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让我来说吗?”单宸勋严肃着脸,“我以我的经验说出分析。”
“……”她谢谢他!!!
“单宸勋,我觉得你是在玩我。”她什么时候需要别人给她出谋划策了?
他在她身边也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好吗?
是什么给他造成了这样的错觉,她需要他来安排?
单宸勋:“……”他避开苏颜沫看着他的冷眼。
呃,他当然知道她实质是在问什么,但是,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在国外十来天,记忆起码恢复了九成了,但是这剩下的一成,就是有关于她想要的答案,他就是一片大脑空白。
就好像被什么锁住了似的。
本来没有这么快回来的,他也想着在苏黎世多呆久一点,看看能不能把剩下的那一成给恢复了,然后再告知她。
可是,不是意外来得太快么,‘国王’二人组调去保护司南阙,那她身边只剩下保镖,他不放心的。
不是说保镖不行,而是,保镖和杀手本来就不是一个段位。
对方都出到了杀手级别,这边只是保镖根本就不够配置,而且经过上次在医院楼道听到的电话,刚刚又细想了一下,进来放炸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PUA派的人了。
可是这话,他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行。
贺之源应该是分了两条线行动,一条是想暗暗对他,一条是明着对苏颜沫。
人手方面,应该是交叉着、谨惧地使用。
毕竟PUA这种组织,如果在Z市这样光明正大露脸了,那能不能善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被我戳穿了就觉得想沉默以对?”苏颜沫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么安静地随她欺负,她反倒更想欺负他了。
谁让他也把司南阙的‘自以为是’霸总风学得这么像的!
她最讨厌别人给她安排什么。
“没有。”单宸勋闷闷地说道,“只是在想,我应该怎么说。”他怕他直接说实话的话,她更嫌弃他了。
她有时也会跟孟简一样地喊他——惹事精。
单宸勋内心戏十足,但是不敢说,脸上也不敢显露,最后只得憋出一句,“反正我欠你钱,我就是要保护你。”
苏颜沫:“……”她算是彻底地明白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有这个闲功夫,好好回想一下记忆。”
看来指望他是没有什么指望了,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苏颜沫往藏书室走去。
单宸勋跟着她站了起来,“其实……”
苏颜沫嗯了一声,“说。”
“我这十来天也不是没有收获。”比如溜人,他现在可溜了。
他觉得他的速度可以比动车都快了。
“嗯,然后呢?”如果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的收获,那她不是很在乎诶。
苏颜沫蹲了下来,看着被她随意地扔放在地上靠着的‘天堂’。
她找人查了一下,‘天堂’的传言是散放出去了,但是目前也没有散得很人尽皆知,还是需要高级别的人才知道的。
“单宸勋。”苏颜沫盯着画看,“你出去十来天,有没有打听到关于这画的消息。”
“把放大镜给我。”她伸手。
单宸勋把不远处的桌面上的放大镜递放到她的手上,“你又不缺钱。”
藏宝图什么的,于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啊。
苏颜沫微微一笑,“所以,这就是你现在还不还钱的理由吗?”
她侧头抬眸看他。
单宸勋一本正经,“真的不记得密码了啊,而且卡也在你这里。”
苏颜沫没搭理他,拿着放大镜继续研究着,“单宸勋,你怎么请到‘国王’二人组的?”
她盯着这线看,咦,好像哪里有些熟悉?
“笔给我。”苏颜沫又伸出了手。
单宸勋拿了笔。
苏颜沫就要拿着笔往画上一画……
单宸勋很敏捷地阻止了,“等,等一下。”这是拍了三千万的画啊,就算价值是虚高了一些,但那也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啊。
她这样一划,那这画可就大打折扣,甚至沦回废纸了。
苏颜沫看它,“拿纸过来。”
她刚才也没有想太多,就是想着看到一条线,关键时刻想要标记一下。
因为她发现,她好像对这条线标什么的有点熟悉……
单宸勋拿了纸过来。
顺便也跟着蹲下来,帮着她把纸扶正。
苏颜沫也不觉得有什么,直接地把她看到的线条有一下没一下的画出来。
“单宸勋。”
“嗯。”
“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苏颜沫一边看一边画,顺便还能谨记她的问题问着。
单宸勋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纸上画着,看起来十分随意地样子。
“就正常流程请的。”
“那还能请到其他这样的吗?”她又画了一条线。
“……短时间内可能不行。”单宸勋说。
“为什么?拿稳。”苏颜沫将放大镜塞到了他的手上,然后自己一手扶着,一手画着,越看这地图越熟悉。
“像不像是一个什么公仔?”她问。
本来画画就是很天马行空的,尤其拍卖类型的画作就更是以画家本来的主观思想为主,没点欣赏水平的人都不会懂。
单宸勋对这幅‘天堂’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哪怕他后面知道这是一幅藏宝图相关,他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但是架不住苏颜沫有兴趣,本来这幅画已经送回到了孟简那里了,又被她借了回来,然后她有事没事就看两眼,好像能这样盯就可以盯出朵花来似的。
“像吧。”他很随意地符合。
“画个公仔干嘛呢?”苏颜沫看着这画,感觉一下子就觉得这画变质了。
就好像一个人盯着天边的山看,本来山是山,但是你突然觉得它像个什么动物,然后你再看过去,那它就成了你主观上认为的那个动物。
再也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平平无奇的山。
现在她就觉得眼前这个画不再是‘天堂’的原先画作,而是一个公仔……
“不知道。画家的思想一般人都猜不到。”单宸勋说。
苏颜沫不再研究,站了起来,“为什么现在请不到像他们那样的身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