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的猪油蒙了心,这宫里什么规矩不知道吗?嚼舌根子也不怕被割了舌头!”秋霜教训道,刚想继续说,却被苏宁妤叫住了。
“秋霜,让她们说。”
小宫女怯怯的看了眼秋霜,“皇后娘娘,奴婢是听前面的小桌子说的,他说他前几日跟薛公公一同去了上官府,说那长宁郡主……她……她……”
“长宁怎么了?”
“长宁郡主,她奄奄一息!”
这句话差点让苏宁妤站不稳,她的手霎时冰凉,扶着秋霜,“去,去找皇上!去暖阁!”
“娘娘,您别急,些许是宫女们的流言,不可信的,长宁郡主福大命大,怎会出这样的事情?!”
苏宁妤的脚步却愈发的快,秋霜紧紧地护在后面。
暖阁里,苏宁妤坐在皇上对面,一滴一滴的擦着泪。
“皇上可是不把臣妾当妻子了,这样的事情都要瞒着臣妾。”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皇后,这件事,朕就怕你接受不了,才没让你知道,朕担心你啊!”
苏宁妤心里一暖,反覆上皇帝的手,“皇上的一片苦心,臣妾感动至极,只是舒儿也算是臣妾的至亲了,幼年时候姑姑护着,如今姑姑走了,首辅大人就待舒儿愈发苛刻,那孩子,命苦,臣妾心疼啊!”
这话,说的皇上也有些动容,魏舒至今未醒,可这魏封如今也告病躲着,这眼下也确实难做。
“那皇后,你想如何?”
“皇上,臣妾求个恩典,出宫去看看舒儿,那孩子,算是魏家唯一的血脉了,不能没了啊!”
皇后出宫看一个郡主,南梁也尚未有过先例。
踌躇半天,看着皇后通红的眼睛,皇上心一软,“也罢,你就出宫,替朕去看看,顺便给魏封一个警告!”
苏宁妤欣喜,“臣妾谢皇上恩典!”
————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丁二一路小跑,麻溜地跪在了正在看兵法的陈秉生面前,“好事!好事!”
“你能有什么好事?”
陈秉生的眼皮都没抬一下。
“长宁郡主,就是魏家大小姐,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丁二手舞足蹈的比划,仿佛魏舒昏迷是件难得的好事情。
陈秉生右眼皮跳了一下,慢慢放下手里的书,那丫头受了重伤?
“怎么伤的?”
丁二看着陈秉生的脸色有些不对,也收敛了一些兴奋之意,“听闻是首辅大人请了家法,又突遭遇了大火,身上皮外伤和烧伤,那是惨不忍睹!”
“当真?”
“千真万确,今日皇后娘娘去求皇上,说是求个恩典,出宫去看看长宁郡主,整整哭了一个多时辰。”
丁二笃定,这十两银子买回来的消息怎能有假?
陈秉生未作声,看似在思忖兵法,实则已经走了神。
“太子殿下,我们要做些什么?送长宁郡主一程?”丁二试探性的问到。
陈秉生斜眼看了一眼丁二,冷声道,“送她一程?丁二,本王是给了你脸了?敢如此置喙本王未来的太子妃?”
丁二后背一凉,这太子殿下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太子殿下,是奴才会错了意思,奴才蠢笨,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