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告诉你们,长宁郡主身份尊贵,荣宠正盛,你们可别跟着后面嚼舌根子,小心自断后路!”
“姑姑多心了,我们哪敢呢!”
“不敢还不赶紧去干活!一群废物!”宫女们四散下去,瞬间没了影。
“秋霜。”
秋霜将钱塞进袖中,转了头,“娘娘,奴婢在这。”
苏宁妤将抄写好的佛经整理好,放进竹筒中,“今日,你便将这佛经,送去安佛寺给大森住持。”
秋霜捧着竹筒,“娘娘虔诚,年年都为南北梁的百姓们祈福,贺宁公主如果得知,定也会念着皇上的好。”
“前朝之事,本宫无权过问,本宫能做的,只有这些。”
苏宁妤带上护甲的指套,“对了,给舒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人参鹿茸阿胶,一应俱全,另外还有珊瑚手串和一个西州进宫来的鹿皮手鼓,还有些零碎的小玩意儿。”
“你倒是有心了,知道小孩子喜欢这些玩意儿。”有秋霜这个得力的住手,苏宁妤的烦心事却是要少许多。
——勤政阁——
魏封站在一旁,脸色发青,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一般。
“吴相,北梁之事,您怎么总和我作对呢?!”魏封愤懑道。
吴相双手交叉,眼神瞟向别处,“首辅大人,你我同助圣上理国,本就应该以江山社稷为先,如今首辅大人陷入怪区,本相自应当把你拉回来!”
“你个胡言乱语的老东西,我怎么就陷入怪区了,我说的都是为了南梁的前程!”魏封嘴巴一时刹不住车说完便有些后悔。
“魏封,你身为朝廷重臣,无故打骂长宁郡主,以致重伤,又该如何解释?”吴相紧逼。
“你!吴相,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长宁郡主是南梁唯一的郡主,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怎由得你这样侮辱?你难不成,还有更僭越的想法?”吴相瞪眼,早看这个魏封不爽,今日也算是逮着机会!
“行了!”皇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朕还在这!朕还没死!”
吴相和魏封惊跪,未曾想皇帝早已在帘子后面,那刚刚的话岂不是……
“皇上恕罪,老臣一时激动失言,可老臣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吴相先发制人,魏封一脸鄙夷的看着吴相。
“为魏封之事,朕已经罚了他两年的俸禄,魏舒已然康复,朕心也宽慰许多。”
吴相年事已高,由薛公公扶着站了起来,“老臣也有个女儿,疼的紧,听闻长宁郡主重伤,老臣心里,也不是滋味。”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了,以后也休提。”
只有魏封在一旁不停的翻白眼,我的女儿,你心疼个奶奶个腿!
“魏封。”
“臣在。”
“魏舒已经不单单是你的女儿了,此后你言行更要注意,身为皇亲,又是当今首辅,更要谨言慎行,朕罚你,你可怨朕?”
皇帝看着魏封的眼神里,写满了:你要怨朕,日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