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爹爹,别看是当朝首辅,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只要魏昭活一天,你爹爹就永没有做主之日。”说起这些,乔姨娘忽然觉得有些苍凉。
当年,魏封花了三千两银钱替她赎了身子,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儿,要不然,她还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外院。
可偏偏就在她赎身的次月,那魏家大夫人便有了身孕,本想着自己是提前有孕占得先机,没曾想大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才九月便降生。
至此,魏舒因为早产,生来体弱,爹爹厌她,可是祖奶奶宠着,缺了金银,却得了更好的。
后来又有了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加持,更是出入皇宫,百无禁忌。
……
宠妾灭妻,是祖奶奶亲口说的,魏舒经常看见祖奶奶在娘亲的灵位前念往生经文。
而魏舒脑子里对这里最后的记忆,只有祖奶奶念经的画面,和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此后,便是现在的魏舒。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前日沐浴的时候,身上一块手掌大小的疤痕引起了魏舒的注意。
看痕迹,是烫伤。
如此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祖奶奶溺爱至极,怎么会有那么大块的烫伤?
可是,脑海中并没有一点点相关的记忆。
“郡主起驾!”太监长长地尾音将魏舒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浩浩荡荡的公主配置的仪驾,彰显了皇上对于长宁郡主的无限宠爱。
金丝华服裹的魏舒难受极了,她前世什么事都由着自己,每天除了裹胸布,其他衣服料子都极致节俭只用普通的轻薄布料,像现在这样一层又一层,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包粽子!
脖子上厚实的金项圈坠的脖子生疼,可那是苏宁妤亲手给她带上的,她又不好取下。
一路还算平稳,摇摇晃晃中,魏舒差点睡着了。
一路上,两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上京城百姓。
“听说啊,这位长宁郡主可不简单,几天前刚封了县主,几天后就晋了郡主!”
“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聪明的狠啊!”
“这魏府,福气可真是好啊!”
“不对不对,我可听说,这位长宁郡主根本不受首辅大人的待见!说不是个……”
“私生子”这三个字,魏舒不用想便能猜到,但是嘴长在别人身上,总不能去堵了那粪坑。
车驾在上官府面前稳稳的停着,上官府一干人等皆是华服迎接,这南梁第一郡主——长宁郡主。
小小的人儿在秋玲的搀扶下,下了车。
“舒儿给老祖宗请安!”魏舒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许久未见孙女的祖孙俩,远远相望便红了眼睛。
“好,好,我孙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目睽睽之下,乔姨娘却像是看热闹一般清咳了一声,“老祖宗,这可是长宁郡主啊!按例,当拜。”
老祖宗被架的下不来台,便只能,“老身见……”
“祖奶奶,您这是做什么?孙儿受不起您这一拜啊!”
老祖宗膝盖还未弯,竟是魏舒先行跪了下去,行了一大礼,“孙儿当拜祖奶奶,请祖奶奶受孙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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