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白费心思了。”郑思曼一听这话,不由得放声大笑了起来。
要不是之前被郑福打了几下,现在突然放声大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她才笑了几声,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说我怀了金超的孩子,他要是不承认呢?”
一提到傅金超,郑思曼的感情有些复杂。
今天晚上,傅金超是追了出来的,他或许也已经料到了自己现在会有的处境,因此提议陪着自己。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
这个男人,对自己可以说百依百顺,他也明确的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可是他也忍耐了下来。
而自己这样的女人,这样的人家,凭什么要再去祸害他呢?
想到这里,郑思曼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你们不懂,傅家家主,是一个正派的人,只要我说她怀孕了,他一定会让他儿子负责的。”
郑福说完,看着郑思曼,像打量一件商品一般:“到时候,即便傅家不愿意娶他进门,那随便打发给我们几千万,我们离开这个城市,重新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老爷,你这一招想得好,即便傅家不娶她,但是我们也可以找傅家要一笔钱,毕竟她在傅家住了那么多年,要脸面早就没有了,不过,钱嘛,肯定是能要回来不少的。”
郑母一听郑福的计划,顿时笑得心花怒放。
郑思曼冷眼看着这样的家人,只觉得好笑又无力。
“来人,把小姐带回房间,好好的看管起来。”
主意已定之后,郑福便再也没有什么废话,雷厉风行的将郑思曼关了起来,并且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不让下人接近她,也不许给她送吃食。
她现在,是整个郑家能否翻身的一个砝码,郑福暂时还不会丢弃她,但郑思曼也明白,她今后在郑家的生活,也只能这样了。
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
相比郑家这边的鸡飞狗跳,在傅宅,又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打发走司雪婷后,景暖和傅衍寒上了楼。
待景暖洗完澡,披着湿淋淋的头发出来时,看到傅衍寒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随意的翻看着一本书。
“你今晚怎么替司雪婷说话,还不打算拆穿她吗?”
在景暖看来,郑思曼已经被暴露,她应该是不可能再缠着傅金超了,那自己再留着司雪婷,便已经没有意义。
“不,先留着她,我还有用处。”
没想到,傅衍寒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景暖的想法。
“你还打算做什么?”
“景暖,你不了解郑家,郑家不会就这么轻易把守的,他们一定会有其他行动,郑思曼也是。”
“她们还能怎样?”
“如果一个家庭足够无耻,他们做事是没有底线的,所以,让郑思曼将郑家暴露出来,不足以让他们退却,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想办法翻身。”
随着傅衍寒这番话,景暖不由得想到了沈之修。
不得不承认,傅衍寒说得有道理,沈之修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自己在订婚宴上,当场放出了他和自己妹妹苟且的视频,可是他却也没有就此消沉,反而变本加厉的对付着自己。
“放心吧,你要不愿意用他,就尽管对她表现出防备的样子就行,她以后要怎么做,我来安排就好。”
傅衍寒说完,站起身,很自然的帮景暖擦着头发。
景暖似乎不习惯这样的亲密,有些别扭的避开了去。
可傅衍寒哪会让景暖避开,他又拿着浴巾,将景暖整个头发裹了起来,耐心的吸干后,又去找吹风机。
“你爷爷,和我爷爷很熟?”
随着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景暖终于说起了正事儿。
“我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我之前不喜欢在家里,很早就出国了,特别对一个老头的交际圈,说实话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哦。”
听到傅衍寒这样说,景暖也不奇怪,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要是自己一问,他就如数家珍一般说出对于自己爷爷的了解,那才叫吓人呢。
“不过,对于你爷爷,我倒是有些了解。”
似乎是感受到了景暖的失落,傅衍寒一边温柔的替她吹着头发,一边说道。
“你对我爷爷有了解?”
“之前没有,可是我父亲把那幅手稿给我,并且跟我说交代了一下事情背景之后,我就猜到你一定会感兴趣,所以让人去查了查。”
景暖好奇的看着敷衍寒,傅衍寒摸了摸景暖的头发,似乎是感觉已经吹得差不多了,便拉着景暖的手坐了下来:“我这里有一些你爷爷的资料,你可以仔细的看看。”
说着,便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
景暖将纸袋接了过去,却一直没有打开,只是看着纸袋出神。
“这个纸袋里面的东西,我也没有看过,毕竟这是你爷爷的隐私,所以,我只想让你先知道。”
“谢谢,不过,其实我对我爷爷,一直也没什么好奇的,我只知道,他创办了景氏集团,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景暖说完,将纸袋放在了一旁,并没有打开:“从小,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见不得光,我只是一个私生女,甚至害怕突然有人过来,拆穿我们的身份,所以和母亲,一直过得战战兢兢,有一次,母亲好像和父亲吵了一架之后,随着母亲的哭诉我才知道,原来父亲也是景家的私生子。”
说道这里,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景暖不有的摇了摇头:“所以,一个私生子,在外面的私生女,又会有谁会在意我们的死活呢?好像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再有多害怕了,不害怕我们的身份被人突然揭穿,也不害怕突然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要带我们回去。”
“可是,不知为何,虽然心里不害怕了,可我那时,就更自卑了,害怕父亲回家突然生气,更害怕和外界的人接触交流,也不敢有朋友,除了安安吧。”
景暖笑着:“她好像从来不介意我的身世,或者说从来不知道,她只知道和我在一起很开心,我们俩也真的很聊得来,但我俩或许都很蠢吧,都是恋爱脑,容易错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