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太子殿下一句抬进东宫半丧事,让皇帝罚了他十天禁足。
如今那丫头竟完好无损的进了宫,还哄的一个县主封号。
她什么时候如此有能耐了?
以前的魏舒他早有所闻,明明是个时而横冲直撞、不学无术、时而傻蛋蠢驴的无理小鬼头,怎么眨眼的功夫……
“你们都下去吧。”陈秉生瞬间觉得歌舞声吵闹极了,吵的他耳朵疼。
若真是如此,日后魏舒嫁进东宫,那他岂不是要被束缚着?
不行,绝对不行!
这女人绝对不能嫁进东宫!
“她人呢?”陈秉生眯着眼睛,将一杯酒灌进嘴里。
小太监陪着笑,“听说,晚上时陪皇上在御书房用了膳,现在应该在启春阁歇下了。”
“启春阁?父皇居然赏她下榻启春阁?”陈秉生垂着眸子,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若有似无。
启春阁是何种地方,父皇竟然能赏给她做下榻?
说罢,他就要起身,小太监按住陈秉生的肩膀,“殿下稍安,今天是您禁足的第十日,天也晚了。魏小姐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您若此时闯了皇上的寝殿,怪罪下来,您能吃的起?”
小太监话虽直白,却不无道理,陈秉生重新坐了下来,看来他只能等度过今夜再说了。
……
“皇后娘娘,听闻今日皇上赏了宋城县主下榻启春阁。”说这话的正是当今皇后苏宁妤的贴身嬷嬷秋霜。
苏宁妤听着这名字陌生,便问,“宋城县主?何时多了这么一位?”
“娘娘,是昨日皇上亲封,首辅大人的大女儿魏舒,听前面的说,皇上可喜欢这位小县主了,还破例在御书房安排了晚膳。”秋霜这话里话外满满地都是轻视。
“是魏舒啊,那小丫头命苦,记得姑姑在世的时候就时长问起她,”苏宁妤突然响起,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落水事件不正是这位恩宠正盛的宋城县主吗?
放下手中的纤细的描边笔,苏宁妤端详了一下那玉白宣旨上仙女似的人儿,“前几日魏舒不是落了水吗?那么快便复原了?”
“说来也怪,奴婢听闻捞上来的时候气都没了,谁知道回家养了两天竟然神仙一样活了。”秋霜也觉着奇怪,自己活了这么久,竟然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魏舒的福气,也是太子的福气,说不定,是姑姑在天上护着她。”苏宁妤的眼神难得的温柔似水,“将画裱了,给首辅大人送去。”
“是。”
秋霜跟在苏宁妤身边多年,对于她也算是衷心耿耿,“奴婢这便去。”
她小心翼翼的请了那幅画,退了下去。
苏宁妤嘴里的姑姑便是魏舒娘亲的亲姊妹一一苏宁婉,只不过,苏宁婉刚登上后位八年,便撒手人寰,临终前求了个恩典,封自己的侄女苏宁妤为后。
彼时的苏宁妤还只是个妃。
皇上因为珍重苏宁婉,便应了,苏宁妤也算是一朝一飞冲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