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舒儿已被指婚给了太子爷,那自然不能抗旨,但如今我落了水发了病,惹了太子爷生气,皇爷爷震怒,”说到这里,魏舒立马狠命地挤出几滴眼泪来。
她带着哭腔,“太子爷皇家气度,不如今日您就带了舒儿进宫,当面向太子爷和皇爷爷赔罪!”
“舒儿!休的胡言乱语!”老祖宗听闻这话,一个奶娃娃怎能独自进宫,这不是拿魏氏一族的前程做赌注?
谁知,薛公公竟开始心疼起哭的梨花带雨的魏舒,“好了好了,小云珠,咱家知道你这份心思,回去自会禀明。”
临走是,他掏出了怀中锦帕给魏舒擦了擦眼泪,“小魏舒,不哭了,今后有咱家护着你,宫里谁也不敢欺负你!”
魏舒两眼通红,樱桃小嘴一撇,“魏舒谢薛公公,薛公公对魏舒如同再造。”
她是真没想到,这招这么管用。
……
皇城的门楼那么高的吗?
私自跑出来的魏舒迫不及待的想见识见识这个朝代的样子。
她站在门楼前,奶里奶气地蹬着漆红的大门。
她记得她那朝城门没这么高啊……好吧,没有多高,但确实把她给摔死了。
“小丫头,你可知这是哪里?”守将看着小姑娘可爱极了,便起了逗一逗的心思。
“我可不是小丫头。”
魏舒给了那守将一个眼神。
守将却被魏舒的小表情逗笑了,“你这小丫头,报上名来!”
魏舒鼓足了气,双手都快支棱到胸口了,“本姑娘,是上京城上官府大小姐,魏舒!”
她长舒一口气,突然觉得舒爽了许多,她再也不用女扮男装了!
以后她也是正经的姑娘。
这两个字掷地有声,守将的脸色变了变,前几日还说魏家的大小姐因为不愿意嫁给太子爷投了护城河,今天就好端端地站在皇城之前?
守将有些迟疑,却还是谨慎的问了句,“可有令牌?”
魏舒下巴一抬,“当然有!”
她还是第一次有这“待遇”啊,从前做帝王的时候,从没人敢这么问她。
除了……谁来着?
她记不清了。
“魏小姐,属下有眼不识泰山,唐突了,您稍等,属下现在就去通报!”
虽说面前的奶娃娃却是不足为惧,但是那头顶上的魏氏却是实打实的吃罪不起。
彼时的魏氏府衙人荒马乱,奶娘早上一开门,便发现被窝冰凉,里面的小人儿早已不见踪影。
“大事不好啦!大小姐!大小姐又失踪了!”
老祖宗脸色铁青,用拐杖指着堂下跪着的一众奴仆,“我上官府花那么多银子养着的,都是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小奶娃娃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奶娘自是头一号罪人,涕泗横流道,“老祖宗饶命啊,奴婢昨夜明明安安稳稳的将大小姐放在榻上,半夜并未听见什么声响!”
“你这老糊涂!年纪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若是舒儿出了一点差错!我让你全家给我孙女儿陪葬!”
老祖宗气的险些晕厥,软哒哒的靠在锦枕上喘着气。