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一提,不知道大伯一家在这个老宅子住的是否舒心,倘若我父亲在天有灵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感到开心。”
景致远突然愣住,就好像仿佛看见了景暖的父亲一样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你赶紧给我走,看看老太太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景致远也没有别的话去回怼景暖,只好想让他尽快离开这里。
“离开我肯定是会离开的,但是你们没有权利让我离开,这里的房产证写的是我父亲的名字,难道不是吗?”
景暖一脸嫌弃地看着景致远,心中尽是瞧不起。
“景暖,难道你今天非得气死我不可吗?”景老太太脸色惨白,吓得景致远连忙叫120,景暖却是像看闹剧一样看着这出戏。
想要赶她走?
景暖不仅没有走,反而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
赶她走,她偏不走。
“奶奶,对于这件事情您还是要放宽心,毕竟狗急了还会跳墙,你说对吗?”景暖的手在没有温度的茶杯摸了一下,“茶凉了。”
“你到底还想要干嘛?”景致远已经很不耐烦了,她连隐藏情绪都懒得隐藏,也是景暖逼急了。
“我在自己家的房子里坐一会儿,还要跟大伯汇报吗?大伯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些。”景暖一番话怼的景致远无话可说。
不知道为什么,景致远在景暖面前面子全无。
本来以为把景暖叫到这里来,三两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却费了这么久,不仅没有解决,还惹了一身骚。
景恬这是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是察觉到了屋内气氛不对,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下周围,随后做到了景暖的旁边,“堂姐来了,也真是的,不给堂姐倒一杯热茶。”
她倒是注意到了景暖手边的凉茶。
“看来,让你当助理也没有白当,起码都学会看人眼色了。”
景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再接再厉,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对助理的工作得心应手的。”
一番话说下来,景恬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景暖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己只能做助理的工作,难道她就不配进景氏当高管吗?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都是表姐教的好,相信在表姐的指导下,我的能力一定会有所提升。”景恬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假笑。
固然不满意,但是该捧也得捧着。
“奶奶,你也看到了,我的安排对他们兄妹来说,也不是一个坏的选择。”
景老太太没有吭声。
“对了堂姐,你已经见过沈之修了吧?”
景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见过了。”
景暖面无表情,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让她在意。
“暖暖不是大伯说你,你这件事做的太不地道了。之修出国之前,你们明明还是恋人关系,他还没有回国,你怎么就能够不和家人商量,擅自和傅衍寒订婚呢。”
“你简直是败坏了门风。”可算让景老太太找到了景暖的把柄。
“我之所以和傅衍寒订婚只有我的原因。”
景暖也不慌不忙,拿起景恬刚刚给倒好的热水悠哉悠哉喝了起来。
“你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是喜新厌旧罢了。”
“大伯的想法可不要加之在我的身上。”景暖冷嘲热讽。
谁不知道景致远那点破事,嫌弃糟糠之妻,在外面找小三花天酒地,被新闻爆出来才有所收敛,就这副德行,也好意思教育她?
“你少岔开话题。”景致远的老脸也没地儿搁。
“呵。”景暖冷色。
“第一,我们景家世世代代都是商人,如果能够和傅家联姻,事业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第二,傅衍寒为人护短,在日后,他肯定会护着我,只要傅家不倒,我就始终有保障。”
景暖说的有鼻子有眼。
“那沈之修哥哥呢?”
“他怎么了?身为恋人的话,好聚好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可是,沈之修哥哥很可怜啊!”景恬为沈之修叫屈,一口一个哥哥叫的还真是亲热。
“你既然觉得她可怜,就自己嫁给他好了。”景暖才不吃绿茶那一套,“沈之修是景家为我选的未婚夫,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表过态,不是吗?”
“这…”
也确实,当年景家为了攀高枝,想要和沈家联姻,所以就把景暖推到沈之修的面前,景暖也只是按照自己父亲的意愿去做罢了。
只是后来没想到,她对沈知秋还真的一往情深,倒是造就了一段姻缘。
“你之前不是一直围着他转吗?难道你不喜欢他?”
“大伯不也经常围着伯母转么,可最后结果还不是出轨。”景暖再次讽刺。
“你!”
我的事大伯最好还是不要干涉了。
说多了景暖都怕怼到他怀疑人生。
“既然提到了,那我就正式说明。”
“我和沈之修没有任何瓜葛,之前也都是因为两家的意思,并不代表我真正的心意,而现在,我答应了和傅衍寒的订婚,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于我和沈之修的任何风言风语。”
景老太太好像明白了,也好像没明白。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主要的是她只要明白,景暖再也不是任人操纵的小白就好。
景老太太眸光微动,如果景暖真的能够和傅家成功联姻的话,这对景家的事业百利而无一害。
景暖说到这些的时候,他显然是心动了,哪有人会跟钱过意不去呢。
而景致远却不这么想了,景暖一个人本来就很难对付,再加上傅衍寒的话,想要吞并景氏更是难如登天。
“你未免也太单纯了,傅衍寒和你联姻的目标如果只是景氏呢?”
“这些就不劳烦大伯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心里清楚的很。”
“清楚什么,我可不想把景氏交给一个愣头丫头,景氏在你的手里,要是有什么损失,十个你也承担不起。”
“承不承担得起又如何?我父亲说的很明白,景氏由我掌管,哪怕倒闭了也是我的事儿,跟大伯你也没有一点关系。”
获利也好,亏损也好,那都是景暖的事。
至于旁人,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