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壬戌年于许才蕴言是一个终生难以忘怀的一年。
“根据内幕消息,许家大小姐是当真自杀了,跳海自杀的,昨日就有人在海边发现了她的尸体,但是不知道为何,这消息竟被压的死死的。”
一茶馆靠最里边的一角,一蓝衣女子正低声的与同桌的男子聊着什么,但若细看却又见她虽然一只手拿着茶盏,但是另外一只手......正偷偷的向着桌子一角伸去,
那放着一柄用灰麻布袋裹着剑身的剑。
可那女子的手刚越到桌子的转角一边,还未触到裹着剑的麻布袋,便“啪”的起了一声脆响,
那女子的手被打了。
女子气愤的放下手中的茶盏,责怪道:“我去你的沈任,你竟然真拿剑柄打我娇娇嫩嫩的玉手。”
女子嗓子忽的尖了几分,面色也由本温和嬉笑变成了板脸不满,
可再怒再气她也不忘从怀里取出一白净的小药瓶,小心翼翼的将药瓶里的药抹在手背上那泛红之处。
“嘶!真疼。”
她瞪了一眼沈任暗道,她竟忘了这沈任不是人,是狗,母胎单身狗。
“嗯?”名为沈任的男子将剑从桌子靠女子的一边换到了另一边,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紧不慢的低声道:
“难道因不是许小姐你想盗我的剑,才导致你的手被我的剑防御后打的果?”
打从前日进城起,这丫头就不忘打自己剑的主意,为了抢这剑就差......
“啧。”沈任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心便一沉,这丫头到也真不愧为许大将军之女。
“你!你!你!”女子被说得羞怒的一时连句话都组织不成,过一会才硬气说了三个字:“我、姓陆!”
“姓陆?”沈任笑着道:“我记得许虽然是圣上赐予许家的姓,可许家本姓也不姓陆吧?”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许小姐,许才蕴。”
“我姓陆,不姓许!”许才蕴是真的恼了,她最厌恶的便是别人叫她许才蕴,拿起桌上的一块奶糕,哼一声便起身欲走,但是却被身后的人的几句话而走了几步又回了去。
“你走吧,反正许府的事我也不想掺和。”
许才蕴一听本走的七步路被她做了三步走了回去,她站在位置边上,双手交叉的道:“你这是答应了?”
“没。”
“你耍我。”许才蕴抬起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椅子轻微的摇晃了一下,“行,本姑娘不陪你玩了。”言罢便准备继续离开。
沈任看着旁边那被脚踩着的椅子,眉宇轻邹,但见那脚要抬下桌时,眉间也渐渐的舒展了,他轻道:“但,也没拒绝。”
许才蕴嘴角一抽,她弯了腰,双手撑在桌子上侧头看向沈任道:“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我看不到许小姐的诚意所以不会同意。所以......”
沈任抿了口茶,抬起头看向侧头的许才蕴,此刻的许才蕴脚又放回了椅子上,他再次感叹:
这丫头这么就这么没个姑娘样。
“所以?”许才蕴微微一笑,身子向沈任那倾了倾,抬头道,“所以你想要我拿出什么样的诚意?”
“额呵呵!”沈任两耳不自觉的滚烫了起来,他故作咳嗽了两声。
“所以你需要什么诚意?黄金还是美人?”许才蕴见沈任未做回应,而是继续低头品茶,忽的明白了什么,她起了身,冷声道:
“许家与我无关,我许诺不了。”
沈任听着先前温和的声音变的少有的冷调,有了丝探讨的想法,但那想法却只起了那么片刻。
“你......”
沈任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可一个你字言罢便见许才蕴再一次一手撑在了桌上,而另外一只手渐渐抬起,沈任下意识的去护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剑,
然他刚以为自己护住了剑,便觉得自己的下颌被什么东西抬着。
“沈公子可真贪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