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侯爷。”闫来星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对着门口二人开口。
端王燕南晨微微颔首回礼,道:“劳烦闫大人了。”
“不……不劳烦,不劳烦。”闫来星面色带着几分惶恐,一时间都不敢实话实说。
但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两位,摄政王说舟车劳顿,不见二位……”这话声音越说越小,他就是个地方小官员,眼前两位又是王爷又是侯爷的,他完全惹不起。
话音落,燕南晨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唯独昭仁侯不喜不怒地摆摆手:“既然如此,本侯也就不打扰了,闫大人进去吧,不用送本侯。”
闫来星脸上顿时也少了些紧张,赶紧笑呵呵地拱手:“唉,下官恭送侯爷,恭送……”
这端王的神色让他语气一顿,这脸色看起来可不像是他能恭送得走的,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恭送端王殿下。”
“哼!”燕南晨冷哼了一声,折扇一收,意味不明地睨视了闫来星一眼才转身离去。
见人走下了郡守府台阶,闫来星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目送着两人离开。
直到人消失在转角,才对着地上呸了一声。
“呸!一个闲散王爷,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说着说着语气都有些委屈了。
又不是他不让进,是摄政王不见,端王那般吃人眼神,也就只敢对着他这个小郡守发脾气。
……
―――夙州支郡明月街。
“端王,您的面子,本侯夫人定会给的。”昭仁侯伸手搭在燕南晨的肩膀上,笑声爽朗。
这番亲密,多少让燕南晨有些粗适,不免感叹,果然是武将出生,粗俗还没有半点规矩。
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安王是怎么看上的。
但他又觉得,这昭仁侯似乎又不像表面这般简单,不然又怎会投靠安王?
想到这里,他随口道:“侯爷那日为安王进言,倒是让本王感到意外。”
这话问得也直,就算不是个明白人,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倒是要看看这昭仁侯是何反应。
“安王人家亲自来找的本侯,还请本侯吃了壶好酒,这点小要求,本侯不答应也不行。”
“端王你是不知道啊,本侯那夫人管得宽,连本侯喝点小酒都要管。”说到这里昭仁侯是一脸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一壶酒?”燕南晨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在朝堂上帮人进言非同小可,更何况还是安王,这竟然是因为一壶酒……
这……
“侯爷倒是个豪爽之人。”话中透着几分调侃。
昭仁侯嘿嘿一笑:“那是,我祖祖辈辈都是些忠肝义胆之人,个个都是爷们儿,豪爽是自然的。”
“侯爷说的是。”燕南晨尴尬地笑了笑,这昭仁侯,倒是什么都不按常理。
看来这昭仁侯并不是安王的人,只不过是个被一壶酒便收买的武夫,倒是那吏部尚书,才是正真是安王的人。
是他小瞧自己的这位皇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