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秋玲也叹气道,“郡主受苦了。”
“不苦,不跪祠堂,也不能帮你治头风呢!”
这么多时日,秋玲有时候竟有一些郡主不是小孩子的错觉。
“今日已经是初四了,郡主大好,便要及时进宫入学了。”
魏舒惨嚎一声,仰面躺在床上,“我不想上学!”
“那可不行,皇上下的旨,若是不去可是抗旨啊!”秋玲惊呼道,魏舒则捂着耳朵,不愿意听。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现在居然要去再造,再背那些四书五经!
折磨啊,灵魂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不然你去告诉皇后娘娘,我身上疼,胳膊疼,后背疼,腿疼,反正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去不了,没有个五六个月好不了!”魏舒气恼的直在床上打滚!
记得上从前去学堂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在床上装病撒泼,最后却被母后一眼识破,直接被人架去了学堂!
突然,魏舒想起了什么,“那个陈秉生也去?”
陈秉生?
秋玲愣了一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三岁就熟读了四书五经,六岁便能做国论,怎会再去太学念书?”
就那个纨绔模样、傻不隆冬、擅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太子?
居然是个神童?
“皇上至今没有公主,宫里倒是有十三个皇子,都在读书的年纪。”
什么?
十三个皇子?
那自己岂不是万花丛中一点绿?
呸!
万绿丛中一朵花!
魏舒盘着腿坐在榻上,“那个,秋玲,我有没有新衣裳?”
说着,从榻上蹦了下来,往衣柜里翻着,翻来翻去都是一些老一套的衣服!
“不好看,这个也不好看!这个,也不好看!”魏舒一边挑一边扔。
秋玲跟在后面一边捡,“郡主,你这是做什么呀!”
小小的身子从笨重的红木衣柜上下来,“秋玲,我 要新衣服!”
秋玲抱着一大堆散落的衣裳,“郡主,咱这衣裳已经多的堆不下了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新衣服,我要做南梁最美的郡主!本郡主要惊艳他们!”魏舒小腰一掐,白嫩的脸蛋肉乎乎地,两个小揪揪也随之摇动。
秋玲无奈,“郡主,我这就去给您请上京城最好的制衣匠!”
“你们就是上京城最好的制衣匠?”魏舒绕着那两个彪形大汉转了两圈。
这个身材,这个肌肉,啧啧啧!当个制衣匠真是可惜了!
“回郡主的话,草民上京城河西坊清朗夹缬的掌柜的许承。”
“草民上京城东坊云岚制衣的掌柜赵青。”
魏舒坐在木凳子上,端着一盘果脯,往嘴里塞了一颗酸溜溜地青梅。
“行吧,你们都有什么拿手的?谁先来?”
许承看了一眼赵青,“赵掌柜,那就我先来?”
赵青也是不恼,客气道:“请。”
许承回手一礼,随即拍了拍手掌,一个年轻的小伙计端了个金丝楠木的托盘进来。
“郡主请看,这是清朗夹缬用草药炮制染出的衣料。颜色鲜艳且具有一丝清香,裙摆上的丝绣更是请的上京城最好的绣娘一针一线亲手绣出的双面绣,正面吉祥鸟反面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