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子跌跌撞撞在巷子里奔跑,不小心跌在顾拂云脚下,顾拂云吓了一大跳,后退两步,让书晴把小孩子扶起来。
一个妇人从斜里杀出来,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却一口咬定顾拂云推了她儿子,要赔偿。
顾远航冷眉喝道:“放肆,你自己不看好儿子,以至儿子摔倒,我们好心相扶,你倒还讹上了。”
那妇人使泼道:“不是你们撞的你们为何要扶?肯定是你们撞的。你们这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小姐,视我们老百姓如草芥,你今儿要是不给赔偿,我就与你没完。”又还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还大骂顾拂云兄妹“为富不仁”之类的。
这种市井妇人的使泼伎俩很快就惹来围观,全指着顾拂云兄妹指指点点。
顾远航气得蹙起了眉头,冷冷地道:“你说我们欺负你儿子,我说你讹诈我们,如今双方各执一词,那就衙门里见吧,请官府出面定夺吧。“
那妇人又呸了声,恨声道:“谁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都与官府相勾结,若真进了衙门,还不是被你们倒打在耙。”
顾远航便笑了:“好吧,就算我等为富不仁,你还这么使泼,不怕我指使家丁收拾你们娘俩?”
妇人冷笑:“这可是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
顾远航笑道:“你不是说我们与官府相勾结吗?那我们便是王法。如此胡搅蛮缠,我还未治你冲撞之罪呢,你倒是讹上我们兄妹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妹年轻面浅,好欺负,嗯?”脸忽然间就沉了下来。
顾远航是顾家长房长孙,顾家未来的宗子,一直由大老爷顾高云亲自带在身边精心培养,走的又是文人路线,口才可不差,有理有握地驳斥,如今又威仪加身,这妇人的声音都小了一半。
“你们这是以权压人,我要去衙门里告你们,御史台,督察院也不是吃素的。我要去督察院告你们,仗势欺人,以权压人。”妇人恶狠狠地道。
顾远航又笑了起来:“行,那你就去吧。就从这条巷子出去,往右拐,有个叫双榆胡同的巷子,那儿住着位姓胡的御史,专门管我们这种仗势欺人的二世祖,你赶紧去告吧,对了,把你儿子也一并带上,再在他身上掐两个血印子,就说是咱们掐的。这位胡御史疾恶如仇,一定会替你申冤作主的。”
“实在不行,还可以去顺天府告我们。你去击鼓鸣冤时,就与官老爷说,我们撞了你儿子。对了,我们是如何撞了你儿子?怎么撞的呢?你来示犯一下吧。”
围观的人便笑了起来。
顾拂云说:“大哥,与这妇人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家虽不擅长仗势欺人,但遇上这种泼妇刁民,仗势欺人还是有必要的。青丝!”
“姑娘。”青丝跃跃欲试上前。
顾拂云昂着头,淡道:“这妇人既说我们撞了她儿子,撞得是否严重也不得而知,诸位父老乡邻作证,咱们现在把这孩子衣服扒了,看身上是否有撞伤。”
青丝上前,三两下制止了妇人的泼闹和挣扎,把小孩子的衣服当真全给扒了。
小孩子哇哇大哭起来,但身上细嫩的肌肤上却布满了被打的痕迹和掐印,惹来围观众之人的众怒。
那妇人厉声道:“大家可看到了吧,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不该叫他们赔钱吗?”
顾拂云看着孩子身上的伤口,神色冷凝:“大家仔细瞧瞧,孩子身上全是被打的痕迹,还有掐印,新旧伤口有之。我现在怀疑你根本不是孩子的母亲。身为母亲,如何会这般毒打自己的骨肉?”
那妇人脸上闪过心虚和惊慌。
顾拂云越说越怒,指着这妇人声色俱厉:“我看你分明就是拐子,大哥,赶紧把人控制起来,送官严办。持了大伯父的贴子,务必要让官府重打她板子,再判她流刑,以敬效犹。”
顾远航马上就是要做父亲的人,将心比心,这么一个弱小的孩子被妇人虐待,如何不气?当下叫来顾家护卫,把这妇人扭送官府。
顾远航指挥护卫把妇人送官,至于这孩子却有些难办。
顾拂云却说:“这孩子也忒可怜,先送去药铺,请大夫给上药,我看这孩子衣服虽然有些破烂,但料子却是极好的,想必出身应该不会太差。要不就一并送去官府,由官府出面安置这孩子吧。”
通常遇上这种被拐的孩子,官府会帮忙寻找生父母,实在找不着,便会送去善堂。
顾远航点头表示同意。
楚老夫人一直在旁冷眼观旁,顾拂云拒绝买八百两银子的金菊,却花了二十八两银子买了一大车的盆栽,证明守已本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乱花钱。兄妹俩处置这使泼无赖妇人,也是沉着冷静,既没有遇上忽发问题就惊慌失错,也无一味拿银子息事宁人,更没有仗势欺人,以恶制恶。而是有理有据地驳斥,并切中要害,张驰有度。
在处理孩子的问题时,并没有一味心软抱回家,而是送去药铺上药,再交由官府安置。既成全了做好人的胸怀,又不会因做好事而使自己受累,真正做到了达者兼济天下,穷者独善其身的境界。
……
从庆国公府回来,天色已晚,楚老夫人回了延安堂,吕嬷嬷知道老夫人心情不大好,便轻声问:“时辰不早了,要不要传膳?”
楚老夫人问:“大郎呢?”
吕嬷嬷赶紧差人去外院打听,然后回答说:“李总管说,世子爷并未回来。我问李总管世子爷这阵子在忙些什么,李总管也并不清楚。世子爷身边的周青,狄龙都不在。奴婢只好交代李总管,一会儿世子爷回来了,就派人通知我。”
楚锐如今已不在皇帝身边当差了,而是去了京卫指挥使司,任指挥佥事,正四品,并兼任刀弩营都指挥使,每日早出晚归,极是辛苦。老夫人怜惜孙儿军务繁忙,便免了他的晨昏定醒。但楚锐每日若回来得早,便都会来向老夫人请安的。
老夫人便没再说什么。
于是老夫人让人传膳。
才刚拿起箸,楚锐便回来了。
……
三更,感谢大家的月票。
第四更晚上去了。大家玩去吧,别等我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23章 开始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