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仁安,少典独自向洞口方向寻去,转过几处小弯,身后已无半点光亮,眼前一片漆黑,少典便运转道法,将那赤焰引到眼前。果然,眼前道光涌现,同来时一般光景。这道眼属于自身,更是灵巧方便,上下左右,皆可任由自己心意,已无来时诸多束缚。
再者,少典道法在身,身体变化显著,脚下好似踩着清风,不消一刻,便已接近来时的洞口。
少典更觉道法精妙,心里越发对郑仁安感激,打定主意不论遇到多大困难,也要帮哥哥化解此次危机。
眼见洞口将至,少典停下脚,缕了缕心神,运转赤焰至头顶,缓步向前。他来回查看一遍,感觉洞口浮草没有被移动的痕迹,于是轻轻将其扒开,慢慢探出头去,四下张望,并未发现异常。方才慢慢爬出洞来,转回身又将浮草遮蔽好洞口,然后默默记下周边环境后,悄悄离去。
十数日光景,大山之中,秋色渐浓,山涧中红的枫树,绿的老桐,黄的银杏,交织在山野里,宛如仙女的霓裳。流连其中,让人沉醉,满眼中都是看不完的空山新雨,道不尽的清泉流石。
少典虽行其中,却无暇风景,心下想来,自从上次出门,已有十数日,也该回家瞧瞧,好让阿娘安心。只是这要是进了家门,阿娘定然是不让再走的,仁安哥哥这边可不能少了照应!这可该如何是好!
“那你该如何是好呀?”任姒问道。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明晚分说!”少典打趣道。
“夫君!最坏了!每回听到要紧时你就要卖关子!”任姒娇声埋怨道。
“好妹妹!你就心疼心疼我吧!本长老...嗓子都快冒烟了!”少典好似下巴长了长胡子一样,装腔作势的用手缕了缕,沉着声说道。
任姒咯吱一下笑出声,她下了榻去,取来水,娇声陪笑道:“长老请喝,慢些,莫呛了嗓子!”
二人都笑得是前俯后仰,一个是花枝乱颤,一个是玉象滚泥,一个是春心荡漾,一个是情意盎扬。
诗曰:
臧精初成周天转,化炁还需地气开,清炁精元交相合,周身温和胎里转。
少年用功常精进,推功闭意为救兄,两重境界壮心志,勇字当头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