我还年轻,天天指望天降横财,盯着报纸看这扳指的样子,都引入脑海里了,所以才一眼就认出来。”
“好像说找到这个扳指,当时奖赏的价值,有人算过,顶一个县城了吧。”
“那是,即便是现在,也可以轻松把我们市的所有公司都收购掉。”
台下,不少人对这枚扳指议论纷纷,而三姨太的脸色,此时也不好看起来。
“三姨太,这是不是单老太爷找到那枚扳指,你知道吗?”
有人想和三姨太套近乎,谄媚的问着。
却立马被旁边的人拉了拉衣角坐下来:“那个时候,三姨太都还没进单家门呢,她能知道什么。”
“也是,一个姨太太啊,那些陈年往事,好像都跟他没关系。”
虽然说得人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但依然传入了三姨太的耳中。
“这枚扳指怎么在你手里?”
而景老太太听着下面的议论,却丝毫没有因为这枚扳指的价值而感到欣喜,反而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看向景暖的眼神,有些歇斯底里。
“奶奶,你看到这枚扳指怎么那么害怕,难不成,你认识这枚扳指?”
“你胡说,我不认识他,这一定是假的,你拿出来骗人的。”
看着景老太太有些语无伦次,景致远无奈的上台,想要将景老太太带下去。
“亲家,你的寿辰,不请我参加,有点过分了啊,怎么不希望我来为你贺寿吗?”
就在这时,傅老太爷走了进来,瞧了瞧满桌子的宾客,对着景致远喊道:“还是你特意不请我来的,你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