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么暂时搁置了下来,介于司雪婷的原因,那个皮箱,暂时由傅衍寒保管,而景暖好像对于这样的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这日,景暖刚回到家,便看到司雪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自己。
“有什么事儿就说,你知道我的规矩。”
“夫人,郑小姐今天白天又来找我了,她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石牌巷的地方。”
“她现在都这处境了,还想耍什么花招。”
景暖一听,不得对郑思曼有一些敬佩。
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在整个郑家已经混不下去,而在那些刚结识的富豪闺蜜圈,或者曾经一起玩的圈子里,都在流传着她抄袭的糗事。
就是这样的境地,她竟然还有闲心来约司雪婷出去喝咖啡,甚至还继续跟司雪婷八卦自己?
她是真的内心强大,不论什么情况都对傅衍寒势在必得,还是神经实在是太大条。
“夫人,郑小姐说,沈之修之前告诉过她,你们景家有很多宝藏,就藏在石牌巷里。”
司雪婷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有一些后悔。
她现在也觉得,郑思曼是疯了吧,与景暖争抢傅衍寒不成,怎么会觉得,傅总之所以和景暖在一起,是因为景暖家有一笔巨额宝藏呢?
可是,今日郑思曼的表情,却信誓旦旦,她看着自己,只是要求自己将这句话转告给景暖就行。
幸好也只是转告一句话,不需要自己再偷偷摸摸做什么。
让自己监视景暖平日里会不会偷偷摸摸出去拿宝藏吗,简直开玩笑。
可是让司雪婷万万没想到的是,景暖听到这句话,刚才非常轻慢和不在乎的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你说什么?”
“夫人,郑小姐可能是受了刺激脑袋不太好使,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这话她让我一定要问你,我没有办法才问你的。”
一看景暖的表情不对,司雪婷也有一些慌张起来。
要说做间谍,恐怕没有比自己做得更委屈的了,双方都知道自己在替对方打探消息,她这样的间谍,又有什么用处?
“夫人,你别多想,我只是把郑小姐的动态告诉你,你别往心里去,她肯定也是胡说八道的。”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想到,景暖直接跳过了司雪婷的解释,接着问道。
“没,没说什么了,她就让我把这句话转告夫人你,说你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你下去吧。”
正在这时,傅衍寒也回来,看到了景暖紧皱的眉头,不由得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郑思曼问我,知不知道石牌巷。”
“石牌巷?”傅衍寒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石牌巷是个什么地方。
“我知道,我从小就和我母亲住在那里,那是个不知名的小巷子,距离这里开车估计要五六个小时,都是当地人住在那里,基本很少有外人会在那呆着,所以外界的人知道的也很少,而我母亲和我,算是石牌巷里唯一的外人,所以对于那个地方,记忆一直很深。”
“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还有完没完?”
之前这样对付郑思曼,是介于傅金超的面子,他们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僵,只希望郑思曼自己知难而退。
可没想到,珠宝比赛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本以为郑思曼会稍微歇息一阵,却有这么快就又跳了出来。
“她又想做什么?”
这一次,傅衍寒真的没有耐心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她说是沈之修告诉他的,说我们家里有很多宝藏。”
景暖笑了起来:“她还真是与时俱进,我刚从爷爷的笔记里发现,爷爷经手过很多珠宝,她也从沈之修那里得到了消息,不得不说,命运还是眷顾我。”
“暖暖,不要因为要找到什么线索,就去面对那些你不想再面对的人,我们靠自己,也能够找到线索的。”
傅衍寒好像知道景暖打算做什么,不禁有些心疼她。
对于沈之修那样的男人,作为景暖前未婚夫,傅衍寒提起来,没有丝毫的嫉妒或者不平。
只是有些愤恨,景暖这样好的女孩子,之前竟然被这个渣男骗成这种样子。
而如果景暖还想要靠这个无赖才能获得什么线索的话,傅衍寒甚至希望自己去查,也不想景暖再面对过去那些伤心的往事。
“这是最快的方法,不是吗?”
没想到,景暖却拒绝了傅衍寒的提议。
“可是我不想让你去面对他。”
傅衍寒有些赌气的说道。
“你在吃醋?”
“不是吃醋,他那样的一个烂人,怎么可能值得我吃醋,我只是心疼你,我们没有必要和这种烂人打交道,受他要挟的。”
“阿寒,你想想,他能够跟郑思曼说出这种话来,就证明,他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即便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会因为这件事情,一直阴魂不散的在我们周围晃荡的。”
相比起旁观者傅衍寒的愤怒,此刻的景暖,却显得格外淡定。
“其实之前景恬死的时候,我有过一丝怀疑,怀疑沈之修接近我们,究竟是什么目的。”
“为什么?”
“之前他背叛我,和我的妹妹搞在一起,我只当他们这对狗男女,不要脸,浪费我的一番心意,当时我想不明白,沈之修即便不喜欢我,那他找谁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妹妹,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妹妹嫉妒我,所以就要把我的未婚夫拐跑?”
“难道不是吗?”
“后来我宣布了和沈之修退婚,他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可是你看,他俩偷晴的事情,当时也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可是他们俩人却也并没有表现得多恩爱。”
“这有什么的,这俩人完全就是吃屎的狗改不了性子,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是爱情,又怎么会懂得珍惜。”傅衍寒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直到后来景恬死了。
“沈之修如果真的想跟景恬分手,直接分手就行了,为什么要在那样的场合,再次放出那样的视屏,给景恬最后一击?”
“难不成不是因为他们不要脸?”
“不,沈之修可以不要脸,但他不可能不顾及景恬的父亲,我的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