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哪知道陆竞尧居然还认真起来了，一本正经颇为严肃地问他，“真的？我的脸现在很僵硬吗？”
“呃......我说你真是，几十年了没在乎过自己长什么样，现在倒是关心起来了？老来俏？”
陆竞尧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听到她们说他脸部僵硬，想着是不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毕竟他现在已经三十一岁了，虽然他自己不在乎，也早就过了靠脸接戏的年纪，不过时妤如果喜欢这张脸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不懂，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陆竞尧抿了口酒，施施然地开口。
林谦也不懂他这莫名的优越感是怎么来的，哼笑出声，“我只听过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
“所以南音那个小丫头追着你，是因为你给她花钱了？”陆竞尧挑着眉，淡淡出声嘲讽。
“哎呀，别提她了，我脑袋都大了！”
“脑袋大了不算什么，你别等她肚子大了，你看她爹会不会拿刀砍你。”
林谦斜觑着他，“你今天嘴巴怎么这么毒，是不是嫉妒我有人追，而你追了大半年才把时妤追到手？”
陆竞尧当然不承认自己是在意林谦居然比他先脱单，“我嫉妒你脑袋大？”
“......”
林谦眯着眼睛盯着陆竞尧，暗中腹诽：真想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追了那么久的时妤曾经跟我表白过，你还会不会是这副得意的嘴脸。
想想就很爽，不过林谦也只是想想，真说出来，陆竞尧估计得跟他绝交。
林谦抿了抿唇，刚要说话，旁边的陆竞尧突然站了起来，朝一个方向走去。
“哎，怎么了？”他不是还没说吗？
林谦顺着陆竞尧走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被人纠缠的时妤和南音——
早在那两个女孩来之前，陆竞尧四下望去，就看到了坐在另一边吧台的时妤，不过他没有过去，只是和林谦喝酒的时候，余光不经意地瞟过去，时时注意那边的情况。
——
“美女，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南音喝多了，时妤正在安抚着她，忽然被人碰了下肩膀——
时妤穿的还是戏里的旗袍，原本出来的时候套了件长度及脚踝的羽绒服，但是之前吃饭的时候脱掉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男人的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摩拭，不怀好意地游走。
“不用了，我男朋友马上过来了。”时妤皱着眉冷哼，身体一转，躲过了男人的手。
“别呀，美女，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多交个朋友不好吗？”
来人满身酒气，说话也口齿不清，显然醉的不轻。
时妤被他熏得直皱眉，脸色也跟着冷下来，“不好意思，跟我交朋友是有门槛的。”
男人醉呼呼的，没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哦？什么门槛？”
“长得丑的不要。”
男人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你说我长得丑！”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时妤冷冷地瞥了一眼男人，不欲与这个醉鬼纠缠，随即扶着南音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