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司寒道:“我若不势弱,这暗中的毒蛇不知道要隐藏多久,本王没耐心慢慢找他们!”
“王爷是要引蛇出洞?”
“嗯!”燕司寒沉了一口气,这些年朝堂上尔虞我诈他早就倦了,他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日子。
尤其是在有了她之后,他一直着手从朝堂上离开之事!
只是身为摄政王,他坐的这个位子,不是想走就走的,更何况他答应那个人的事情还没做完!
他家是漠北无双城,可是他在有记忆之后便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家,虽然如此但是他却还是把那里当做自己的家!
自小便被送出漠北,先是江南,后是京城,他成长中的每一天都伴随着危险,这些年来他遇见的刺客数都数不清!
死在他剑下的更是无数,在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而一切,都始于他入京,在燕昭三十三年的时候,他十一岁,从陈家出来,进了京城,那虽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先皇,但也是第一次对先皇有了印象。
当时他被送进宫中,在御书房内,先皇就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上,先皇鬓边已经有了些许白发,留着不长不短的胡须,他对他招手,面色少了帝王该有的威严,反而多了慈爱。
他对先皇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一个看起来十分和蔼的皇帝。
“凌寒,你过来,到朕身边来。”
这是先皇对他说得第一句话,语气亲切,几乎是对自己孩子的语气。
但他知道,皇帝永远都是皇帝,他不过是漠北送来的质子。
只不过,他或许不像一个真正得质子,先皇没有刻意养废他,反而会腾出大部分的时间教他读书,习武,治理朝政,如何带兵打仗,比对任何一个皇子都要用心,耐心。
以至于当时遭到诸多皇子嫉妒。
在京城的几年里,先皇似乎成为了他的“父亲”,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先皇让他带兵打仗,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
手里得一杆长枪染了无数鲜血,少年热血,保家卫国,虽受了伤,但他打赢了仗。
回京后先皇来看过他,那天先皇很高兴,跟他说他很像他年轻的时候。
之后他回了杭州养伤,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成了新一任镇南王。
那是他在朝中已然有了自己得势力,拥护者,但他知道作为一个臣子,需要的只是本分。
朝堂中尔虞我诈,他从小便不喜欢,所经营的一切,只为有朝一日能脱身,回家。
在燕昭四十年,冬,先皇这时的身体已经十越来越不行了。
朝堂上暗中的动作,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而在一天夜里,先皇秘密传召了他。
他到时,那龙床半靠半躺的皇帝老态龙钟,先皇问他:“凌寒,可恨朕?可恨朕让你与你父母分离?”
先皇虽给他赐姓改名,但私底下一直是唤他本来的名字。
对于先皇,说恨自然算不上,他只是用来平衡京城与漠北的质子,先皇待他也并无半分亏待。
那时他只回了一句话:“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