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一副绝对不能吃亏的模样让傅衍寒忍俊不禁,被弄脏衣服的不悦瞬间一扫而空。
“傅少,衣服的费用多少记得告诉景恬,哦对了,竟然谭小姐这么喜欢出风头,你们俩干脆一起赔付吧。”
景暖凝眉,略微沉思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现在主张绿色消费,节约粮食,刚才那杯红酒也浪费了,记得算在一起赔付。”
景暖算的仔仔细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讨账,这还是两位尊贵的千金小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尴尬。
谭琳儿受不了了,在待下去,她的脚趾都能尴尬的抠出三室一厅了,景恬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就算丢人现眼也得继续留在这儿,否则回去无法交差。
景暖追了上去,跟着谭琳儿走到了门外。
“谭琳儿。”景暖叫住了她。
“难道你刚才还没有羞辱够么。”谭琳儿眼眶红红的,她一直都是骄傲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得捧着她,偏偏是这个经年轻,三番两次让她出丑,气死了。
“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景暖不明白,明明她们之间没有太大的交集。
谭琳儿愣住,随后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景暖就站在那里,也不催。
“其实…我看见过你被景恬兄妹欺负…”
当时景浩和景恬仗着自己有景老太太撑腰,没少给景暖使绊子,不是她做的事也全都赖在她的身上。
景暖懦弱又不想让父亲担心,只能一味忍让,这一幕正好被谭琳儿看见,她很讨厌仗势欺人的景家兄妹,可是更讨厌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景暖。
所以她从那时开始就对景暖十分厌恶,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样。”景暖心中了然,上一世谭琳儿对她是一样的态度,只不过这次才知道原因而已。
“所以我看见过真正的你,现在这样你又在伪装什么?”
景暖只是笑了笑,怎么说呢,她真的很天真。
“谭琳儿,你要知道,人总会变得,你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景暖说完就直接转身回到了现场。
处理完这些事后,景暖对着夏叔叔微微一笑,夏叔叔一直很喜欢景暖,对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宠爱有佳。“夏叔叔,我一会儿再来叨扰您。”
“好。”
夏叔叔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景暖转身,“跟我来。”
傅衍寒冷冷的跟在景暖的身后,这场闹剧总算是收尾了。
他跟着景暖上了二楼,有一间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个门,可以换衣服。
“我已经让阿加重新回去给你取衣服了,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吧。”景暖指了指里面的门,示意他进去等待。
傅衍寒不仅没有进去,反而朝景暖走近,单手支撑,将景暖抵在墙上,“景小姐,不知道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赔我?”
“景恬和谭琳儿会把衣服的费用赔给你的。”景暖别过脸去。
傅衍寒捏着景暖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双眸,“一件衣服而已,我又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景小姐的态度。”
“谢谢。”景暖道了声谢,今天的事的确要感谢他,虽然就算他不出现,自己也有能力解决,但是总归会狼狈一些。
“只是一声谢谢就想了事?”傅衍寒再次逼近,温热的鼻息洒在景暖的脸上,热热的。
“你,你还想要干嘛。”景暖的心跳的有些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些紧张,她下意识推开傅衍寒,却被他把手高举头顶,按在墙上。
这个姿势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你。”
景暖接下来的话被绵绵的吻吞没,傅衍寒的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就不受控制一般,想要多多索取一些。
为什么会有如此甘美的女人,傅衍寒对她都有些迷恋。
景暖被吻的天花乱坠,明知道这个行为是不对的,更不能和傅衍寒过多的牵扯,但是命运就好像故意捉弄她一样,偏偏要把两人绑在一起。
正在两个人吻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打开,阿加拿着傅衍寒的衣服直接进来,正巧撞见这一幕。
一个一米八三的肌肉壮汉哪见过这场面,赶紧背过身去,“老大,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他放下衣服,逃一般躲了出去。
吻也被人打断,景暖一脚踩在了傅衍寒的脚背上,痛的他倒抽了一口冷气,景暖也迅速逃离现场,就剩傅衍寒一个人留在了休息室。
傅衍寒摸了摸唇瓣,似乎还留有景暖的气息。
一向自控力强的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景暖,这个女人扰动了他的心。
“呵。”傅衍寒笑了笑,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景暖一路小跑着离开,连路都没顾得上看,一下撞上了另一个人。
“哎呀。”
“抱歉抱歉。”因为跑的太快,景暖也被撞的连连后退,但是也不忘记道歉。
“暖暖,你一向都很稳重,今天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夏安安揉了揉自己的胸口,撞的确实有点疼。
“安安。”景暖眼前一亮,“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倒是也想,但是还不得被我爸爸念叨个没完没了。”夏安安惆怅地叹了口气,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
她虽然喜欢热闹,也喜欢宴会,但是这种太正式的夏安安和景暖一样不喜欢,有些太束缚天性了。
“暖暖,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休息室躲一会儿,要不然那群人又要来了。”
夏安安简直不胜其烦,因为这是夏家的场子,那群人在跟自己的父亲打过招呼之后一定会来找自己客套,她就是为了躲避他们才会往这边走。
景暖一听夏安安要去休息室,赶紧拉住了她,“安安,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要不你陪我一起吧。”
“不喜欢正好啊,你陪我一起去休息室躲着呗。”夏安安一听景暖的话来了精神,要是有景暖陪她一起躲着,那自己的父亲也不能说些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